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敢虎口奪食的,可真不多。
特別是在他的口中。
這麼多年了,也就烏氏倮一個。
就算是,那些老氏族,那些勛貴,山東的那些世族,都不敢明目張膽的虎口奪食。
當年盛極一時的氏,不也低頭了麼。
贏也想要會一會這位烏氏倮!
“君上,這烏氏倮介奴隸貿易,并沒有違規之,一直以來,帝國對于奴隸貿易收取重稅!”
范增猶豫了片刻,然后朝著贏,道:“無罪而誅,恐怕對于君上的名聲不利!”
聞言,贏淡然一笑:“我也只是見見烏氏倮,又不會對他做什麼,在大秦帝國之中,秦法才是最重要的。”
“諾!”
聽到贏如此說,范增也就放心了。
越是居高位,限制往往越大,必須要遵守規則,畢竟,上位者,本便是規則的最大益者。
自然要維護規則!
而如今,他們與贏的捆綁越來越深,自然不能出現差錯。
........
洮水客舍。
烏氏倮神復雜,自從接到隴西郡郡守的命令,他放下所有的事,第一時間趕赴狄道。
結果,他來了,卻見不到人。
“家主,消息已經打探了出來,隴西郡各世族,老世族,地方豪強,包括勛貴,都接到了消息!”
“一部分已經趕赴狄道,但是,還是一部分借故推!”
“從咸那邊傳來的消息,岷君在隴西郡!”
聞言,烏氏倮眉頭皺的更嚴重了。
他心里清楚,是一個隴西郡郡守,反而是沒有太大的問題,他找找關系,也能夠應對。
但是,那位在咸,至高無上的岷君,手段太過于驚人,而且,行事更顯鋒芒。
在他的邊,沒有可以疏通到贏的關系。
最重要的是,當初,他鬼使神差,手了奴隸貿易,這讓烏氏倮有些慌張。
沉許久,烏氏倮開口,道:“送拜帖于郡守!”
“我要見嬴!”
“諾!”
點頭答應一聲,商隊主事連忙離去鋪排。
烏氏倮心里清楚,必須要見到岷君贏,要不然,他會很危險,清的事,他可是了解的一清二楚。
氏太跳,便被贏收拾了。
他可不想為第二個氏。
.......
郡守府中。
嬴匆匆而來,走進書房,道:“君上,烏氏倮坐不住了,求見君上!”
“他沒有君上的門路,將拜帖送到了臣的府上!”
聞言,贏笑著開口,道:“安排一下,本君見識一下,這位西北的大商!”
“諾!”
半個時辰后,烏氏倮來到了郡守府,朝著贏,道:“烏氏倮見過君上!”
“坐!”
看了一眼烏氏倮,贏示意其落座:“不愧是帝國第一大商,果然名不虛傳!”
“君上繆贊!”
烏氏倮落座,然后朝著贏拱手,道:“君上相召,不知有何吩咐,若是烏氏倮力所能及,自當為君上效死!”
“本君只是來隴西郡散心,聽聞烏氏倮大名,就想著見一見!”贏喝了一口老黃酒,看著烏氏倮意味深長,道:“聽說,你是做牛羊馬匹等畜牧生意的?”
“諾!”
點頭答應一聲,烏氏倮更為膽戰心驚。
對于贏的話,他是半點都不帶信的。前來隴西郡散心,以至于找見整個隴西郡的地方豪強以及勛貴,老世族麼。
心念電閃,烏氏倮朝著贏,道:“若是君上需要馬匹,烏氏倮可以提供!”
“烏氏倮,本君可以允許你手奴隸貿易,但是,你手底下的馬匹與牛的生意,從今日起移帝國商社!”
說到這里,贏深深地看了一眼烏氏倮,一字一頓,道:“你也別覺得本君在想要侵吞你的錢糧,本君這是在救你!”
“帝國之,絕對不會允許當初的氏,如今你的這種,擁有強大的私兵,以及戰馬,耕牛這種影響國計民生的品的.......”
“奴隸貿易,可以彌補你的一些損失!”
“你也該是考慮轉行了,如今,帝國正在進行馳道修建,你可以組建商社,參與其中!”
“本君會通知下去,讓你從其中分一杯羹,也算是對于你的彌補!”
說到這里,贏深深地看了一眼烏氏倮:“不知你意下如何?”
聞言,烏氏倮連忙開口,道:“君上,烏氏倮也是帝國的一員,只要是帝國需要,自當如此!”
“烏氏倮沒有意見!”
“好!”
贏笑著點了點頭,然后開口,道:“你也不要覺得吃虧,本君此來隴西便是要對外用兵!”
“本君清楚,你對于隴西之外的諸羌以及匈奴,大月氏都很悉!”
“若是你在此戰中,立下一些功勞,本君可以奏請父皇,破例給你賜爵!”
“烏氏倮多謝君上抬!”
烏氏倮臉上浮現一抹欣喜,在他看來,錢糧沒有了可以再賺,而且,贏給他指出了明路。
他心里清楚,只要是跟隨著帝國走,本就不缺錢糧。
若是賜爵,他愿意散盡家財。
“為了帝國,為了陛下,為了君上,烏氏倮愿效死!”烏氏倮先是朝著贏表忠心,然后話鋒一轉,道:“君上,烏氏倮打算立,隴西商社!”
“其中,君上占據收益的五,隴西郡占三,烏氏占兩!”
“.......”
見到烏氏倮如此識趣,贏也是莞爾一笑,道:“可以立隴西商社,不過這分麼.......”
“君上,烏氏可以占一.......”聽到贏說分,烏氏倮不由得連忙表態,道。
對于烏氏倮而言,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分,也不是錢糧,而是搭上贏的關系。
他可是清楚,但凡是與贏有關的,都飛黃騰達了。
“哈哈哈,你有心了!”
贏笑著搖頭,朝著烏氏倮,道:“本君非貪得無厭之人,隴西商社,隴西郡占三,你占三,本君占一,帝國商社占三!”
“在帝國之中行商,要遵守帝國律法!”
“要不然,就算是本君,也救不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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