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帝星飄搖熒高!
暗紅的火焰緩緩燃燒著,散發出一森森然的氣機,佔據了原本的鬥部星宮,那代表著五曜之一的力量在此地彰顯無疑,暴而抑,先前喝令之天神驟變,步步後退,幾乎有一種本能的慄。
火曜·十一曜之一。
又有言,爲五曜。
鬥部諸星君星之中最上乘!
萬有靈,星辰亦在其列,真正的星君神位是需要星辰認可的,否則本無法藉助星辰之力而展現出星君的特,只能夠被稱呼爲真君,元君而已,但是,縱然是負責監管整個鬥部諸星辰列宿的諸多天們,也都沒有見過今日之異相。
這火曜竟然自然投落自之力量來此,散發出恐怖焰。
它難道是要……
一個驚怖的念頭浮現在諸天的眼中。
下一刻,這一顆代表著熾烈之火,以及熒熒禍之星辰的力量猛然朝著部坍塌,暴戾,而後這代表著五曜層次的星辰力量逸散開來,對在此地的所有生靈,無論是否無辜,進行了毫無差別的攻擊,只一剎那,便自平淡至於暴戾,乃至於極烈。
在諸天眼中倒影出一種瘋狂憤怒的烈焰痕跡。
無盡恐懼,浮現心頭。
轟!!!
整個鬥部天宮猛地震。
但見飛火如流,
雕樑畫棟,極盡華麗的宮殿,忽而似乎墜了暗紅的火焰當中。
而那火焰朝著四面八方鋪開來。
於是整片鬥部星宮所在之地的雲氣幾乎被剎那之間蒸騰消散。
只殘留了一暗紅的痕跡。
熾烈,抑,破壞的特彰顯得淋漓盡致,而這一磅礴的星辰之力散開的時候,諸多鬥部的天只覺得心中驚懼,閉著眼睛,覺得自己要死在這裡,但是那抑著暴戾之氣的火焰在邊掠過,自己的軀卻還在,倒是讓他們覺到了一種驚愕。
遲疑著睜開眼睛,卻見水德星君站在前方,手中一如甌傾倒,無量量流水朝著前方傾落下來,和暗紅的火曜之火衝擊在一起,水火之力無,散發出可怖的威能,此水非凡水,每一滴水都無盡沉重,是天河弱水而,方纔阻擋此火。
先前開口的天樞院掌籍仙兼任鬥部天,如此才鬆了口氣:“水德星君……”
水德星君淡淡道:“且退下吧。”
掌籍仙是司法大天尊麾下,實力雖不強,但是執掌之權位卻不算低,所以也領了鬥部之職責,可聞言卻也只道:“是……”
“有勞星君。”
水德星君不甚在意,只是看著眼前翻卷沸騰之火,神卻是鄭重下來。
心中皆有疑。
八千年前,失卻其星君的火曜本已徹底熄滅,而今爲何重新點燃,而且,還數次的自主引其威能,今日更是因爲那掌籍仙之妄言,星辰自然而,然有殺戮暴之氣機,這等的變化讓祂回憶起了八千年前發生的事,神微沉。
“火曜……不管你是什麼況,但是,十一曜星辰和星君彼此就。”
“你今日之事,過了。”
水德星君邊有蔚藍的炁升騰而起,先是縷縷的水氣,而後水氣也匯聚,連綿,化作了滔天巨浪,以九元重水和天河弱水相聯,於是水德星君腳踏星河,便是掀起了層層疊疊,波濤如怒般的氣勢。
袖袍翻卷,背後便是無盡的浪,浪沖天而起,似和天穹最爲遙遠之相連接。
上接羣星萬象。
下連天河弱水!
萬水諸脈之主君。
水德星君立於當中,左手取此寶,無盡重水涌而出,左手持劍指,於這上下之間,朝著前方徐徐探出,道:“胡鬧,該結束了。”於是羣水匯聚,化作牢籠,封鎖此地,鎮封火曜。
火曜在十一曜星君之中,是爲中部水準。
而現在水德星君合星河以及水曜之力,足以輕易鎮此刻沒有對應星君的火曜。
無數蔚藍的炁匯聚化作了牢籠,散發出磅礴之力,要將這一暗紅的火曜之力封鎖,伴隨著水氣漸盛,火曜的力量逐漸被收斂起來,水德星君神平和,曾經的火曜之主禍的時候,就是他親自擒拿的。
所以他對於火曜能發揮出的力量和特,極爲明晰。
天樞院掌籍仙此刻方纔逐漸冷靜下來,道:“有勞星君,鎮此星,否則的話,鬥部的天宮豈不是要被其牽連,毀於一旦?”
“此亦是火德星君之禍!”
水德星君微微皺眉,語氣冷淡道:“若非是你口出妄言,火曜豈會因此而?此事縱然是火曜所爲,伱也不了干係,不要以爲是天樞院的仙,就可以恣意定罪,百無忌,縱然是司法大天尊在此,也沒有資格用言語對十一曜星君之一定罪。”
掌籍仙神微冷。
就在此刻,水德星君忽然察覺到不對。
神微變,有極端容之。
等等!
這是!
無盡蔚藍之炁開始朝著外面膨脹,其餘驚魂未定的天們神凝固,瞳孔驟然收,忽而聽得先前素來清冷的水德星君語氣激烈,高呼道:“全部,速速退出去!全部退出去!”
掌籍仙拂袖,冷然道:“天樞院稽查各部。”
“你也沒有資格讓我……”
“滾!”
水德星君一聲怒罵,拂袖直接把那掌籍仙拋飛出去,可憐一名天樞院的仙就化作了個滾地葫蘆飛出天宮,心中惱異常,恨不得一頭撞死在這裡,可是一擡頭,卻是發現其餘諸多的天,皆是以袖捂面,忙不迭地往外飛遁!
蔚藍之炁已經不斷擴大,如同化作了一整片汪洋,每一縷皆散發森然之。
但是,在這蔚藍之下。
卻又有暗紅之森森然升騰,於是藍之炁出現了一道道裂隙,然已經束縛不住這一顆尚且沒有對應天命之星君的火曜,但是,這怎麼可能——
同爲【曜】。
同爲一部之主宰。
火曜怎麼會有這麼強烈的發能力。
水德星君覺到了自自之炁上升騰而起的恐怖高溫,那似乎要將一切焚燒的不詳之氣,忽而終於明悟,火曜,火曜似乎發生了蛻變!
“究竟是火德星君做出了什麼……”
“火曜的氣機比起八千年前全盛的時候還要暴。”
忽而又有幾道氣機傳來,五曜星之中,其餘之土德星君木德星君,以及最爲擅長殺伐的太白玉妙元君也已齊至,水德星君的力猛地大減弱,於是臉浮現出狂喜之,道:“諸位同修,且請幫我一臂之力,鎮服這火曜!”
“好。”
“哈哈哈,我等自是爲此而來!”
“理所當然。”
轉眼之間,天庭鬥部最上乘的五曜星君全部出現,只是其中四曜星君卻是踩踏四象之位,死死制那中央暴之火曜,龐大的元炁波沖天而起,卻整個天庭都被捲其中,震盪不休,天穹之上,雲霞遍佈,玉妙持劍以劍氣封鎖周遭氣機。
旋即衆多鬥部天的神都變了。
堂堂四曜合力!
竟然有不住那火曜的趨勢!
可是,這,這怎麼可能……
一位老天呢喃道:“雖然說是因爲護總是比起殺來得難,但是,但是,這怎麼可能……”卻見到火曜沖天,暗紅不詳之耀耀,他擡起頭,卻是神怔住,看到了在這恐怖的火曜輝之下,竟然連紫微帝星的芒都被遮掩部分。
這,還是曜嗎?!
下一刻,其餘鬥部四大星君齊齊出手,將這氣機封鎖住,水轟然落下,劍氣縱橫往來,更有五曜之首的木德星君封鎖氣機,土德星君鎮。
但是,那暗紅之,卻始終剛強。
水德星君已將神兵之力,全部激發出來,但是縱如此,竟然不住那火曜。
“火曜之位格,躍升了?”
“可是,怎麼可能……”
四曜之力漸漸封鎖不住,那一暗紅的火穿了水德星君的九元重水,漸漸傾瀉出來,要掙四曜之力,忽而聽得一聲哐啷啷長,先前歸於朱陵大帝掌管的,火部之主的象徵,那一面赤的大旗忽而自火曜之中落下,化作一條赤的長龍,張牙舞爪,目森然,咆哮著衝向四曜星君。
殺機森然。
火曜星辰,代表著的是禍和戰鬥,沒有星君之制約,乃爲本能行事。
如同飛瀑湍急卻要橫石而攔,越是阻攔,則遇到的反衝之力就越是強橫,若是抵抗著神兵攻擊的話,則火曜必然困而出,可若是仍舊封鎖火曜的話,就會被這一面大旗所攻擊,堂堂四曜星君則會因此而傷,面子上也難以掛得住。
就在此時,忽而有月流轉而下,封鎖著火曜之力的炁化作了寒冰,將暗紅的火盡數都封鎖在其中,旋即一道白的長袖掃過,捲住了那一條張牙舞爪,氣焰森森的火龍,而後伴隨著寒氣逸散,這一條火龍的鱗甲朝著部收斂,最終化作了一桿赤的大旗。
那一桿赤大旗落在一隻白皙手掌掌心,仍舊不甘要鳴嘯,掙扎不已。
卻被一太之氣制,終究歸於安靜下來。
四曜星君,並諸鬥部天,天樞院之掌籍仙,皆是微有變,而後皆行禮,道:
“吾等,謝過月宮黃華素曜元聖後太元君。”
那大旗被一收了去,袖袍落下,卻見出手姿容清麗無雙,眉目尤其容,正是東華被斬之後,新的鬥部執掌者,太元君,說是元君,卻是有資格一步踏足大帝之境,要直指玄都大法師,蒼天上帝天蓬這樣的位格,方纔未曾突破。
先前未曾出手,是爲了窺見最好的出手時機,以求一招之下定住火曜。
太元君淡淡道:“且回去再說。”
於是水德星君等各自施展神通,平復了此地殘留之餘波,而後方纔重了鬥部之天宮,將方纔事以各自的視角和理解講述一遍,天樞院之掌籍仙拂袖,語氣冷然,卻又有抑不住的怒意和恐懼,卻也因這恐懼而更爲憤恨,道:
“吾奉司法大天尊之令,各巡視,卻見鬥部火德星君,如此,如此的狂妄!”
“狂妄!”
“非但是不上報,不來領職,更公然控火曜之力,對我等攻擊,怎麼,堂堂的火德星君,是打算要殺了本仙嗎?!”
水德星君微微皺眉要開口,卻見太元君擡手微止,這才重新退回去。
太元君嗓音清淡卻溫,道:“今日倒是讓汝驚,是鬥部之不善。”
“哼!”
掌籍仙拂袖冷然一聲。
似有倨傲之。
太元君旋即又淡淡道:“然,汝一介仙,竟在鬥部之中,公然侮辱五曜星君,又有言語所言,要剝奪火德星君之命格和尊位,大放厥詞,又該如何說?”
掌籍仙面微變。
“這,這是因爲,因那火德星君之過。”
太元君淡淡道:“火德星君掛印而去,並未履職。”
於是這仙的面驟變。
太元君語氣仍舊溫,卻帶著沉重的分量,淡淡道:
“也因此,是你之狂言,引來了火曜之攻擊,這才引發今日之。”
“此事本座會去與司法說一聲,縱是司法親自在此,他也沒有資格說是剝奪堂堂五曜之尊,何況你一個小小的七品掌籍仙,惹來禍事,侮辱星君,左右,拿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