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餐廳,胡昊便把他要去北城這個決定告訴大家。
眾人都有些詫異。
“從來沒去過北城,想去那邊玩玩。”
不愧是家里的紈绔,就知道玩。
其他兄弟都有自己的事要做,沒辦法。
其實他們也想跟江曼這個妹妹多相。
原先胡明也是紈绔分子中的一員,如今結了婚,又要當爸爸,自然收了心。
“記得回來多帶點北城的特產。”他笑著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不止我去,老五也要去。”胡昊道。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全都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胡先允。
一如既往的冰山臉,不茍言笑,看著本不像玩的人。
“先允,我沒聽錯吧?”三太眨了眨眼睛,看向兒子。
胡先允點了點頭:“去那邊辦點公事。”
“哦。”一聽去辦正事,大家這才恍然大悟,沒再說什麼。
胡家的兒子,各有各的風格。
他們做長輩的也不勉強,由著他們的喜好,做什麼做什麼。
……
兩天后的清晨。
私人飛機停在酒店的頂層停機坪上。
一群人來送機,場面還熱鬧的。
幾位太太圍著老夫人,招呼有機會再來玩。
江曼則是被哥哥們圍著,逐一跟他們告別。
“好了,走吧。”
陸行舟抬手看了眼腕表,時間不早了。
私人飛機要向民航局申請路線和時間,也是要嚴格按照規則來執飛的。
江曼拾階而上,正要走進機艙里。
“等一下!等一下!”
后面傳來胡芳琴著急忙慌的聲音。
眾人回頭一看,攙著老爺子急匆匆地趕過來。
“爺爺。”
“外公。”江曼趕跳下臺階,跑過去迎接。
“外公,你干嘛親自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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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有電梯,樓上樓下的,不麻煩。”老爺子氣好了不,盡管還需要人攙扶著走路,但是雙已經非常有力道了。
“下次什麼時候過來?端午節回來嗎?”
老爺子依依不舍,抓著江曼的手。
很想把一直留在邊,但最終還是笑了笑,松開手:“你媽有話跟你說,你過去吧。”
江曼偏頭,這才發現胡芳琴已經站到了不遠沒人的地方,踢著腳下的柏油路,不知道在想什麼。
幾步走過去,胡芳琴眼可見的張。
“曼曼……”
“什麼事?”江曼語氣很淡,揚了揚眉。
胡芳琴攥著自己的角,低下頭:“我不打算回北城了,余生就待在這邊,好好照顧老爺子。”
“好的。”江曼點了點頭:“要沒什麼事……”
轉剛想走。
胡芳琴忽然抬起頭,一把抓住了的手肘:“曼曼……你認外公……認舅舅……認哥哥,那還認我這個媽麼?”
江曼很詫異,沒想到會說這個。
“也就最開始短暫把你當過媽,后面不是都斷親了嗎?”
胡芳琴聞言,臉以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蒼白。
“好了,沒事了,路上小心。”
強出一笑容,心像是被刀割一般。
知道自己過去給曼曼帶來了許多傷害,現在厚著臉想認曼曼這個兒,簡直是強人所難。
“這個你拿上,北城天冷。”
想到什麼,把手里的一個小紙袋遞給江曼。
怕不接,故意套在手腕上。
江曼什麼都沒說,抬步朝私人飛機走去。
很快,飛機
起飛。
過車窗,江曼看到所有人都在朝他們揮手告別。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心澎湃,有種難言的愫。
曾經只有養父這一個家人,如今,有一整個家族的家人……
“手里拿的什麼?”
陸行舟手上拿著報紙,瞥了一眼江曼還拎著的紙袋。
“忘了。”江曼扯了扯角,從紙袋里拿出一條茸茸的東西。
原來是圍巾。
“看樣式,像是親手織的。”陸行舟淡淡道。
“你喜歡?那送你了。”江曼說完,把圍巾直接掛到他脖子上。
陸行舟哭笑不得:“誰家好男人戴圍巾?”
“你要不想要,那就扔了。”
陸行舟揚了揚眉:“行,那這條圍巾是我的了。”
有些心被傷了,不到火葬場怕是追不回來。
他理解江曼,畢竟胡芳琴曾經那樣深深傷害過。
冰釋前嫌,確實沒那麼容易。
……
中午,一行人抵達北城。
胡昊去歐洲看過雪,但就是沒見過北城的雪。
尤其是下過雪的故宮,他還想去看看的。
“老夫人、爺、、小姐。”
管家早就等候多時,聽說港城那邊,爺的兩名大舅哥也來了,于是提前張羅,準備了一桌子盛的午餐。
陸雪梅打扮得花枝招展,姍姍來遲。
“喲,這就是遠方來的兩位客人吧?快快快,進屋,外面冷。”
“阿蓮和耀邦呢?”老夫人環顧了眼四周,沒見到他倆。
“嫂子回娘家去了,估計得待到元宵后再回來,二哥陪一起去了。”
老夫人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因為文靜雅,今年過年老宅一點都不喜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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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邦和阿蓮總歸失去了一個從小養大的兒,要說一點抱怨都沒有不可能。
“振東待會也過來,那啥,我悄悄地告訴了染染,把也了過來。”
“你呀。”老夫人了兒的腦袋:“要是振東和染染真的撮合不了,那就別撮合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知道了,知道了,這是最后一次。”陸雪梅笑嘻嘻道,趕招呼胡昊和胡先允。
“滿滿,快,招呼兩位表哥呀!”
……
餐廳里暖氣開得很足。
一桌子的飯菜,看上去像滿漢全席。
陸振東前腳剛進來,明染也姍姍來遲。
兩人互相沒打招呼,把對方當空氣。
“,姑姑。”
飯吃到差不多的時候,明染笑著看向兩位長輩。
“本來我不打算來吃這頓飯的,不過年后我就要出國,想想還是來跟大家告個別。”
“你要出國?去哪里?”姜滿驚訝地先開口。
明染笑了笑:“去法國。”
“明香快畢業了,我和商量,打算在那邊合伙開一家舞蹈工作室。”
原來要去搞事業了啊。
姜滿有些失落。
想起了自己在黎皇家芭蕾舞學院,和明香的點點滴滴。
那時候兩人關系非常好,說過畢業后要一起開工作室。
可最后終究是食言了。
“怎麼不回國發展?”陸雪梅饒有興味地問。
明染扯了扯角:“明香的人脈都在那邊,回國了,還得重新搭建關系網。”
其實在撒謊,是想出國,想離開這個傷心地。
執念也好,不甘也罷。
可以不要臉地去爬陸振東的床,但真的不了被他冷暴力。
也許離開才是最好的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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