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且道,齊無如何?
年道人通報了姓名,織所化的道士眸子微頓,似乎饒有訝異,而後看著眼前年道人,前者好奇,甚至於往後面瞅了瞅,卻是發現後面同樣是空無一人的,旋即似乎微有明悟,道:“看起來,前輩是來尋我的?”
織平淡頷首,道:“確實如此。”
得知這年人的真實名姓名,以及明悟此人就是自己要尋之人的時候,織倒是稍有了些微訝異,旋即,這細微的事便散去了,沒有在的心底泛起細微的漣漪,仍舊是劍心通明如舊,淡淡道:“那小友可要猜猜看,我來尋你是爲何事?”
年道人搖了搖頭,道:“請前輩明言。”
織平淡擡眸,年道人忽而發現自己腰間玉佩泛起了濛濛流,而後北帝鏡在沒有齊無驅使的時候,猛地飛躍出來,如同倦鳥還林一般飛了織的掌心之中,在上面歡呼雀躍,微微鳴嘯。
自始至終。
在北帝親自將此賜予織的時候。
這鏡子就只有一個主人。
齊無,只是因爲其中州之劫得北帝鏡的讚許。
但是一個是有些讚許其行爲,在一定程度上給予幫助的;另一個卻是前代主人的直系脈兼自己的真正主人,縱然是織和北帝鏡這件法寶並不契合,可在這個時候,北帝鏡沒有毫的猶豫和遲疑,甚至於哪怕北帝親自來此,也不能將北帝鏡從織的手中奪走。
“你可知道,此的來歷嗎?”
織看著煥然變化一新的北帝鏡,右手扣住此鏡,淡淡詢問。
齊無有訝異之,而後道:“這是我一位好友所贈,只是知道這是一樁異寶,打算之後有機會見面的時候,將這寶鏡還回去。”言行如一,織看得出來,而齊無覺到了這北帝鏡的變化,微有明悟,道:“雲琴出事了?”
織淡淡回答道:“將至寶輕易送人,已被罰,于閉之中。”
年道人先是張,旋即知道只是在足閉關,倒是稍微鬆了口氣。
而這法寶對於眼前之子的親暱和眷顧,幾乎毫無半點的遮掩,以年道人懂得的靈寶法基礎判定,這子纔是此鏡的主人,於是拱手道:“那麼,有勞前輩將此送回去,言道齊無不知,在此賠罪。”
織見他並無失去重寶的憾失落,只是有些對於朋友的關切之心。
淡淡頷首,道:“自是會如此的。”
手中之鏡散去,化作流,飛了袖袍之中,而後道:“雲琴是你何人?”
年道人坦然回答:“是好友。”
織定定看著他,許久後知其所言不假,無愧於心,於是頷首,側開一步,未這年的一禮,而後道:“是雲琴不知此之分量,給了伱,又非你蠱於,這事錯在而不在你,你又有何錯之有,無需要告罪。”
“不過,你可知此之來歷緣由?”
年道人搖了搖頭,而後道:“如果前輩願意講述的話,那麼晚輩願意一聽。”
織沉,五指微張,這鏡又懸浮於掌中,淡淡道:“此,乃是靈寶大天尊所淬鍊,而其實,乃是當年人間界的初代人皇所有,人皇也和靈寶大天尊有緣法,得其喜,親自鑄造了十五面鏡子爲法寶,第一枚寶鏡,橫徑一尺五寸,法滿月之數。”
“之後每一枚鏡子相差各校一寸,越來越小,此是第八鏡。”
“其隕落之後,此鏡在北帝之手,而那一代的北帝子……”
織嗓音平淡,將往日的些許經歷平平淡淡的講述出來。
但是正因爲此刻說出來的時候,風清雲淡,齊無才覺到這其中的沉重和經歷,知道了這是曾經的北帝子和的護衛歷經劫難,最終得到了北帝認可的代表,其本就已經是極爲了不得的至寶,而其對於北帝子夫妻的象徵意義,卻是比起任何寶都要來得重要。
年道人道:“……我,並不知道這些。”
織莞爾一笑,道:“我來說這些,並非是想要讓你心中有愧疚之心,而只是單純的想要提起這些事罷了,只是啊,當年的北帝子和的丈夫,在塵世之中,歷經艱險磨礪,兩度修真君,耗費了幾千年的時間,縱然是有離別和生死的危機,也不曾分開。”
“不過終於得修正果之後,反而倒是落寞許多,需要長久別離一年相會一日,百年重聚一時,說是正果,又和那懲罰有何不同呢,而北帝子總也要想想這面鏡子,也知那北帝未曾怪罪他們。”
齊無看到眼前這位清冷的子眼底嘆息慨然之。
對其份,若有所思。
織的緒漣漪轉眼就已經消散了,只笑言道:“吾親來此,是爲了看看你,不知雲琴那小傢伙,將北帝子夫婦之寶輕易送人,是爲了何事何人,又是否是爲人所誆騙,看起來,倒也不是如此,今日來此,倒是放心,回去了可以好生和北帝子夫婦講述一番。”
忽而卻見那子手指微,在其掌心之中,散發流溢彩的寶鏡明亮,化作了流一道,而後重新落在了年道人的手中,年道人手忙腳接住了,而後疑看向眼前的子,後者持一支玉笛,道:“雲琴之錯,在於將旁人之寶贈予他人。”
“無論你是否值得託付此,都會到懲罰。”
“但是你卻是無錯,也是世間難得的良才玉,可堪打磨,也足夠得住此,雲琴送你此,名不正而言不順,今日我重新代北帝子,也是代雲琴那小丫頭送給你罷,倒也算得上是名正言順,理所當然……”
“反正,此在那裡卻也無什用,一年一會,百年一聚,說已親正果,實則仍分於兩地,不得圓滿。”
“明鏡雖圓,人不得好,此又有何用呢……”
年道人看到那子眼底有著對著這個鏡子的在意,但是卻又還是嘆息數聲,而後起離去了,年道人若有所思,握著這鏡,看著那子離去之方向。
織和齊無分別,一時間卻是沒有什麼興致復返於天穹之上,在人間歷劫的時候,能見千山萬水,可遇到無數豪雄,後來歷劫圓滿,飛昇仙,步步修行,再度爲了星君,倒是落寞許多,而這鏡子雖然極看重。
但是卻也覺得此人可以結,爲了自己的兒,還是選擇將此送給這小道士。
以全了他們兩人的好友誼,不要在彼此之間生出嫌隙。
以一番助道的緣法。
而踱步遊覽這人間山水的時候,織忽而微怔,察覺到了一氣息的靠近,微微側眸,卻看到那年道人揹著琴,快步而來,道袍微,於是織好奇,停止住了腳步,且看這小道士有什麼說辭。
那年道人靠近來,卻是微微一拱手,道:“前輩,且稍等。”
“嗯?”
織疑。
卻見那年道人出手掌心拖著那鏡子,而後先天一炁一,那鏡子飛了織手中,道:“貧道還有一位故人也是以此鏡聯繫到我,貧道方纔和其聯絡,讓他用另一種方法來聯繫我,所以來得遲了幾步。”
他說的秦王。
織道:“你要將此還給我?”
年道人頷首:“是。”
織好奇道:“那你的朋友如何聯繫你?”
年道人道:“方纔我草創了另一種法門,直指於我,而非鏡子。”
自創神通……
織一怔。
齊無道:“嗯,基和道行就如同大樹,大樹若是足夠茂盛的話,結出神通的果實是理所當然的事,我只是在圓顯形之法之上稍有變化,將指向法寶的方法和玄壇法結合變化,指向了我。”
“嗯,這只是基礎,所以不值一提的。”
織道:“那爲何要還給我?不知道這是寶嗎?”
年道人回答道:“因爲前輩你很看重這鏡子,而此對我來說,不過只是一介寶,對於前輩你來說,價值和意義卻遠非是尋常寶所能夠比擬的。”
“我既然看出了這一點,又怎麼能夠收下呢?”
“若是收下的話,那是在用前輩你的好意,來欺騙我自己,理所當然地收下這些好。”
“說到底,只是自欺而已。”
“而一位前輩告訴我,言可欺人,道不自欺。”
“道者,心無暇。”
“君子有人之,而不奪人所好。”
“我希,能夠您之,而不奪前輩之所好。”
年道人頓了頓認真解釋道:
“當然,我還遠不是君子,只是這句話,就是這樣說的。”
於是織莞爾失笑眼前之人終究是年人,年人笑了笑,而後自袖袍裡面取出一個袋子,裡面放著些點心和果子,遞給了眼前的子,道:“那麼,就有勞前輩將這些點心給雲琴送去了,在閉關閉,肯定很無聊,給解悶。”
旋即微一拱手,轉離去,灑從容。
織看著他背影,終究還是開口道:
“你將此鏡還給我,那……”
“雲琴如何聯繫你。”
年道人微笑道了一段口訣,並不回頭,步步往前,而伴隨著口訣的聲音消散在這山林之中,那背琴的年也漸漸的沒在了天雲海和山林之中,再尋不見,織許久收回視線,看著這得而復失,失而復得的寶,手掌過這鏡子,忽而發現鏡子上面泛起了些微的文字。
【且有勞前輩贈送北帝子】
【其雖然不能和道時常相見,然其心應不變,貧道夢中曾聽聞一首詩詞】
【聊以解悶,可堪一聽】
後面是一首從未見過的詩詞、
織看著那一首詞,呢喃道:“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
“金風玉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兩若在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兩若在長久時……”
織星君呢喃許久,許久後擡眸,只見山間風好,再騰雲而起,遠遠見年道人踱步下山,黑髮微揚,一側有鹿靈相伴,空中有靈鳥飛騰,許久後,織嘆息一聲,道:“看來他是認出我來了,卻還要說是給北帝子,給我留了些面子。”
“活了這般久,卻被一個小小年人給說教了,呵……”
“罷了,罷了。”
在牛宿之中,雲琴雙手托腮,滿臉愁苦,知是自己犯了大錯,又擔憂母親去尋無的時候,兩人爭執起來,又擔心產生矛盾,到時候一個是好朋友,一個是母親,被夾在中間,想想都要難得不過氣來。
老黃牛安道:“雲琴你不要擔心,無是好孩子……”
“織也不會……”
“欸……”
老黃牛本來打算要說,織也會震於無的天賦的,但是想到,本就是上一個萬年之中天資最橫溢霸道的,有劍指帝境的天才,無雖然強大,但是在見過的人眼中,也只能排得上最多前面的一,而自己本,就在這一的最前面。
再加上北帝子格之凌厲。
不知無……
旋即就覺到了細微的雲氣變化,老黃牛,雲之沂,還有云琴都看去,看到了化作人間遊歷模樣的織回來,手中提著北帝鏡,心底便是微微一涼,老黃牛和雲之沂知道,以織的格,若是認可的話,那麼這鏡子絕對會送給那年人。
而帶回來,這是代表著……
正擔憂之時,織手中之鏡飛到了雲琴手中,道:“那上面有一段法決。”
“他將此鏡還了回來,你可以學那一段法決聯繫他。”
雲琴臉上的擔憂化作了茫然懵懂,而後織將那點心給送到雲琴手邊,道:“他送你的。”這一下就連雲琴都看懂了眼前織並未生氣,不是怒而將北帝鏡帶回來,於是歡呼一聲,道:“孃親你最好啦!”
“全世界最好的孃親孃親,把我從這裡放出來吧!”
織道:“不可能。”
“他也覺得你該在這裡冷靜冷靜。”
“欸?!!這麼這樣!!!”
雲琴,大潰敗,坐在靜室裡面啃著點心。
雲之沂鬆了口氣,也有細微的擔憂,笑言道:“如何,無並非是欺騙之人吧……不過,他們……”織知道他擔憂,道:“並無男之。”
老父親雲之沂長鬆了口氣,道:“哈哈,那就好,那就好。”
“怎麼樣,無是個能當朋友的吧?”
“朋友?”
織想那年道人和言行舉止和所遵循的道無暇,搖了搖頭,道:“不是朋友。”
而後在雲之沂驚愕的目下。
斬釘截鐵道:
“堪爲道!”
雲之沂臉驚愕凝滯。
???!
“什麼!!!”
而坐在靜室裡面,大口咀嚼著點心,臉頰被鼓起來像是小倉鼠一樣一一,然後認真地看著齊無留下的口訣,有好多事要和那年道人說,說母親這麼這樣霸道,說自己犯了錯沒有連累道無吧。
還有那個大叔,教會了好多奇怪的小戲法。
說變化無窮。
一個做【陷】。
一個做【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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