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安沒有直接開口說是還是不是,只是點頭笑笑。
徐清舒轉回去沒一會兒,從后面出來的時候手里拿著那條子,一臉笑意地說道。
“子稍微做了點修改,上次你來的時候看著腳也有點大,就稍微修了點,你去試試看看。”
沈庭安抿笑道。
“好。”
沈庭安拿著服到后面去,換好之后確實覺比起上次好了許多,看著徐清舒便直接開口。
“很厲害的手藝,想必是做這一行做了很多年了。”
徐清舒搖頭輕笑,“倒也沒有,我還是和你差不多大的時候才開始從事服裝方面的工作。”
“哦?”沈庭安疑道,“我還以為您是一直從事這個呢,沒想到半路出家可以做得這麼優秀,屬實是令我刮目相看了。”
聽他這麼說,徐清舒多覺得不好意思,不起這麼高的夸贊,開口道。
“之前做的都是自己不喜歡的事,也做了一些荒唐的事出來,后來才發現自己想要什麼,所以你們這個年紀還是要好好把握的。”
徐清舒說完,沈庭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做到徐清舒的桌邊坐下,像是若有所思,思忖許久才開口。
“不知道舒姨以前是做什麼工作的?”
徐清舒見他和眼緣也沒有瞞,直接開口。
“之前做護理的。”
“醫務工作者?”
沈庭安略顯驚訝地看著徐清舒,對方只是垂眉笑笑。
“到是看不出來舒姨以前還是醫務工作者,那也是一份很不錯的工作,怎麼不繼續做了呢?”
舒姨似乎是不愿意想起過去那些事,搖了搖頭,開口敷衍道,“就是不喜歡了。”
說著,給沈庭安倒了杯茶,他看著杯中的茶水,一只手輕輕捻起茶杯,不輕不重地搖晃著。
隨后開口道,“很多年之前我母親也來過淮城。”
徐清舒:“沈先生不是淮城人嗎?”
沈庭安搖頭,啟,“我不是淮城人,來淮城也只是有些事要辦,舒姨在淮城這麼久不知道我要查的事舒姨清不清楚。”
徐清舒:“什麼事,我也離開淮城很久了,我不一定知道的。”
笑著說道,手里正好拿起熱水壺,沖水的那一瞬沈庭安的聲音同時響起。
“關于24年前慈安醫院的一些事。”
說完,只聽見‘哐當’一聲徐清舒拿著瓷杯的手忽然一松,落在紫砂的茶盤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沈庭安投眼看去,就見眼底閃過一抹慌,慈安醫院四個字就足以攪的平靜。
這一刻沈庭安無比確信和慈安醫院一定有著不可分的關系。
他不不慢地了幾張紙,遞給徐清舒,神淡然地開口,“舒姨張什麼,是因為您曾經在慈安醫院待過的原因嗎?”
說完,徐清舒抬眼看著沈庭安,似乎是想看看他眼里到底藏了些什麼東西。
但現在無比確信的就是,眼前的這個人,一定是揣著來的。
而這個很可能和有關,雖然不知道他是在哪里查到的,但是同他說的一樣,慈安醫院是慈安醫院,和又有什麼關系,不能因為簡單的一句慈安醫院就徹底暴了自己的擔心。
徐清舒輕笑,“慈安醫院我確實是待過,但是你也看到了我現在做的服裝,之前做的什麼工作也只是為了謀求生計而已。”
“的確,謀求生計而已。”
沈庭安淡淡答道,但是他轉而開口,問道,“但是舒姨,我剛剛說了,您張什麼?而且您不好奇我為什麼知道嗎?”
徐清舒眨了眨眼,眼底的慌卻越來越重。
抬眸看向沈庭安的時候依舊是一副懵然無知的模樣。
徐清舒并不打算跟著沈庭安的步伐走,更不想被他套進袋子里,很清楚地認知自己什麼都不能暴。
面上依舊裝作一副淡然的模樣開口。
“沈醫生這話我是真的不明白什麼意思了,沈醫生是覺得我在欺騙你嗎,那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呢?我甚至都不知道你想打聽的是慈安醫院的什麼事。”
徐清舒開口說的這一番話好似真的是和毫不相干一樣。
甚至說得看上去好似有理有據,實際上百出。
沈庭安倒也沒急著回復,只是輕輕端起桌上的茶杯淺啜一口。
像是潤了潤嗓子。
“那如果我說我要打聽的不是慈安醫院,而是關于你和聞家的事呢?”
說完,場面煞時間安靜下來,徐清舒手上的茶杯不控制地抖起來,前面竭力想要掩飾的太平在這一刻頃然坍塌。
想要開口說話,瓣卻不控制地抖。
其實沈庭安對聞家的事并不清楚,只是那天發現慈安醫院是聞家旗下的時候短暫地疑了一下。
徐清舒能夠在慈安離職之后在國外能過得這麼好,而且慈安在走之后就破產倒閉了,這兩者之間似乎有著千萬縷的關系,看似不相關,實際上中間全是藕纏繞。
他一開始甚至想的是徐清舒卷了慈安醫院的錢出逃,但后面又轉念一想,要真的是卷款協逃的話,聞氏當年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最有可能的就是慈安醫院也不過是給做陪葬的東西罷了。
為的就是掩飾徐清舒做的事。
原本只是想炸一炸,卻沒想到這麼快就出破綻了。
自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被挑破之后依舊是面不改,以為對方被拿了,渾然不知自己已經掉進了對方的陷阱里。
時間一點點沉寂下去,沈庭安似乎是沒有什麼耐心了,直接開口道。
“舒姨放心,我對你和聞家的事…”
話還沒說完,手機嗡嗡的響了兩聲,沈庭安的話卡在一旁,看了眼手機,是聞韞笙給他發的消息。
這人沒事從來不會給他發消息,估著是拜托他的事。
點進去一看果然是慈安醫院的事,效率倒是高速,這會兒也正好趕上時機。
沈庭安手指一點開那份文件,視線迅速的掃了過去。
在看到最后的時候神一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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