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棲:“……”
一來就說喜歡,還有些不好意思,“公主謬贊。”
這話頓時讓旁人都愣了愣,遼真人說話直接,沒想到黎棲被夸也能欣喜接,一點沒有扭。
耶律素角笑意愈深,看著的眸有了些意思:“我與黎娘子夫君的事,應該算是有話可說吧。”
話音一落,黎棲臉便僵了僵。
一旁的月微和月影頓時警鈴大作,“公主慎言!”
這時,黎棲徑直坐到公主側邊的案幾旁,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
耶律素笑了:“黎娘子可曾聽過趙將軍提及本公主?”
黎棲心頭一跳,指尖卻一下下地抹著巾,“他需要提公主麼?”
耶律素端起酒盞,白日喝酒,還真夠遼真人。
“看來是沒有。”
黎棲心里有些莫名燥了下,想喝水,卻見月微搖頭,只好作罷。
忽然,面前一道香氣襲來,混著似有若無的酒意,看到耶律公主端起了自己面前的茶盞,當著的面抿了一口。
然后說:“放心,沒毒。”
黎棲看著那重新被放下的茶盞,邊沿印了道脂。
哼,花招真多。
“耶律公主千里來晉安城,應該不是為了吃頓飯罷。”
“當然。”
耶律素點了點頭,“我在等趙將軍回來。”
黎棲抓著袖的指尖了,雖然面沉靜,但腦子已經嗡了。
甚至有一瞬間,想好了和離書該怎麼寫!
“不過。”
忽然,耶律素臉上的笑沒下去,變了狠戾:“他把我騙了。”
黎棲:???
“我們約定好在晉安城見面,他轉眼就派兵攻打了燕云北境!”
黎棲:???
猛地抬頭看向月影,卻見他抿,朝微點了點頭。
所以,這耶律公主是來跟說好消息的麼?
“如果公主來晉安城就為了見我夫君,那您找我來也沒用。”
人眉心蓄了道笑,看向黎棲時眸波:“當然有用。”
黎棲腦子里一瞬間劃過很多種可能,例如這個耶律公主也是跟徽長公主一樣,對趙赫延深種,以至于不擇手段,但也不是以前那個黎棲了。
“耶律公主與我夫君的事,與我無關,若是你覺得能在我上找到報復的快,那公主什麼都無需做,等他回來我便與他和離,您看,這樣可以嗎?”
月影、月微:!!!
“夫人!”
耶律素愣了。
旋即抬了抬手,屏退所有下人。
但月微和月影不肯走,黎棲見耶律素的眼神,顯然是要表現出誠意。
遂道:“你們去外間等著。”
忽然有一種家丑不能外揚的覺。
趙赫延真混蛋!
等月影和月微站到院中能看見黎棲的地方才安心。
廳堂里,黎棲喝下方才那被耶律素脂染過的水,道:“如果耶律公主說的話有一句假的,那我便不和離。”
耶律素雙手環看向:“黎娘子真有趣。”
黎棲撇開眼神,又喝了口水。
“趙將軍天縱奇才,卻被陷害落了個殘廢下場,而我耶律素和他一樣,明明每一樣都比我弟弟強,可我父皇卻偏要將儲君之位傳給他。”
黎棲怔了怔,忽然想到月影曾經給的話,“可耶律焙死了。”
耶律素笑了笑,依然是明艷人,但有一瞬間,如沙漠里的蛇蝎:“是啊,我原本確實有殺心,但你夫君說,如果要跟他合作,耶律焙的命,就是誠意。”
黎棲腦子嗡地一下!
是趙赫延?
那日上元宮宴上,他的眼神幾乎要屠了耶律焙!
但以為兩國結盟在即,他會收斂……
耶律素見一張皎若珍珠的鵝蛋臉上無法掩飾的呆愣,笑了聲:“看來,黎娘子對自己的夫君還是很不了解。他把你保護得太好了,以致于你看不見他皮囊下的心。”
“你們的約定是什麼。”
眼神直直地朝耶律素看去。
此時的耶律素,目也朝落來,一點點蔓開笑,黎棲從未在一個子的眼睛里見過這樣的眼神,強勢、掌控一切——
說:“我要當遼真的王。”
七個字,讓黎棲清瞳。
一個子說,要當王。
黎棲心腔震震,差點呼吸不上來。
“我需要大周的支持,確切地說,要大周與我制定契約,讓父皇名正言順地將皇位傳給我。”
耶律素的聲音涼涼響起:“可是,大周都跟遼真結盟了,哪里還有我的機會呢?那就只好,破壞它咯。”
黎棲那雙漂亮的清眸一瞬不眨地看著耶律素的笑臉,“趙赫延憑什麼聽你的?”
耶律素冷笑了聲,“作為易,我可以將遼真的駐軍走,我父王痛失子,自然要將矛頭指向大周。如此,趙赫延的軍隊就可以直搗王庭,我知道他對王庭的恨有多深,將王庭給他煉修羅場,他自然愿意。”
黎棲此刻耳震震,想說不可能,但是耶律素的每一句話仿佛都沒有!
纖細指尖幾乎將手心扎出了:“是你們遼真軍害得他中箭殘廢,他怎麼可能會跟你們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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