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沈聿知和陸沅沅,染便沒了聲音,眼睛看著景行手上的字,思緒又不知飄到了哪裏。
傅今安眼神暗了暗,拍拍青寧的頭,道:“寧兒,帶弟弟出去玩一會兒,好不好?”
青寧看看娘親,點頭,問:“我能帶景行出東宮嗎?”
傅今安點點頭,道:“可以,但是得帶著長雲。”
雖然宮裏已經被清除的差不多,李新月也早就被長影扔去了喂狗,柳貴妃及邊的人也都被理了,但那次事實在讓人後怕,這幾日便都讓長雲長影跟著姐弟二人。
紫芙那日被煙熏得有些嚴重,這幾日還在休養。
而又青、春雨和紫竹則相對好一些。
東宮那把火,正是們三個人放的。
原來當時陸懷州的人命人包圍東宮,並開始搜查。
又青怕道被他們發現,想出去引開那些人。春雨卻攔住告訴那樣沒用。
幾人商量後,決定一把火燒了東宮。
放火之後,三人便藏到事先準備好的水井裏,這才躲過一劫。
青寧一聽能出東宮,很痛快地答應了,拉著景行出去。
兩個孩子一走,染才回過神,有些張地起去追。傅今安一把抱住,道:“染染,你別害怕,現在皇宮裏很安全,你放心,一切都過去了……”
染繃的這才一點點放鬆下來。
傅今安攬著坐回榻上,看著的眼睛輕輕問道:“染染,你難道就沒有什麽想問我的嗎?”
染抬頭看了他一眼,立刻別開視線,眼神閃爍:“沒有。”
傅今安搬過的臉:“染染,你看著我的眼睛說,你真的沒有什麽想問我的嗎?”
染低垂著眼簾,貝齒輕咬下,就是不肯開口。
傅今安無奈地歎了口氣,指腹輕輕在的角:“別咬。”
見眉睫輕,自己難為自己,傅今安終於不忍心,深深歎了口氣:“我到底拿你該怎麽辦呢。”
“好了,你別擔心了,太醫說柳子墨沒事……”
“沒事……”
染掀開眼簾,一雙小鹿似的眼睛裏寫滿了期待、不安。
傅今安不忍直視,輕輕吻了上去,染本能地閉上眼睛。
“別用那樣的眼神看我,我會不高興。”
染:“……”
最後,傅今安還是如實地告訴:“刺客的劍上抹了毒,又傷及心肺。太醫說,若是旁人恐怕早就沒了命,幸好……”
幸好柳子墨懷裏的東西擋了一下,這才讓他撿回一條命。
“幸好什麽?”
染有些激地問。
傅今安想到柳子墨懷裏的東西,道:“沒什麽,隻是太醫說,他現在自己不想醒過來,就算用再多的藥也沒辦法。隻能等,等他自己有求生意誌,然後才會慢慢蘇醒。”
染心一陣刺痛:“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傅今安搖頭:“我用柳家全族人的命,也喚不醒他。”
如果可能,他願意用一切換柳子墨的蘇醒。
因為傅今安知道,隻要柳子墨一日不醒來,他就會在染的心裏紮下一寸,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傅今安怕,怕染的心被柳子墨盤錯節地困住。
……
“姐姐,我們要去看皇祖父嗎?”
景行被青寧拉著,問。
青寧搖頭:“我帶你去看一個人。”
景行:“誰?”
青寧:“一個救了我和娘親的人。”
柳子墨被安排在太醫院旁邊的一偏殿,這裏離宮遠,又挨著太醫院,萬一有什麽事,也來得及。
最近張太醫多半時候都是在建章宮,這裏便是其他太醫照顧著。
青寧和景行來的的時候,正好太醫不在,隻有阿和一個小太監守在門口。
一見青寧,阿忙上前行禮:“奴才見過皇太孫,郡主。”
前兩日皇上清醒的時候,下令讓太子監國的同時,也封了景行為皇太孫。
景行學著爹爹平時的樣子,禮貌又不失疏離地點點頭,問道:“柳大人可還好。”
看著不到四歲的孩子學著大人說話的樣子,這兩日心一直提著的阿忽然有些想笑,但忍住了,忙回道:“回皇太孫的話,太醫說大人還沒醒來,什麽時候,還不知道。隻是暫時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景行點點頭,背著小手道:“我與姐姐進去看看柳大人,你不用跟著了。”
阿猶豫了一下。
景行皺著小眉頭道:“怎麽?不相信我?”
阿忙道:“奴才不敢!皇太孫,郡主,裏麵請。”
讓開了子。
景行邁著小步子進去。
青寧看著有些陌生的弟弟有些發愣,回過神之後忙對著阿出一個可的笑容,提著擺跟進去。
阿被青寧的笑容晃了眼,雖然小姑娘臉上有傷,那傷口從眼角一直蔓延至耳後,但似乎一點也不影響的容貌,反而更人心疼。
阿心中暗暗想道:難怪當時大人知道郡主被擄那麽生氣,這麽可的小姑娘,換是他,也願意舍命相救。不過,皇太孫似乎不太招人喜歡,因為他跟太子太像了。
青寧追上景行,湊過臉仔細看他。
景行繃著的小臉緩下來,問:“姐姐,你看我做什麽?”
青寧搖搖頭,轉拉著他來到室。
柳子墨一中整齊,躺在床上雙目閉,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睡覺。
青寧和景行就這樣趴在床頭上看著他。
景行問:“就是他救了你跟娘親?”
青寧眼睛看著柳子墨的臉,點頭:“嗯,其實我知道,娘親當時說跟我捉迷藏是騙我的。那個男人很壞,你看我的臉!”
青寧湊過去,讓景行看臉上的傷,道:“那個壞男人還說等他玩膩了,也在娘親臉上劃一刀,說我們這才像母!哼!”
景行看著姐姐臉上的傷,小拳頭攥的的,好像要打人。
青寧卻不在意,忽然問道:“你知道什麽是玩膩了嗎?他要玩我還是玩娘親?”
景行皺著小眉頭想了想,搖頭:“我也不知道。或許跟我們的玩一樣吧。”
青寧不解:“可是我們玩夠的玩娘親也不讓破壞啊,都人好好地收著呢。”
兩個小家夥在床頭你一句我一句聊著,沒有注意到被子下的一隻手忽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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