丈夫陳國昌也就能夠得到商氏的助力,一家人皆大歡喜。
可沒想到,的父母已經對死了心,竟在生下陳彥遲的前一年,在雙雙四十二歲的年紀,冒險備孕生下了一個孩子,也就是的弟弟,商敘。
所有人都對商氏集團董事長夫婦的這一舉,大為驚異。
因為他們雖然結婚很早,但二十余年來只有商錦繡這一個兒。
夫妻倆對這個兒視若珍寶,從小心教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照著接班人的標準培養的。
不過商錦繡也確實驕縱,在留學時,竟然和出國學訪問的陳國昌談起了。
陳家的人則幫著他們圓謊。
在談婚論嫁之前,這件事從頭至尾,董事長夫婦都毫不知。
也就是董事長夫婦有涵養,竟然沒因此問責陳家。
后來商錦繡與陳國昌結婚,其嫁妝的厚,更是轟整個南城。
“那些事外人不知道,難道你也不知道?”商敘皺眉,“家里待你媽媽,已經夠寬容了。”
就如商錦繡主與娘家決裂的事,商氏并沒有對外公布,為準備的那份嫁妝也是為人父母最后的心意,算是顧全了雙方的面。
外界對商氏部的事并不知,只當商錦繡還是商氏大小姐。
而這也是隆昌新材最初經營得風生水起的原因之一。
陳彥遲一聽便慌了,站起來急躁地看著商敘,甚至有點口不擇言:“我媽媽是你的姐姐,都是一家人,真的要一輩子不來往嗎?”
“說要一輩子不來往的,是你媽媽,不是我們。”
商敘跟著緩緩站起,平靜地糾正道。
“任何選擇都是有代價的。想追逐父母不認可的,可以。想依附家里,用商氏的一切資源,也可以。但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全都想要,是不是太貪心了?”
“更何況修補關系,也不該是在這時候。隆昌陷危機才想到家里,兩位老人都七十了,聽了難道就不傷心?”
“也請轉告你媽,商氏不是的提款機。”
陳彥遲最開始還能為母親辯駁一句,聽到最后,漸漸沒了底氣。
外婆六十大壽時,無論是他母親,還是他父親,都沒提上半句。
到了今年七十大壽時,反而主提起,還說要去祝壽,也難怪會顯得刻意。
于是陳彥遲冷靜下來,輕聲道:“我知道了。今天來找小舅舅投資救隆昌新材,確實唐突。但這都是我的主意,我爸并不知,還請小舅舅就當我沒來過。”
他說著,就像是準備離開,滿眼頹喪。
“其實我們都希你們一家過得好。”商敘的聲音從他后徐徐傳出,“這是真心話。”
陳彥遲走了兩步,停住了。
“可你要知道,隆昌新材的危機,絕不是多了一筆錢就一定能挽救的。解鈴還須系鈴人,真想治本,恐怕還要你爸自己多復盤,做出一個對癥下藥的方案來。”
聽出商敘是在給建議,事還有回旋的余地,陳彥遲不回了頭,心里的氣憤也不覺消下去一大半。
“還有,在合適的時候,我會勸勸兩位老人。”商敘思忖道,“但歸結底,陳家現在的境遇都印證了他們當年的擔憂。無論是經商,還是做學問,你爸做出一番績來,讓他們看在眼里,他們才能真正接納你爸。”
“陳家不會一直這樣的。”陳彥遲低著頭,有些不甘地握了握拳,“總會有轉機,有機遇。”
機遇二字,蘊含的意味也太多。
商敘稍稍聯想下,道:“聽說,你和溫家的親事快定下了?”
“是。”陳彥遲應了聲。
商錦繡和溫氏集團董事長夫人江尚嫻,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閨。
后來一個聽從父母安排,與溫氏聯姻。
一個選擇了向往的,嫁進了陳家。
商敘是知道溫家有個獨生的,但溫家似乎格外注意保護的私。
商溫兩家又因為從前商錦繡惹出的糟心事,本不來往,平時的宴會主辦方安排位子都會特意將兩家分開,怕出事端。
于是這些年來,商敘竟然從未見過溫家的兒,只聽說溫家父母開明,不嫌門第,近幾年千挑萬選看上了陳家,要讓陳彥遲做婿。
“我怎麼記得,你大學時好像談過一個朋友,兩人很好,是什麼時候分手的?”商敘回憶了下,有幾分好奇。
“那是剛上大學時的事,早分了。”陳彥遲笑了笑,下眼底的緒,面上似乎沒什麼異樣。
“那就好。”商敘點頭道,“我還怕你上一個沒斷清,拉扯著惹人誤會。溫家再開明,估計也是會因此生氣的。”
他帶著半開玩笑的態度,可陳彥遲卻是一點都笑不出來。
幸而這時有人敲門進來,通知商敘開會,陳彥遲趁此機會,忙說要走。
商敘沒挽留,看著陳彥遲離開的背影,臉上的笑意也跟著斂去。
“鄒,是陳國昌那邊查出點什麼了嗎?”商敘冷聲問道。
“是,商總。”原本進來通知“開會”的書,這時候正聲匯報起另一件事來,“和您猜得差不多,他本不像表面那麼安分,除了隆昌和南城大學,他應該還有別的事。”
“有證據嗎?”商敘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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