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白聽嗤笑出聲,氣勢陡然上升:“小祖宗,你們後退,他們就給我!”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殺他的小祖宗?
當他白聽是死的嗎?
宋離嗓音冷冽:“一個不留。”
“上!”對方頭目又是一聲厲喝:“給我殺宋離!”
下一刻,槍聲震耳聾。
這裡雖然是獨立的別墅區,每一棟別墅都相距數百米,可這跟打仗一樣的廝殺聲,驚的附近住戶都驚心膽,想出去看,卻又不敢。
援兵來了,接下來的輸贏本不用擔心,顧無言重吐一口濁氣,扶著忘憂到大門裡頭乾淨的花壇邊上坐下,了的胳膊,擰眉問:“怎麼樣?”
“嘶~”忘憂倒吸一口涼氣,鬆開捂著耳朵的手,手心的醒目。
顧無言朝耳朵看去,有從中不斷的往外溢出。
“艸!”
他罵了一聲,下意識往上紙,但滿的腥污漬,連張紙片都沒有,他擰了擰眉,直接從胳膊纏的紗布上,撕下了一塊乾淨的,堵進耳朵裡。
“離姐,”他喊宋離。
宋離頭也沒回,嗓音冷厲:“送他們去醫院。”
“是。”
周圍保護他們的人,立馬走出來兩個,直接擡著忘憂上了直升機。
顧無言想跟著去,但江鶴一昨天有事回了京城,弈哥不見蹤影,就算有白聽在這,他也不能看著宋離置危險。
“你去吧。”
就在他準備留下時,宋離清冽的嗓音傳來,還夾雜著氣。
忘憂現在這樣子,確實需要人照顧,顧無言看了眼宋離手腕,抿脣:“我把送到醫院,馬上就回來!”
這些殺手全部是衝宋離來的,飛蛾撲火一般迎著子彈都要往前撲,手中的槍口和劍鋒全都對準宋離。
“小姐,閃開!”白聽正打的痛快,回頭看了一眼宋離,就看見太上有個小紅點,是瞄準儀。
沒有槍聲,子彈卻從別墅樓頂破空而來,白聽心頭一,橫空躍起踩著衆人肩頭,睚眥裂的飛而來。
宋離脣角冷勾,別說,頭都沒側一下,在子彈到達近前時,猛地擡起手中的劍,子彈打中劍刃直接彈回去,嵌牆壁。
“艸!”樓頂的人一聲罵,“到底是什麼變態?”
這他媽都能輕鬆擋掉?
“再來!”
他正準備再次開槍,卻突然從下邊衝上來幾顆子彈。
白聽讓幾個人橫掃樓頂,對宋離道:“小祖宗你先走!”
這些人的武落於下風,解決他們,不過是時間的事。
宋離視線從樓頂挪到人羣裡,有道影捱了顆槍子後,在其他屬下的掩護之下,自己不斷後退,準備逃走。
脣角冷勾,一個提氣,直接騰空而起,腳下蜻蜓點水般,踩著廝殺人羣的腦袋,飛掠過去,徑直擋住他去路。
對方一驚,飛快向後退了幾步,手裡的槍不斷衝開著。
宋離飛快揮劍擋著子彈,影所向披靡,本沒有人能攔住,直接到近前,手中的劍穿他肩頰骨。
看他還想開槍,宋離直接踢了他手一腳,接住從空中落下的槍,黑黝黝的口對準他腦門。
他子一抖,終於到了惶恐:“你……你不能殺我……”
“我爲什麼不能殺你?”宋離手上用力,劍直接刺穿他的肩膀,上冷意似乎讓空氣裡都凝了冰霜,眼底一片邪紅,笑的嗜。
“因爲……我……我是……”
“因爲你是青蛟嗎?”
宋離替他說出這句話。
青蛟瞳孔驟,“你……你知道……”
宋離一聲冷笑,手上繼續用力,“你真以爲我不殺你,是因爲殺不了你嗎?”
“青鸞,青鸞……”已經殺紅了眼,像是地獄裡爬出的修羅,森駭人的死亡之氣籠罩在頭頂,青蛟終於覺到惶恐,“我是青蛟,是你二哥,你不能殺我……”
“你也會向我求饒啊?”宋離挑開他蒙面的黑布,嗓音輕飄飄的,卻令人頭皮發麻:“可惜了,沒用。”
“青鸞!”青蛟害怕,他怕死,他握著穿自己肩膀的劍,頂著槍口的腦袋卻不敢一下,面慘白:“我錯了,我以前不該對你起不該起的心思,不該反刺你,不要殺我……”
“懺悔的話,”宋離一聲哂笑,毫沒有容:“還是留著和佛陀說去吧。”
用力把劍拔出來,一腳把他給踹飛到十米之外,在地上劃出一道線。
顧不上五臟六腑的疼,青蛟爬起來就想跑,卻又被白聽一腳踩住。
其他還沒倒下的殺手,看見自己的頭兒都被抓了,想上去營救,卻無從下手,逐漸的停下攻勢,不知該如何是好。
宋離把手裡滴的劍扔出去,冷聲命令:“全押起來。”
樓頂的殺手也被掃中,已經抓起來。
而這一夜,註定不會安寧,河也不爲過。
白聽留下善後,宋離拿了他的機車,正準備離開,耳邊突然傳來一道微弱的呼聲。
“小妹……”
側目朝不遠草坪看去,暗黃地燈漾開的裡,出一隻染的手來。
是蒼鷹。
上幾個,滿的。
宋離眼底剛平復下去的戾氣又升起來,殺意昭然:“誰幹的?”
“燭龍。”蒼鷹虛弱的吐出兩個字,他和黑豹誰都沒想到,燭龍竟然會對他們下如此殺手,他心底一片苦,絕:“小妹,燭龍……燭龍他要……殺你!”
“來人!”宋離冷聲厲喊,“送他去醫院。”
“燭龍和連柯語合作了,要殺你……”蒼鷹還在艱難的說著,他鮮紅的手拽住宋離腳,瞪大了眼睛,帶著哀求,“小妹,黑豹……黑豹救他,求你!”
他和黑豹逃散了。
他從那些殺手那出了這個地址,想來給宋離通風報信,但他還是來晚了,好在宋離沒有什麼事。
暗盟,M州五大勢力之首,讓人提起都覺得聞風喪膽。
囂張肆意,江湖上誰都要讓三分。
可如今,暗盟兩大核心人在被追殺,狼狽如此,危在旦夕,沒有了半點以前風模樣。
燭龍!
宋離間溢出森駭然的笑,聲音被風吹的零散,卻挾裹氣:“既然他想這麼急著去見閻王,那我怎麼能不全他呢?”
——
次日早上,酒店。
“林教授,宋離不會不來了吧?”
“是啊,不是說了七點半集合嗎?現在都七點四十六了,到底來不來啊?”
“要是不來早退賽,早說啊,這時候突然不來,羣裡消息也不回,以爲這是什麼啊?拿幾張場證就能收買我們嗎?”
他們八點出發,只有不到十五分鐘了,一羣學生看著時間,都等的急躁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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