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婉心中最重要的,隻能是我一人,其他人得有分寸才行。”
不懂的,他有的是辦法讓離開。
楚明心下震驚,主子竟將朝堂上的爾虞我詐都用在了一個小婢上,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啊。
但他不敢問,如今宋源還在躺著呢,他可不想去陪他。
有了喬婉君的細心照顧,沈落衡上的傷也日漸好轉,便消了假,去上朝了。
喬婉君在屋裏待著也無聊,便想著在府上逛逛,順便參觀一下。
這些日子,兵荒馬的,來了鎮國公府好些日子了,也未曾真正看過一眼。
楚明聽說要逛園子,便說要給帶路。
喬婉君點點頭,但還是好奇地問了一句,“好幾日未見宋源了,你知道他嗎?”
楚明一聽,神經一繃,下意識抬頭看了眼喬婉君,又迅速心虛地低下頭。
吶吶道,“主子給了他其他任務,最近不在府上。”
喬婉君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原本想著,和宋源認識的時間長一些,若是有他在,總比楚明要自在些。
後來一想,又覺得自己是傻了。
宋源是譚大人送給阿衡的,怎會有楚明了解國公府呢。
有楚明在,喬婉君一路逛過去,順暢得很,下人們見到了紛紛行禮、問安,謙卑恭順。
國公府都是好的,假山流水、亭臺廊榭,無一不奢華雅致,就連那花花草草都是被心雕琢過的。
走了一會,喬婉君累了,便在一亭子裏休息。
正好有小廝來找楚明,和其耳語幾句後,楚明說要離開一會。
“你有事便去忙吧,我也逛得差不多了,待會自己回去便好。”
楚明應聲離去。
喬婉君又在亭子裏坐了會,便帶著顧二娘和另兩個婢往回走。
隻是這府中的院子布局大多相似,花花草草也都被修整的一樣規規整整,走了一會後,才發現不是回去的路。
索就再逛逛。
走著走著,迎麵撞見一陌生中年男子。
男子著服,魁梧壯碩,留著絡腮胡須,豎著濃眉,一臉煞氣,人心生懼意。
四目相對,溜了反而顯得無禮,喬婉君便停下,大大方方行了禮。
還未開口,對方已經搶先問道,“你莫不就是救了橫兒的喬婉君?”
喬婉君聽他話中對沈落衡的稱呼,想是長輩,遂點了點頭,應聲,“是,小正是喬婉君,不知大人是?”
“我乃當朝大司馬,孟憲,也是橫兒的舅父。”孟憲揚聲道。
聞言,喬婉君立刻行了大禮,恭敬道,“婉君不識,還請舅父勿怪。”
顧二娘和婢們也跟著行禮。
孟憲沒立刻讓起,打量的目在上轉了轉,才對緩緩道,“既然已經了國公府的門,那就得擔得起一家主母之責。”
他說完,指了指喬婉君後的人,道,“你不認識我,這幾個婢想必有認識我的,不與你說,怕是沒將你當主母。”
一語落下,那兩名婢立刻跪下,磕頭請罪。
孟憲沒聽們的狡辯,喊了後的仆從,就將人抓了,顧二娘也被抓了起來。
喬婉君見狀,顧不得其他,連忙上前,替顧二娘說話。
“舅父,二娘是隨我才來的國公府,不認識您的。”
孟憲一聽,銳利的眸在顧二娘上轉了轉。
這人並未像其他兩個婢一樣求饒、辯解,臨危不懼,雖是小地方來的,倒真有幾分膽。
正在這時,楚明趕過來了。
了解了事的始末,也幫顧二娘求道,“顧二娘確實是夫人帶來的,沒見過大司馬您。”
孟憲遂擺擺手,道,“罷了罷了。”
顧二娘被放開,那兩個婢被押了下去,不知生死。
孟憲臨走前看了眼喬婉君,哼聲道,“這鎮國公府沒了我小妹在,都快什麽樣了?”
顯然是不太滿意喬婉君的。
直回到自己的院子,喬婉君的心還突突的跳,拉著顧二娘道,“二娘,你怕不怕?”
顧二娘知道,要問的事‘怕不怕大司馬’。
說實話,不怕,殺過人,死都不怕,還怕什麽活人。
但喬婉君畢竟年輕些,不經事,怕那樣兇神惡煞般的男人,也是在理的。
於是安道,“夫人,不必怕,這裏是國公府,您是國公夫人,他是國公爺的舅父,也是您的舅父。”
道理,喬婉君都知道,但看到他二話不說便置了那兩個婢,那樣殺伐決斷,心如鐵,還是忍不住害怕。
不知阿衡和舅父親不親,走的勤不勤。
喬婉君有些惆悵,第一次見長輩,似乎就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但,想想孟憲說的話,也不無道理。
他們沒見過孟憲,但那兩個婢本就是國公府的,應該是認識的。
怎麽沒提醒呢?
當真如孟憲所言,沒將當主母看待嗎?
另一邊,楚明將孟憲帶回前廳時,沈落衡正好換了服走進來。
主子們談話,楚明沒有在場的資格,出門前擔憂地看了眼沈落衡,後者眸一,朝他揮揮手。
“讓人上兩壺舅父最的茶。”
孟憲笑著道,“也就隻有你,每次都記著我的喜好。”
沈落衡恭恭敬敬請孟憲上座,自己則坐在下側,一派和煦道,“舅父待我如親子,我自然要好好孝敬。”
見他如此恭敬孝順,孟憲心中滿意,臉上從軍多年的煞氣也了幾分。
“橫兒,你樣樣都好,軍中之事也能很快上手,是個有能力的。”
“隻是,你這妻子,和國公府實不太相配。”
沈落衡聞言,角的僵轉瞬而逝,他低頭掩飾眸中的不快,理了理不曾的袖口。
再抬眸時,仍是那副恭敬模樣,挑不出半點不妥,“不知舅父此話何意?”
孟憲從軍多年,是個漢子,自是沒察覺到沈落衡的不快,想到今早沈歸對他說的那些,終於開口。
“雖於你有救命之恩,但終究是小地方出,沒見過大世麵,擔不得主母之責。”
“再說,的出也和你實不相配,能配國公府的自是高門貴,那樣對你的仕途也有助益啊!”
沈落衡聽出來了,這是來勸他另娶他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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