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的眼睛,江律心虛地垂下臉。
“沒錯,是他把我帶出來,可是你知道我是怎麼過的嗎?
在機場,我被當小,因為我這樣的人本買不起最新款的手機;
在學校,同學們看不起我,因為我連咖啡是什麼東西都沒見過……
像你們這樣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本無法理解我們的!”
江律忿忿地咬著后牙,越說越激。
“如果我和寧慎一樣生下來就擁有一切,他們會看不起我嗎?你二叔會認為我配不上你嗎?如果真是那樣,我也不會做這些事!”
“出?”
榮惜猛地抬起臉,雙眼通紅地對上他的眼睛。
“那些不過就是你的借口。林喻出好嗎?我樂團里的那些學生,有幾個是富人家的孩子……他們去、去搶、去販毒、去殺人了嗎?
憑你的實力,你足以華爾街得到一席之地,拿到幾百M元一小時的時薪,這樣的生活已經超越,這世界上的大多數人。
可是,你滿足了嗎?
你沒有!
你所謂的出也好,喜歡我也好,不過就是你心貪婪的借口!”
對上的眼睛,江律抿著沒出聲。
“以前,我一直很欣賞你,把我當自己的親哥哥一樣看,你……”榮惜一臉痛心地注視著江律的臉,“你太讓我失了。”
“小惜,我原諒我好不好?”
將手中的槍放到桌上,江律蹲下,扶住的膝蓋。
“我知道我錯了,只要你原諒我,我們到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從頭開始,好不好,小惜……你……你給我一次機會?”
榮惜下意識地想要將他推開,注意到他放在桌上的槍,心中一。
下心中怒意,抬眸注視著江律的臉。
“你……你真的改過自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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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江律以為心,手抱住的,“我確定做過很多錯事,可是我真的……從來沒想到傷害你的,小惜……”
榮惜抬起手掌,輕輕扶住他的肩膀。
“那你能答應我,以后……做個好人嗎?”
“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可以做任何事!”江律抬起臉,忙不迭地表衷心,“我們一起拿上那些黃金,到一個新地方,從頭開始,我會補償你的,我會用我的一輩子補償你……”
黃金?
榮惜心里冷笑。
說什麼喜歡,他真正想要的還是黃金不是嗎?
手扶住他的肩膀,榮惜輕輕環住他的背。
注視著茶幾上的槍,猛地過胳膊,將槍抓到手里,用力將江律推開。
站起,抬起右手,將槍指住江律的臉。
“小惜!”江律跌坐在地,目從手中的槍,移到臉上,“你在騙我?”
“你害死我二叔,還想讓我原諒你?”
榮惜皺著眉,上前一步,將槍抵在他的眉心。
“現在……讓你的人馬上把子衍哥帶過來。”
“如果我拒絕呢?”
榮惜抬起右手,按下擊彈錘。
“那我就殺了你!”
“我不信。”江律笑著對上的眼睛,“你不會對我開槍的,你不會這麼對我的!”
他抬起右手,想要去抓榮惜手中的槍。
“別!”榮惜抓過桌上的電話,扔到他手里,彎手指扣住扳機,“我再說一遍,讓你的人……馬
上把裴子衍帶過來。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算了吧小惜!”江律抬起右手,抓住手中的槍,笑得嘲弄,“你不會殺人,更不會殺我……”
嗒!
榮惜勾手指,扣下扳機。
擊彈錘擊在手槍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不過,并沒有想象中的子彈擊出。
榮惜一怔。
槍里……
沒子彈?
在失神的這一瞬,江律猛地站起,一把將搡在沙發上,黑著臉扼住頸。
“我那麼喜歡你,你卻要殺我?!”
榮惜抬手將槍砸向他的眼睛,江律側頭躲閃。
槍重重磕在他的太,水立刻溢出來。
榮惜借機推開他,翻而起,一把抓過桌上的酒瓶,砸向江律。
江律抬起右手,取出腰上的另一把手槍,對準榮惜。
“這一把,可是有子彈的!”
榮惜撇撇,將酒瓶扔到一邊。
斜對面的房門門口,徐鶴寧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出來,手里還抓著酒杯。
“呵……”向里灌一口酒,徐鶴寧搖搖晃晃地走過來,“榮惜,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榮惜上下打量一眼。
眼前的徐鶴寧畫著濃妝,上是一件淡米刺繡旗袍,看上去很是明艷。
可是眼睛里卻是死灰一片,仿佛一只沒有靈魂的花瓶。
幾天一見,好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
“怎麼,覺得這服有點眼……”徐鶴寧拎著酒瓶,晃到面前,“這是我從柜里拿來的,聽說……這些都是寧慎給你的對嗎,哦,對了,里面是你們的臥室吧,我和江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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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直睡在上面。”
榮惜沒出聲,眼看著徐鶴寧越走越近。
猛地抓住徐鶴寧的胳膊,將向江律一推。
借著這個機會,利落地翻過沙發,沖進書房。
“站住!”
江律推開徐鶴寧,追過來,榮惜已經將書房門閉。
江律踢了一腳沒有踢開,直接將子彈在門把手上。
嘭嘭——
聽著后的槍聲,榮惜掃一眼室的方向。
沒有時間拿槍了,跳上書桌,一把拉開窗子,跳上臺。
江律推開門,抓著槍沖進來的時候,已經從下跳到樓下,轉眼就不見影。
“我早就說過……”徐鶴寧笑著靠在門口,“不會喜歡你的,喜歡的只有寧慎……江律,你永遠也比不上寧慎!”
江律一把將推開,抓過桌上的對講。
“所有人,全船搜搏,給我抓住榮惜!”
房門被人推開,一下手下急匆匆地走進來。
“江先生,雷達監控到有直升機靠近。”
“哼!”江律冷冷一笑, “小惜,你喜歡寧慎是嗎?我就讓你親眼看著他,死在你眼前!走!”
抓著槍,江律大步走出房門。
徐鶴寧拎著酒瓶走過來,將自己扔在沙發上,又向里灌了一口酒。
“榮惜,寧慎喜歡你又怎麼樣,到最后,你們還不是要死在……呃……江……江律手里……”
笑著笑著,突然猛地抬起手,將酒杯砸在茶幾上,歇斯底里地尖吼出聲。
“你們毀了我,我要你們……全都死,一個不留!”
被江律像狗一樣折磨,此時徐鶴寧的神狀態,早已經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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