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杜若的臉瞬間就僵住了。
錯愕的看向對麵一臉譏諷笑意看著的秦韶景。
是程雲朔的表妹......秦國公府的大小姐?!
“這有些人真是長了一雙狗眼!瞧著誰都是世子的姨娘,真是可笑!我們家大小姐那能是做姨娘的人嗎!”
秦韶景的嬤嬤毫不留的奚落。
瞬間,杜若的臉更紅了。
秦韶景冷哼了一聲,斜睨了杜若一眼,跟陸令筠道了聲問候,便是帶著人大搖大擺從杜若麵前直接走了。
杜若的臉更紅了。
臊得尷尬得要找個鑽進去。
這時,陸令筠的聲音傳來,“韶景也是前幾日剛剛來府,你不認識很正常,等下吃飯我給你們好好介紹一下。”
杜若著臉點頭,“好。”
晚飯的時候,程雲朔沒回來,他在都尉府看著卷宗,打算在林軍選拔前多理幾個案子。
陸令筠把秦韶景請到院子裏來吃飯。
“韶景,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雲朔同僚的妹妹杜若,”陸令筠在大家麵後,主道,“姑母病了,要在咱們府上小住些時日。”
秦韶景聽完介紹,眉頭微抬,坐在對麵的杜若則是直接起,爽朗的舉起酒杯道,“表小姐,今天下午的時候是我唐突了,我阿若跟你道歉,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咱們做個朋友怎麽樣。”
秦韶景聽著這豪邁的話,“不打不相識?杜小姐真是豪爽呀。”
杜若繼續道,“我說話直,不懂那麽多彎彎繞繞,表小姐就原諒我吧!”
秦韶景不開口,嬤嬤開口,“什麽說話直?什麽不懂那些彎彎繞繞?怎麽覺你這話,話裏話外都是在說我們欺負你呀!”
“表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杜若皺著眉,從嬤嬤上落在秦韶景上,“我就是覺得這不是一個大事,咱們喝杯酒就算了了。”
秦韶景的嬤嬤再度冷笑一聲,“杜姑娘你真是豪言豪語,辱了我們家大小姐一句不是什麽大事就揭過去,你這話什麽意思?是不揭過就說我們家小姐小氣嗎!”
“就是,就你說話直,就我們說話彎彎繞繞,你這不拐著彎說我們家小姐沒有你坦嗎!”
“沒規矩就是沒規矩,低頭說一句不懂規矩,求小姐原諒便是了,哪有那麽多話!”
秦韶景的人紛紛道。
杜若被懟得沒話,求救似的看向陸令筠。
陸令筠輕輕咳了咳,現場立馬一靜,陸令筠看向端坐著的秦韶景,“韶景,杜若是雲朔名義上的徒弟,雲朔說命苦,自喪母,家中就兩個哥哥,長期寄住在姑母家,沒人教引,今天也是知錯了,你就看在我麵子上,原諒吧。”
陸令筠這麽說了,秦韶景哪裏還能不給麵子,抬了抬眸,看向對麵一臉窘迫的杜若。
“原來杜姑娘世如此坎坷。”秦韶景瞇了瞇眼睛,沒接杜若那杯酒,“酒我就不喝了,這事就這麽算了,嫂子,我們吃飯。”
“對,吃飯吧。”陸令筠看向站著的杜若。
杜若看到對麵人拿起筷子開始吃,一口把酒悶了,坐下來悶頭吃飯。
秦韶景吃了沒幾口便是起走人。
走了之後,杜若不由臉一垮,“師娘,我就說了,人就是麻煩,跟們打道真難。”
陸令筠:“......”
杜若放下筷子,一臉不悅,“還不如住哥哥家,哪裏有這些糟糟的事,我在都尉府也從沒到過這些。”
一口一個,皆是嫌棄。
陸令筠眸微抬,開口道,“那我問你,你為何要直接人家姨娘呢?”
“我以為是我師父的姨娘呀!”杜若快人快語。
“你如何以為?”陸令筠放下筷子,對上的眼睛,“侯府裏沒有小姐,但除了世子的姨娘,還有丫鬟,婢,還有我,還有夫人,還有侯爺的姨娘,這麽大的侯府,你第一次進院,你一個人不認識,張口便是人家姨娘,你覺得真的妥嗎?”
杜若被陸令筠懟得一時語塞,對上叢然坦然的目,眼神忽的往一邊躲閃。
是的,杜若知道一張口人家姨娘本不妥。
就是故意在那裏秀優越。
因為是程雲朔的徒弟。
就是仗著自己是程雲朔唯一的徒弟這個特殊份,在一群人裏找到自己的優越。
能確認,侯府裏沒有小姐,那麽剩下所有人,不管是姨娘,通房,還是丫鬟,都是能在們中找到優越。
哪想,就了大釘子。
陸令筠到杜若那躲閃目,就知道了心裏那點小心思。
從頭到尾,在知道杜若一直混跡男人之中,就到一潛藏的炫耀和得意。
自己標新立異,以男裝在男子之中被人追捧的覺。
每一句話都是貶低別的循規蹈矩的子,將自己的一舉一抬起來,以豪爽之名自己立於特殊位置,男人刮目相看,別的子吃啞虧。
不是不懂道理,是太懂了,因為現在立著的是一個豪爽的快人快語的形象,旁人多說一句,都是別人想多了。
這個時候,程雲朔回來了。
杜若一見到他,立馬跟見到什麽似的,快步跑過去,“師父!你可算回來了!我在你家真的過不下去!”
陸令筠聽著這告狀話,輕哼一笑。
就是如此了。
暗的還告的狀。
“怎麽了?”程雲朔聽到委屈的聲音,“誰欺負你了嗎?”
程雲朔看向陸令筠。
陸令筠到轉向的槍口,懶得同周旋,拿起筷子吃菜,“你阿若自己說吧。”
直接把話頭打回給杜若。
杜若聽此,擰了擰自己袖口,“師父,也沒什麽事,就是我衝撞了你表妹,我跟道歉,看起來不開心,你也知道我這人不會說話,得罪了人也不知道,我還是回家住吧。”
程雲朔聽完後,“我當什麽事,改日我跟韶景說一聲,你就好好留在我這,跟你師娘學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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