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時述眼神微頓。瓷有幾分忐忑,這相當於揭人傷疤,實在是不好。
注意到他眸暗了下來,頓時後悔死了。
擊是他的夢想,顧司年就已經說過了。夢想覆滅是何等大的打擊,瓷知道。
可是還是問了。
覺得自己太壞了,自己那些過去不想說就藏著,而對上時述反而還故意揭人傷疤。
瓷張了張,那人見這樣著急不安,心下嘆了一口氣。甚至反思自己這幾個月是不是沒給足瓷安全,不然這小姑娘怎麼這樣不安。時述直接抓著的手,托著的部,讓坐在他上。
時述長指抓著的指骨,微微低頭,下頜放在肩頭。低低啞啞輕笑一聲。
「我沒生氣,只是一時不知道從何說起。」
這人突如其來的接,讓瓷的呼吸一窒,雙手不由握拳。也同時心安了不。
說:「可以慢慢說,我想知道。」
想知道那個為了擊一改所有的時述,想知道那個在擊場上意氣風發的年時述。
也想給時述「傷口」,不想時述像這樣,心口永遠扎著一刺。
雅間裡很靜謐,應侍生在門外等候。
時述措辭道:「手傷是因為趕去參加奧運會資格賽,路上出了意外。肇事者是一位醉酒老人,無任何糾紛,是湊巧。」
一句湊巧讓瓷心口堵得慌,那麼輕巧的一句湊巧,就毀了時述的一切夢想。
瓷攥指尖,悶聲問:「那然後呢?」
時述斂眸,輕的包裹住的手,「因為那場事故,我無法長時間舉木倉,最後只能退賽。順應家族要求,去了國外留學。」
瓷攥著他的手,吸了吸鼻子問:「那你憾嗎?」
憾嗎?
時述不曾言過,可到底是第一個讓他心生貪、產生興趣的事。因為那位大師下的批語,所有人要他戒貪戒,活得像個緻的傀儡。不能沾染這世上其他慾,連同歡喜。
他這一生不允許沾染上貪念,他們一遍遍複述貪得無厭必然毀人的道理。
直至年之後,時述才知道,那不過是大師的批語——一切貪婪必先毀這時家百年基業,家毀人亡,落得一場空。
因為大師批語下,他能力出眾,於是他們對他寄予重,希將時家發揚大。
因為那些批語,他不得和任何人爭搶,不得和任何人起爭執。他們害怕他產生貪慾。
過往種種,像極了笑話。
可得知這個消息時,時述卻沒有半點惱意。他如同他們想的一般,不在意任何事。
直到看見那一抹引人注目的乾淨明……
瓷側著子,抱著時述腰,「其實,我也有憾。我想再早一點遇見你,好好見證那個在擊場上恣意的你。」
蹭了蹭他的脖子,一子甜勁兒。又捧著他的手,睫,親了親他的腕骨。說:「不過,不論是從前的時述還是現在的你都足以讓瓷神魂顛倒。」
「金牌我去拿,你負責貌如花,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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