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不救下他,他至三個月都會躺在床上,傷勢這麼慘,皇帝就不會輕易懷疑他。
但是他突然傷,又突然被治好,短短十來天就恢復了,還稱病不上朝不去北地邊境,這就讓皇帝心生不悅了。
宿溪:……二皇子對不起。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樣一來,還是順利完了‘進太學院’的任務。
……只是,因為完支線任務時,沒能阻止二皇子刺向他自己的那一箭,變了等他自刺了之后救下了他,導致主線稍微有點偏,崽崽為的不是二皇子的伴讀,而是五皇子的。
宿溪不知道主線偏向這里,會有什麼后果,但無論發生什麼,都會好好護著崽崽。
想到這里,宿溪稍微凝重了些,拽了片梨花花瓣,去和崽崽打招呼。
先將視角切換到轎,簡筆畫的視角下,崽崽短不著地,一只短手著眉心,包子臉皺著,月從偶爾被風拂起的簾外灑進來,在他臉上偶爾掃過,也看不出來他怎麼了——是席間飲酒了?
宿溪第一回 見崽崽喝酒,有點好奇他喝完是怎樣的,忍不住氪金一分鐘。
屏幕切換原畫。
年靠著轎子一角斜坐,微垂著眸,眸子冷清如許。月在他臉上明明滅滅,他抬手按了按眉心,眉梢擰著,白皙玉面上有一層緋,這緋也顯得冷淡。
他飲酒之后,比平時更加安靜,神無波,不知道在想什麼。
宿溪心想,看來崽崽酒量不錯,這種宮廷夜宴應該會喝很多,但是他看起來沒醉。
正這麼想著,屏幕上一團霧氣“啪”地一變,霧氣散開,又變了短手短腳面無表的小團子。
宿溪:……強歡笑.jpg。
習慣了就好。
拂起一道風。
屏幕的陸喚今日已經被無數的風掠過了,每一道風吹拂過他上時,他心中都稍稍一跳,下意識去想,是否來了,但每一道都不是。
直到此時,白瑩如玉的梨花落至他眉心,從他鼻梁上劃過,落至他掌心。
他眉宇一瞬間從冷淡到融化,眼睫欣喜抬起,宛如等候已久,放下懶散支著的手腕,正襟危坐起來:“一日一夜未見了。”
屏幕外的宿溪笑了笑,崽崽未免掐時間掐得太細了。
“你今日去做了什麼?”陸喚忍不住低聲問。
昨夜在街市燈火上分別,今日了夜才相見,已經過去整整十二個時辰了,是有什麼事去了麼?見了什麼人?做了些什麼?但他卻完全沒辦法知道。
宿溪心想,這我哪里能回答?
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對方無法回答,陸喚莞爾,道:“依然是以‘是否’提問,你來回答我好不好?”
宿溪發現崽崽以前從不笑的,自從發現可以接到自己之后,他笑容好像變多了一些——當然,仍然不算多。
陸喚低聲問:“你今日,是去玩了麼?開心麼?”
宿溪勾了勾他的小小左手。
他便又問:“可是見了什麼人?”
當然見了,不見人出什麼門?不見人洗頭都不用。宿溪笑著在屏幕上繼續勾了勾他的左手。
只見屏幕上的崽崽看了眼他自己的左手,似乎也被歡快的作染了,眸中笑意深了些,但他竭力裝作若無其事,只是隨口一問的樣子,輕聲問:“所見之人是男是?”
宿溪勾了下他左手——但還沒等他有所反應,又勾了下他右手。
今天見到的顧沁和霍涇川可不就是有男有嗎?
屏幕上的崽崽頓了下,又問:“是你的朋友……你很喜歡他們?”
他的左手被勾了勾。
這樣一問一答,宿溪覺得還好玩兒,還等著崽崽繼續問,可誰知就見,屏幕上的崽崽不知道在想什麼,雖然竭力繃住神,但包子臉還是皺了起來。
頭頂也冒出一片焉了吧唧的葉子來,葉子上下著雨。
宿溪:……???
宿溪剛要繼續和崽崽流,就見屏幕上陡然彈出來一些劇對話。
原來轎子正路過鎮遠將軍的將軍府,便自然而然地出現了接下來和鎮遠將軍有關的劇提示。
鎮遠將軍正在將軍府中的書房與兵部尚書深夜低聲談話。
兵部尚書低聲音道:“今日夜宴上,暗涌,皇上似乎對二皇子有些不滿。”
鎮遠將軍擰著眉頭,沉聲道:“本將軍之所以支持二皇子,無非認定他懂得在其他幾位殿下爭搶之時,避其鋒芒,是位低調能忍、能大事之輩!但此次北地暴,該他出頭的時候,他卻仍然低調不爭,甚至稱病躲避!若他心中有百姓,便該知道此時北地百姓苦,便不該如此!他這樣,倒還不如冒進爭功的五殿下呢!”
兵部尚書又道:“此時皇上還未定奪到底由誰去北地鎮,若一旦定奪,兵權必定要與那人。”
鎮遠將軍嘆息道:“若我還寶刀未老,此次必定親自帶軍前去,可惜,皇上已經嫌棄我老了。”
兵部尚書低聲勸道:“大將軍,難道您還不明白嗎?這次皇上之所以不肯讓您帶兵前去,并非覺得您老了,派不上用場了,而是想借此機會,收回多年以來掌控在你手中的兵權哇!”
鎮遠將軍眉梢輕輕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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