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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爲長生仙》 第277章 何其傲慢!

第277章 何其傲慢!

上清大道君狐疑看著四之首,而後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懶洋洋地道:

“他的師承?”

“我不知道,也不在乎。”

“反正到了最後,他都會是我的弟子!”

北帝負手而立,語氣清淡,道:“哦?如此自信。”

上清大道君眼底自有一清傲之,淡淡道:“再不行的話,那就只好來比試比試了,看看我之劍法,能否將這弟子,從他的老師那裡‘奪’過來!哼,自然不是以殺伐之劍,強取豪奪,而是以道劍論道。”

“以劍載道,以劍述道。”

“他的老師若是還有幾份眼力,還有幾分希弟子好的拳拳之心。”

“就該放他拜我爲師!”

上清大道君幾乎就要把‘你掂量掂量自己的道行,快不要誤人子弟’‘識相點就不要著我出手,快快把這好徒弟送上來,我好好教導教導’這一行字給寫在臉上了。

自信滿滿!

北帝頓了頓,思及了先前這上清談及自己往事的事,沒有將那年道人的師承說出,只是語氣清淡之中,似乎饒有細微興味,淡淡道:“原來,如此……”

“論道嗎?”

“若有此事的話,不如由我爲裁決,如何?”

上清大道君大訝異,旋即掌笑道:“先天星辰之起源,第一劫紀之祖炁一縷,當年差一點爲第四清的你,現在的四之首,作爲這一場論道的裁決,倒是沒有毫的問題。”

“只是北帝你素來對於這些事沒有興趣,今日怎麼突然願意參與進來了?”

“這一場所謂的論道,其實不會有什麼爭議的。”

“或許,他的老師見到了我名,還會忙不迭的躬行禮,催促著齊無這小子素素地斟茶倒酒,前來拜我爲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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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君盤坐在虛空,清俊的道人一隻手的手肘撐著膝蓋,手掌撐著下,道簪懶散,垂落兩縷鬢角髮,左手白皙如玉,著一柄玉如意,輕輕敲擊消退,一雙丹眼瞇著,暢想他日之畫面,角笑意止都止不住。

北帝直接打消告訴他年道人真的打算,只淡淡道:

“上清如此,何其傲慢。”

“傲慢?我就傲慢了怎麼樣?”

大道君懶洋洋道:“再說了,既然修道者,那麼尊重我一點不也是應該的?”

“那小子可是人族,又不是伱這樣的先天生靈。”

“既是人族,修的又是道法,穿著道袍,修的道髻,難道他不拜道祖?”

“那他不就算是道祖的弟子嗎?”

北帝淡淡道:“這句話,倒是不錯。”

“哈哈哈,你也這樣覺得不是嗎?”

於是上清大道君掌而長笑曰:“如此便是最好,他既修道法,既拜道祖。”

“難道我不是道祖嗎?”

“他拜我,又有什麼不對?”

“他既然可以算是道祖弟子,而我就是道祖。”

“如此說來,他不就是我的弟子嗎?!”

“妙也哉!妙也哉!”

北帝雖擅殺伐,但是素來格清淡,喜歡秩序和玉清最是合得來,和太上也可以飲茶對弈論道,唯獨這位縱自傲的上清,實在是談不到一起去,往日不知道切磋過多次,對於這樣的歪理,沒有理睬的心思,搖頭拂袖而去,只淡淡道:

“他日你去鬥齊無的‘老師’,記得邀本座來。”

上清大笑應允。

而北帝垂眸,那一枚鏡子裡面雲氣散開,祂看到了在塵世紅塵之中的,看到捧著剛剛出爐的點心,臉上滿是燦爛笑容,北帝出手,垂落一層層的繁複袖袍,手指抵著鏡子,鏡面上泛起了層層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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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願意,只需要一擡手,空間瞬間切割,雲琴立刻就會出現在這裡。

然後滿臉茫然,捧著芝麻餅呆滯看著現在的環境。

見到北帝和道祖,估計會被嚇得噎住。

之後……

之後大抵還是會先吃一口熱乎乎剛出爐的芝麻餅驚。

北帝已窺見了之後發生的事

但是,看著那臉上純粹的欣喜開心,卻彷彿看到了極遙遠之前的那個影,而那心堅韌卻又不乏殺伐凌厲的年道人,卻又和年時的自己有三分的相似,與其說他們兩個和織和雲之沂像,不如說是更像年時候的自己。

若是那個時代的自己見到現在的北帝,是會欣喜,還是會拔劍呢?

似乎是因爲對於年時候的懷念,對於某些自己曾經抱憾之事的彌補,最終這位森然嚴酷,在昊天隕落,玉皇曆劫的兩次漫長歲月之後,以無邊殺伐之相,鎮六界,維繫秩序的戰神提起了手指,沒有將那帶回來。

這一面照耀六界的寶鏡化作一點流,飛袖袍之中。

嘆了口氣。

北帝嗓音仍舊縹緲冷淡,可在最深,似乎有了一的溫

“罷了……”

“隨他們去吧。”

上清大道君盤坐在虛空,似笑非笑。

北帝背對著他,似乎是在詢問上清,又似乎是在叩問自己,道:

“上清啊,對的事,未必是好的,不是嗎?”

上清掌笑道:“所以,你也知道你這長輩安排的道路,和這一條道路的終點;和晚輩想要變的人,是截然不同的兩件事了?”

北帝不置可否。

而上清大道君掌中玉如意指著那北帝,道:“衆生皆求道,修道,你和玉清眼極高,都能夠看到極爲遙遠的道路,能夠讓晚輩修道之路走得更順暢,能夠走到更高的地方,我知道,這便是你們眼中的正確,但是我倒是有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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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清大道君笑意收斂眼眸清淡:“爲何,修道要修到最高?”

“修道修我求逍遙。”

“修行到了最高,便是逍遙了嗎?”

北帝淡淡道:“上清有何不同意見?”

上清大道君笑嘆一聲,平淡詢問,卻似有振聾發聵之音:

“北帝可曾逍遙?”

負無邊殺伐,有無數仇敵,曾經擁有一切,也曾經近乎失去一切的北帝並不回答。

上清大道君嗓音溫和平靜:

“修道修行,可勿要忘記爲何而修行,爲何而出發,若是忘記此事,卻又是在修行這一件事上出了病,只知被大勢裹挾般地修道而已。”

北帝緘默許久,最終拂袖。

似乎要將方纔看著鏡子時候,浮現心中眼前的畫面都拂去了似的,淡淡道:

“果然是你會說出的問題。”

“上清道祖。”

“然,誰又能說,哪一條纔是最終正確的道路呢?”

最終北帝離開了,上清大道君看著下面,也移開了視線只是自語道:“五方鬼帝可不是好易與的,你小子能避開生死之劫,算是膽子夠大,運道夠好,之後如何,你可要好自爲之了。”

…………………

齊無去了整個酆都鬼城最中心的府邸。

說是府,但是實則規模並不會比起曾經的北大帝君之宮殿規模稍差,年從容不迫地走其中,旋即又和北方鬼帝飲酒閒談,衆鬼神皆見其神清淡,言談舉止,皆自有一風采,且絕無毫之畏懼。

七十二司正掌使皆上前行禮,爲先前之失禮告罪。

年道人皆是言談從容,將之前事,一笑而過,並不放在心上。

於是七十二司正掌使心中鬆了口氣之餘,也是心中暗藏了兩三分的激之心,對於這位北帝令使越發敬重,而年道人一番飲酒之後,又手虛引,令衆鬼神皆離開,歌舞已罷,飲酒至極,杯盤狼藉,方纔起,揹負神兵,從容不迫地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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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微頓,年道人側,看向極遙遠的中央鬼帝,出手邀請,道:

“可要共飲一杯?”

周乞回答道:“今日酆都城之中有變,還有頗多的事需要吾去理,尊使今日也已驚,還請歇息,他日自有時間飲酒,到時候必然賠罪。”年道人微微頷首,這才似乎憾地笑了笑,卻是什麼都沒有說,轉踱步走這府邸之中。

將兵放下琴音錚錚自

自然而然地會有一強橫氣息遮蔽左右。

年道人一直到此刻方纔微微呼出一口氣來,面泛白,方纔一直承擔的巨大力,如同踩著鋼般,一不小心墜下就會死魂滅的力,齊無按著琴的手掌有著細微的抖,閉目凝神,以心中之劍,將這諸多的恐懼,擔憂,疲憊,後顧之憂,盡數斬斷。

許久後,齊無睜開眼睛,心境重新平復下來。

如此,算是短暫地制住了這五方鬼帝。

亦或者說,是中央鬼帝周乞在的其餘四方鬼帝。

但是齊無還沒有天真的認爲,自己這一次的制就能一勞永逸,這樣冷的梟雄,必然冷酷而多疑,自己一次制大概能夠讓他安靜一段時間,但是這一次的制終究是借力而非是自己的力量,二者有著本質區別。

時間越長,就越容易被看出破綻,而被看出破綻的時候,就是自己的死期。

如此的大帝,只有一種方式可以駕馭住。

那就是永遠比他強!

永遠制住他!

如此中央鬼帝就會始終認得清楚形勢,會無比恭敬且臣服;而一旦自出虛弱或者破綻,對方的反噬也會隨之而來,無比迅速。

齊無知道,他們畏懼的其實是北帝,而非自己。

自己在此地,終究是羊狼羣,時間越長,越是容易出破綻,就越是危險。

但是,越在此時,越需冷靜,越是不可急躁。

齊無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輕喝下,到冰冷散開的覺,眸子平靜。

他要離開這裡,回到間。

但是,不能夠是自己親自提出要離開。

必須要,讓中央鬼帝求著自己離開,如此,方纔安全。

以及……

那位南青子。

還有龍

八千年前之劫。

齊無最終閉目,疲憊至極,卻也不能徹底放鬆下來,手掌輕著琴,知到了這琴音的幽冷,心神逐漸安靜,平復了下來,年道人不敢躺下睡去,抱著古琴,就靠著這而沉靜的銅柱,陷了安靜的沉睡之中。

又是一日難關,又是一日生死,又是一日曆劫。

又是一日。

我還活著。

………………

人世之間,人族距離妖族頗近的一座城池之中。

此地乃是和人族好的幾支妖族的妖國附近,是常規意義上的兩族緩衝之地,城池本備有兩族的特,在不甚寬廣的道路上,可以見到兩族的生靈明正大地走在道路上,世世代代生活在這裡的百姓,對於那些個和自己有些異常不同之的生靈,並無多大的畏懼。

一個稍有些瘦的漢子里面咬著一柳樹枝,利落地把剛出爐的點心裝起來遞過去,笑著道:“好嘞,小姑娘,你要的芝麻餅好了。”

“啊!好啊,謝謝你!”

瘦漢子難得見到這樣模樣好看,又古靈怪的姑娘,笑呵呵道:“謝什麼?”

“吃吃看,看怎麼樣?”

捧著剛出爐的芝麻餅,吃了一口,而後心滿意足地彎了彎眼睛,道:“又甜又香糯,外皮還是脆的,真的好吃,比起無之前給我的中州芝麻餅,又是不一樣的風味!”

瘦漢子訝異,笑道:“哎呦,還是個行家啊。”

“所謂的一方水土一方人,咱們這兒靠近妖國,種出來的芝麻也有特殊風味,水質和中州也有很大的不同,這做出來的芝麻餅當然味道不一樣,咱們這兒比起中州來,芝麻更大,芝麻餅更香更濃。”

滿意點頭,道:“那麻煩大叔給我再多拿一份。”

一路尋找齊無來此,卻偏偏在妖國地界和人國地界之間斷了氣機,繞了半晌,疲累之餘,卻也是有點饞,方纔在此稍坐休息,也是稍微整理一番思路,想了想齊無可能去的方位,又見芝麻餅要涼了,打算把這個芝麻餅吃完。

忽而子一僵。

噫?!!!

那做著芝麻餅的漢子忽而發現,前面穿著青衫,做江湖小遊俠打扮的忽而擡起頭,眉揚起來,讓眼睛都似乎大了一圈兒,從杏仁兒眼變得圓溜溜的,眸子又黑又亮的,一雙小手捧著芝麻餅,極爲警惕地左右看來看去,倒是讓他想起來了那些個捧著小魚兒炸警惕的小貓。

則是覺得汗直豎起來。

嗯??

怎,怎麼覺到好像被北帝曾外祖父盯著時似的,都不過氣來了。

許久後,這奇怪的覺才消失。

那揚起的眉鋒這才平復下來,變得無害溫,長長地鬆了口氣。

呼……大概是錯覺吧,我又不是北帝子那麼重要的人,就算是溜下來了,也不會引得北帝這一位四之首親自看過來吧。

不至於不至於……

先吃一口剛出爐的芝麻餅驚。

糟!噎住了!

憋著氣,把這一塊芝麻餅嚥下去,長呼一口氣,而後忽而聽得後面有人在元神低聲絮語,其中正好談及到了那個名字,的眼睛瞪大,只是一瞬間就出現在了那一行人面前,將其衆人駭住,其中爲首者乃是一名五清冷至極,眉心一點硃砂的持劍子。

崔元真看著眼前突兀出現的,驚愕道:“你是……”

雲琴眸子亮瑩瑩的,道:“你們剛剛說——”

“齊無?!!”

“你們知道他在哪裡嗎?”

“可以告訴我嗎?!”

“我請你們吃芝麻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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