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令筠的表嚇著了秋菱,秋菱連忙道,“夫人,該不會是給我投毒吧!”
“倒也不是投毒。”
秋菱聽到這裏,心裏微微一鬆,“那還好。”
“可這比投毒還毒。”陸令筠臉極冷,以前隻道邢代容是個不諳世事,充滿幻想的小子,沒想還有這種狠辣的心思。
“從現在起,任何邢代容那邊送來的東西你都不許吃。”
陸令筠冷著臉道。
秋菱也不懂裏麵的彎彎繞繞,但看陸令筠這樣子,連忙道,“是。”
從陸令筠這兒離開後,秋菱便回了自己院子,剛回去,秋葵又被指派過來送東西。
“你拿回去吧,我不要。”
秋葵一臉納悶,“怎麽了?秋菱姐這些是夫人剛剛賞的,我直接拿到你這兒。”
秋菱冷笑一聲,“哼,你家那位就是沒安好心!”
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麽事,但是聽陸令筠的,沒錯!
秋葵一臉奇怪的帶著東西回去,剛到月容閣,便看到陸令筠邊的春禾過來,把邢代容走了。
還沒提醒什麽,邢代容便一臉不在乎的跟著走了。
到了陸令筠的院子,邢代容依舊渾然不覺。
直到陸令筠開口,“秋菱屋子裏的補品都是你送的?”
毫不在意的邢代容臉微微有些變化,但篤定陸令筠是不可能知道的小心機的。
“對啊。”
陸令筠聽到的話,冷笑一聲,“那邢姨娘真是費心了,把我的活兒都攬了過去。”
“夫人這是說的什麽,”邢代容對上陸令筠那雙從容淡定的眼睛,就開始不自信,“我也是恰好得的多,自己吃不完,才人給秋姨娘送一些。”
陸令筠看著,“那好,從今天起,我屋子裏所有補品都送到你那裏去,你每天都給我吃,日日補。”
邢代容聽到這裏眼睛頓時瞪大,“這怎麽行!我不用,我營養夠的!”
陸令筠就知道邢代容是知道的,果然是在這裏給所有人演戲,盯著邢代容的臉,目落在肚子上,歎口氣道,“邢姨娘啊,你肚子裏的孩子又救了你一命。”
一瞬間,邢代容後背浸出了冷汗。
確信陸令筠是知道了那些花樣。
可是,可是......
“我覺得警告你已經沒用了,從今天起,你每天到我屋子裏來站規矩,你的吃食和秋菱隔一段時間對調,什麽時候對調,我來說。”
陸令筠冷然的看著。
對於一些能聽得懂話的,能提點的人,提點就夠了,但是對邢代容這種一肚子花花腸子,還如此膽大從來不聽警告的,陸令筠覺得,還是放眼皮底子親自看著吧。
之所以沒直接拆穿,就是剛剛說的,想要邢代容肚子裏孩子。
要是說出去,秋菱一定會跟拚命,秦氏也會震怒,事大了肚子裏孩子就難保。
陸令筠還是想要保肚子裏的孩子。
否則,就直接手,拉出去杖斃了。
邢代容踉蹌著從陸令筠院子離開,一路上心裏惴惴不安。
知道了,真的知道了。
竟然會知道這些!
怎麽會這麽聰明!
在陸令筠麵前竟然沒有一反抗之力,陸令筠隨手一拍,就把的計謀識破,把給拍死了。
完全沒法對付陸令筠。
邢代容心虛心慌的回了自己院子,剛到就看到回來的程雲朔。
“雲朔。”邢代容立馬撲到他懷裏,求著他保護。
如今同程雲朔的關係也很微妙,程雲朔與關係緩和了,會過來陪,在這兒過夜,可同時,他也會去秋菱那裏,陪著秋菱過夜。
邢代容心有不甘,可現在是對程雲朔演戲中,再大的幽怨埋怨都忍下去,隻同他維持著麵上這種和睦也行。
不過就算這樣,邢代容現在遇到事了,看到程雲朔出現,還是下意識會把他當做全部的依靠。
這世間,能真正依仗的人真的隻有程雲朔。
又後怕又委屈又不甘又有被人識破打臉後的慌張心虛,撲在程雲朔懷裏張抓著他。
“你怎麽了?”
邢代容咬了咬,話在裏打了幾個轉兒,最後委屈道,“陸令筠,我每日去那兒站規矩!”
邢代容委屈棚,跟個了屈的孩子大聲跟唯一能幫的人求援。
可下一刻,便聽到程雲朔的聲音,“你去,你就去吧,又不會害你。”
一瞬間,邢代容好像聽到心碎的聲音。
不可置信的抬起頭,對上程雲朔的眼睛。
程雲朔目一寸變化都沒有,“令筠是個寬厚公道的人,做事一定有的道理。”
邢代容忽然笑了起來。
“有的道理,有的道理......程雲朔,你還知道我是誰嗎!”
程雲朔在拔高的音調中,再次皺起了眉,“代容,你不要這樣。”
“程雲朔,我真的看錯了你!”
邢代容一把把程雲朔推開,氣急敗壞往屋子裏跑。
程雲朔看著這個樣子,皺了眉,“今日又怎麽了?”
“這幾日給秋姨娘送補品,今天被夫人過去問話了,回來便這樣。”秋葵在一旁道。
猜出來,鐵定是邢代容背後搞了什麽手段夫人識破,要不然邢代容不會這麽惱怒。
程雲朔皺了皺眉,“我去問問令筠。”
“算了,世子,”秋葵住他,“夫人事一向公道,還是別問了。”
程雲朔聽罷便止住了步伐,他看著屋子裏又哭起來的邢代容,於心不忍,“算了,我去陪陪吧。”
程雲朔哄了邢代容半宿,像以前那種,耐心用到極致,最後才止住了的眼淚,還給保證,後麵會更多的陪,便是邢代容消停了下來。
第二日,邢代容到陸令筠屋子裏頭站規矩。
陸令筠坐著看賬本,邢代容立在旁邊先站半盞茶。
這時,霜紅來報,“夫人,小爺又來了。”
霜紅小爺,那是說陸家的公子,正是陸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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