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的“大姨媽”拜訪,肚子有些疼,小腹傳來下墜的痛。坐久了,后腰有些酸痛,就站了起來,準備去茶水間接點熱水。
下意識瞥了一下霍燃的辦公桌,沒有人在。
過百葉窗的空隙投進來,落在桌面上攤開的刑法書上,然后掠過筆筒里那一支獨特的筆。
蘇予收回視線,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
霍燃拿著一個大號的紙杯,放在了蘇予的桌上,右手拿過手里的空杯子。
蘇予愣了愣,垂眸看去。
紙杯里盛著的是清淡的暗,有淡淡的香氣飄了上來。
霍燃開口,聲音有些沙啞,像是許久未說話一般:“這是紅糖水,把你的杯子給我,我出去給你倒開水。”
蘇予又是一愣。
的經期一直不是很準,這幾年也一直在變化,有時月初,有時月中,有時又是月末,就算是五年前,霍燃記得的經期時間,但現在的時間也不一樣了啊。
難道是的臉太難看、太蒼白,才被霍燃注意到了?
霍燃垂眸看,角微勾,掀了掀眼皮,忽然俯下子靠近,聲音帶了一點顯而易見的笑意:“蘇予,你帶備用子了嗎?”
蘇予抬眸,慢慢地明白過來,然后在他清澈的瞳孔里,看到自己慢慢漲紅的臉和不知所措的神。
覺得自己的頭頂都要冒煙了。
所以的子是染紅了嗎?
想起剛剛在的辦公桌和霍燃后的書架之間來回走。今天穿的是白闊長,如果不小心沾染上跡,坐著的霍燃肯定看得格外清楚。既然霍燃知道,為什麼一開始不告訴?
霍燃沒再說什麼,直起子,拿著的水杯倒水去了。
陸渝州也在茶水間里,正慢悠悠地煮著咖啡,又問起了蘇予的事:“你這幾天又在擺什麼譜啊?怎麼又裝冷漠了?你小心裝過頭,飛蛋打,什麼都沒撈著。”
霍燃哼笑一聲,沒說話。
陸渝州點到為止,沒再說什麼。他的咖啡正好煮完,他滋滋地啜了一口咖啡,剛準備離開,后就傳來了霍燃淡然的嗓音,說:“蘇予今天不舒服,中午你讓前臺把飯給送進去吧。”
陸渝州聞言,嗤笑出聲。
中午,霍燃去商場買了一條蘇予上的同款子,放在了的桌面上。
蘇予尷尬得耳朵都紅了,趴在桌面上,磨蹭了半天才去換子。
但是一直到下班,都沒再看到霍燃。
蘇予收拾完東西,往停車場走去。走到自己的車子旁,隨意地抬了一下頭,隔著夜,卻瞥見了一個悉的高大影。
霍燃圍著淺灰的圍巾,黑的長大襯得他肩寬長,停車場燈稀薄,他臉上的神也顯得冷淡,相比以往,他似乎更加冷冽了。
蘇予猶豫了一下,想要住他,可是下一秒,就看到他的邊還跟著一個人。
這個人穿著當季的手繪玫瑰絨配帶鑲條,腳上搭著一雙黑過膝靴,妝容致,嫵人,那雙看著霍燃的眼睛如同映著萬千星輝,帶著灼人的微。
停車場里很安靜,人的聲音就顯得格外清晰。
說:“霍燃,我爸媽讓你今晚去我家吃飯,他們好久沒見你了。”
霍燃淡淡地“嗯”了一聲。
蘇予看了那個人好一會兒,才想起是誰,霍燃的青梅——齊若。
齊若的變化很大,蘇予對最后的印象停留在五年前。
那時候的齊若滿臉清高,卻又紅著眼睛說:“蘇予,求你放開霍燃吧,你們本就不合適,你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他卻是一個連學費和生活費都需要自己負責的窮小子。你知道不知道,他為了給你買你上的這一條子,連著打了三份工,他本養不起你這樣只會買奢侈品的花瓶,你只會毀了他的前途。”
沒想到五年過去了,曾經那麼清高的齊若,也了曾經最鄙夷的移奢侈品架子。
蘇予輕輕地扯了扯角,眉間浮現淡淡的嘲諷。
沒過一會兒,霍燃就載著齊若離開了。
蘇予靜靜地坐在駕駛座上,探從副駕駛座上拿起錢包,盯著錢包里的一排銀行卡,有些走神。
想,就喜歡花錢怎麼了?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哪一次遇到挫折哭得像傻瓜的時候,還不是因為花錢買包、買鞋、買口紅才過來的。
蘇予開車回家,下了車,沒有直接走進公寓樓,反倒穿著高跟鞋,在小區里慢慢地走了好一會兒。
道路上落了許多雪,踩上去有約約的蓬松,還有輕微的“咯吱”聲,其實小腹已經很疼了,但還在走著。
抬起頭,看著夜,漆黑如墨,似一塊巨大的黑絨布籠罩著天空,或許是夜濃重,即便圓月高懸,也顯得線有些暗淡。
過了一會兒,蘇予回到了自己的公寓,懶散地躺在沙發上,肚子上焐著熱水袋,時不時地看一眼墻上的鐘。
到了八點半,的肚子似乎不那麼疼了。
原本打算去睡覺,但心里惦記著事,怎麼也不困,干脆裹了外套,開車出門。
的車子直直地停在霍燃的小區外。
想,霍燃差不多該吃完飯回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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