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左輕被他抓痛了,掙紮著要甩開。
可江池胤卻捉地更,他幽幽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你剛才說什麽?要給柳韻灌打胎藥?”
這聲音寒意肆起,左輕一怔,看向柳韻,剛才低著頭道歉的柳韻已經全然不在,楚楚可憐,淚流滿麵,“輕姐,你真的這麽狠心,連孩子也不放過嗎?”
有沒有放過心裏不清楚嗎?左輕心裏登時升起一怒火,人前一套人後一套,裝什麽白蓮。
想必剛才早就看到江池胤來了,所以說那種話。
“我不放過你又如何,你這種人,教訓你我還要三思嗎?”
就算江池胤在這,也毫不會收斂,本來就是柳韻的錯,憑什麽要忍讓。
可聽在江池胤耳裏,卻是另一番意思,這個孩子很重要,他不能讓孩子出事。
“有我在,你休想一分。”江池胤警告,連看的眼神都帶著絕。
左輕在心底嘲諷一笑,看看,這就是喜歡的男人,不分青紅皂白就定的罪。
“你說不準就不準?是你的狗嗎?這麽護著。”
發起火來的左輕也當仁不讓,江池胤死死盯著,“這話竟然會從你裏說出來,你這麽狠心,還有醫者的道德守嗎?”
本來還想解釋的左輕冷笑一聲,狠心?道德守?
柳韻比不知狠心多倍,不過賣了個慘,就讓他這麽心疼。
真應該把柳韻剛才的模樣錄下來,讓他看清楚的真麵目。
眼看兩人鬧得這麽僵,柳韻還不忘過來橫一腳,火上澆油,“池胤,算了,我知道輕姐對我有誤會,是我的錯。”
“你能不能閉!想死嗎?”左輕忍無可忍。
江池胤護在前,用前所未有的涼薄目看著,一字一句警告道,“我說了,不準傷害肚子裏的孩子。”
左輕怒視著他,生平第一次知道什麽萬念俱灰,他就這麽不分來由地護著柳韻嗎?他為什麽不問問自己發生了什麽事。
柳韻暗暗竊喜,終於,能一雪前恥了
左輕毫不畏懼地直視他眼睛,拿出強態度,“我也說過,任何人都不能傷害我弟弟。”
他越是護著柳韻,就越要為弟弟討個公道。
“換了我弟弟的藥,害他病發,這賬怎麽算?”冷冷問。
江池胤一頓,原來冷厲的表像是敷了一層霾,他看向柳韻,目比剛才還要可怖。
柳韻暗道不好,忙狡辯,“我沒有,輕姐冤枉我。”
冤枉?左輕把名單拿出來,甩到臉上,“冤沒冤枉你心裏清楚。”
薄薄一張紙輕飄飄落在地上,江池胤看到柳韻二字,森冷寒的目看向。
柳韻隻覺有人像掐住了的嚨,忙為自己開,“隻是一個名字而已,池胤,我不可能做這種事,肯定是有人陷害我。”
要不是親耳聽到柳韻這麽說,還真不知道指桑罵槐,顛倒黑白的能力這麽強。
“我想害你直接手了,還用這種招嗎?”左輕嘲諷。
柳韻理虧,但還是強撐著道,“你把證據拿出來,你不是說是我買了藥害你弟弟嗎?藥呢?”
藥早就被扔了,左輕不會找到。
可沒料到左輕冷嗤一聲,“你當我沒找到嗎?”
什麽?柳韻再也掛不住臉上的笑,慌了神,“藥在哪?”
“在院長那裏。”
聽到院長二字,江池胤宛如蒙了層寒霜的表更加沉,他薄輕啟,“院長?你去找了林如風?”
怎麽,聽到證據就這麽大反應,怕傷害你的小妻?左輕暗道。
柳韻已經慌了神,該不會這麽拿到藥了吧,今天不會要完了吧?
“等著,我現在就去院長室把藥拿來。”
證據到手,看柳韻怎麽狡辯,江池胤還有沒有理由護著。
“我和你一起去。”
江池胤跟上,看他眉目間的警惕和謹慎,左輕沒來由一怒火,不過走兩步的距離還跟著,是怕手腳嗎?
才不會像柳韻那麽卑鄙!
到了院長室,左輕還憤憤不平耷拉著臉,林如風見狀,問,“這是怎麽了?誰欺負你了?”
“院長,我留在這的藥呢?”
林如風眼神在和江池胤之間流轉,看到跟上來的柳韻,心裏明白了七八分。
“我去給你找。”
左輕抱臂,看著江池胤,“等藥找到了不要再詆毀我。”
再看看跟來的柳韻麵慘白,冷哼一聲。
江池胤沉默不語,良久,他莫名問了一句,“有證據為什麽不給我?給院長做什麽?他很值得你信任?”
左輕覺得奇怪,什麽為什麽不給他,給他做什麽,他這麽包庇柳韻,給了還不知道丟哪去,還是讓院長保管最合適。
可等了許久,院長都沒靜,左輕正想問問況,林如風一臉抱歉出來,“小輕,不好意思,藥找不到了。”
什麽找不到,呆了。
“院長,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問。
林如風臉上盡是歉意,“沒有,確實是沒找到。”
他把能放東西的地方都翻了出來,甚至問了一句,“小輕,你給我了嗎?”
左輕驚了,院長年紀輕輕不會得了老年癡呆吧?
分明給了,還是說院長這兩天太忙忘了這回事。
再看江池胤,好像早就料到事會如此,什麽也沒說,隻一副高深莫測的表。
左輕激憤的心緩緩沉下去,沒有藥,怎麽證明是柳韻做的。
而柳韻見狀,鬆了一口氣,連老天爺都幫。
“輕姐,你連證據都拿不出來,是不是在騙我?”
左輕額上青筋暴起,真想手撕了這朵白蓮。
可江池胤不由分說在旁邊一站,意思不言而喻。
看著鐵了心護著柳韻,失頂。
早該知道他靠不住,他心裏隻有柳韻和孩子,就算認定是他們做的,也會毫不猶豫相信。
是太愚蠢了,妄想江池胤會幫。
“池胤,我有點不舒服,我想回去休息。”柳韻打算退場。
好戲演完了,也沒必要在這呆了。
江池胤看著左輕,似乎想提醒什麽,最後落在林如風上,道,“院長,今天麻煩你了,以後有什麽事直接找我就行。”
遭遇家暴,我從手術室裡出來,拿到了他給的名片。 從此,我聽到最多的話就是: “記住,你是有律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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