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道人回答道:“是東華帝君做的。”
揮舞著柺杖的老土地嗓音一滯,呆滯。
年道人輕聲道:“已經被殺了。”
“啊,哦,哦……已經被殺了啊,哈哈,那就……”
“就他運氣好,躲開了我這一!”
老土地忽而一滯,道:“那什麼,不是你殺的吧?”
年道人搖了搖頭,溫和道:“衆人皆知,殺東華的是北極驅邪院的魔。”
“貧道方寸山齊無。”
“卻和那魔無關的。”
“哦,這樣……”
老土地撓了撓頭,見那年神溫和寧靜,背後揹著的,還是琴這樣的風雅之。
老土地公一掌,道:“對啊,我瞅著你,也不是個殺足的。”
“總之,當年那一太給丟下來,水神直接死了一大片,咱們這兒的山嶽大帝君出手將這金烏鎮,卻也因爲整個地脈到影響而傷。”
“又有妖族不知道佈下了什麼陣法,地脈,錦州都屬於地脈最強盛的地方。”
“都因此而逐漸衰敗,而後土皇地祇娘娘自數千年之後,似乎傷,所以沒辦法出手……一開始的時候,我們都顧著想辦法引導些人避災,誰知道後來人族和妖族的事過去之後,才發現土地的地脈都被調走了,不知道要用地脈衍化個什麼東西。”
土地公拉著年道人袖口,碎地說當年的事和後來的變化。
最後恨恨地道:“現在地上溫度如此之高,莫說天上不下雨,就算是下了雨水,也在空中就要散去,剩下那一點點,也就夠活著,而就算是偶爾有什麼水願意多好耗費法力下大雨,留下了些許雨水,可現在的錦州地脈大破損,也鎖不住這些水,都蒸騰幹了。”
“這年景,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人會死地脈也枯竭。”
“或許地脈過去幾千年的時間,還會恢復,可這一段時間這裡就是死地啊。”
“老頭子都勸說過那些人速速離開這裡,不要在這死地討生活了,他們卻還是不肯走,說什麼故土難離,也有的說,就算是離開這裡又能怎麼樣,在外面活著也難,在這裡難是困哪在了老天爺,可外面難的卻是其他的。”
“可老天爺纔不管這些啊。”
“今年也沒什麼大雨,恐怕得死不人了,現在是春季播種的日子,可是一點雨水都沒有,種子發不了芽,長不大,沒有吃的,他們撐不住的……”
“人死了,我也睡一段時間,怕是會在地脈虛弱之中消散了吧。”
老土地意興闌珊。
年道人回眸,看著遙遠的城池,裡面居住著的是後來來到這裡的百姓,艱難地生存著,這裡是距離裂隙很近的地方,那大妖休養一日,讓這些‘禮’的姿容變得更好些,就要立刻進妖界,而家鄉這樣的小村鎮,已只剩下十餘戶人還在。
年道人在路上,其實看到了年時悉的面容,曾是同鄉,難以捨棄故土,加上皇帝免去數年的賦稅,故而回來,只是此刻只是雙目焦急無神,比起當年蒼老了何止十多歲,本認不出齊無,人世殊途,蒼涼末路。
年道人收回視線,看著土地公,道:
“若是有一場大雨呢?”
老土地怔住,而後道:“沒用的,法喚來雨水,能持續多久?能覆蓋多遠?”
“那只是神通的呼風喚雨,和這大雨滂沱不同。”
年道人道:“……那若是去尋水部雨師,在這裡下一場潑盆大雨呢?”
土地公微怔住,旋即猛地起,不敢置信道:
“伱!你是……”
“嗯,我是天。”
年道人袖袍掃過青石,坐在大樹下,輕聲道:
“有勞土地公護法。”
就算是無人看顧,他的軀也能自然衍化神通,無懼旁人,年道人眸子微闔,元神沖天而起,仗著那驅邪院令牌已天穹之中,他是驅邪院份,但是驅邪院的神將也都有在外的閒散職稱。
齊無,中天北極驅邪院從九品右判,兼驅邪院幹事。
領北帝麾下從九品天。
可天庭!
雙眸微和,年道人第一次用自己的天份。
卻並非是爲了自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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