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倒是有眼的。”一道爽朗的聲從后傳來。
“石縣主,您就知道打趣奴婢。”雪雁紅著臉說道。
“燕兒。”黛玉無奈的看向石燕兒。
“枉我一回來就來找姐姐,姐姐竟一點都不知道心疼燕兒!”石燕兒不依的搖著林黛玉的胳膊。
“我不心疼你,那我這些年送的東西都喂狗了?”黛玉白了一眼。
“嗚~汪!”
“噗~促狹鬼,真該讓元姐姐們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黛玉笑道。
“林姐姐這誰親啊,排場大的哈?”石燕兒頭看了一眼外面的迎親隊伍。
“你也認識,娶親的正是榮國公府的賈寶玉。”黛玉神淡淡的說道。
“哦,原來是那個癩蛤蟆啊!”石燕兒聞言頓時沒了興趣,隨手關上了窗戶。
賈寶玉似有所察的抬起頭,只看到了閉的窗戶。他自嘲的笑了笑,抖著韁繩繼續往榮國公府的方向走去。
薛蟠雖然不看好賈寶玉,但對于自己妹妹的婚事還是十分上心的。一路上摻雜著銅錢的點心糖果不停的灑向人群,引得大人小孩一路跟隨。聽著外面傳來的喧鬧聲花轎中的薛寶釵輕輕勾了一下角,就知道薛蟠是不會讓自己丟臉的!
“花轎來了,花轎來了!”遠遠的聽到聲音榮國公府的下人一路小跑著到榮慶堂報喜。
聽著外面騰騰的聲音賈母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從不知道府中現在竟如此的沒有規矩!
王熙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賈母,扶著安兒的手站了起來:“新媳婦來了,諸位要不要同本夫人一起出去看看熱鬧?”
“這……”有人遲疑的看向賈母。
“郡夫人請!”這是看不上賈家的人。
還有一言不發坐在一旁看熱鬧的,對于這些王熙只是笑了笑抬腳往門外走去,一到門外就聽到下人的竊竊私語。
“聽說了嗎?”
“什麼啊,我從早上就在院忙活,哪有閑工夫聽什麼八卦?”
“新進門不是要火盆嗎?”
“咋了,火盆炸了?”有人不解的問道。
“嘿嘿,也差不多了。新火盆的時候里面的火苗騰的一下燒起來了,若不是婆眼疾手快,嘿嘿!”那人猥瑣的笑出了聲。
“你們說這府中是不是一代不如一代啊,老太太是侯門貴,死了的那位是家小姐,就連珠大也是詩書傳家,到了咱們二爺這……嘖嘖!”
“不過咱們這位新的嫁妝可真不,金的銀的一百多抬呢!”
“沒見識了吧,若你們見到當年張家嫁的嫁妝,還不驚掉下!”一位年長的婆子不屑的說道。
“好嬤嬤,您老給咱們說說唄!”
“咳,當年張家小姐嫁給那位爺的時候,嫁妝就一百二十八抬……”
“新不也是這個數嗎?”
“你知道什麼,這箱子同箱子它能一樣嗎?張家那箱子可是往大了建的,一個箱子四個大漢都抬不起來。一百二十八抬的嫁妝可不算那些柜子臉盆什麼的,一抬充數的都沒有!”
“照您這麼數也就老太太的嫁妝能同媲了!”
“老太太,呵呵!”
王熙掃了一眼聚在一起聊八卦的下人,又回頭看了一眼正堂高坐的賈母,只覺得格外的悲哀。從什麼時候開始堂堂國公府的下人竟然如同市井小民小民一般了?
“,奴才去趕走他們。”安兒輕聲說道。
“安兒這里不是咱們家,咱們如今就只是前來觀禮的客人!”王熙的語氣格外的平靜,平靜到仿佛同這座府邸沒有任何的關系。
“是,奴才知道了。”
一行人出來沒多久就看到一對新人被人簇擁著走了過來。賈寶玉毫不顧寶釵視線阻,腳下的步伐邁的格外大。薛寶釵握紅綢,在丫鬟婆子的攙扶踉踉蹌蹌的勉強跟著寶玉的步子。
賈寶玉覺自己面前有人擋路,他不耐煩的抬起頭來,一眼就看到了仿若神仙妃子的王熙。他驚異的喊道:“姐姐?!”
“賈將軍這是著急拜堂嗎,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心疼新?”王熙不贊同的看了一眼賈寶玉。
寶玉回頭看了一眼略顯狼狽的薛寶釵,眼中出濃濃的鄙夷之,他強笑一聲說道:“多謝姐姐提醒。”
王熙見狀眼神暗了一下,隨即笑著讓了路,旁跟著的人見狀也忙往兩邊站了站。
對于姐下了的戲碼王熙是一點都沒有興致,招手喚來一名隨從問起賈璉的況。
“二爺的事已經辦完了,他說您可以隨時離開。”隨從輕聲說道。
“我知道了。這里怪沒意思的,安兒咱們走吧。”
“好。”
有人見王熙離開后,自己也不聲的離開了榮禧堂。
對于賈寶玉的婚禮,眾人唯一的想法就是。下人沒規矩,一點都不像公侯家的人;酒席是敷衍了事,連普通的富戶都不如;至于婚禮更是應付到了極點,規矩是能簡就簡。
賈寶玉的婚禮不僅沒有讓世人刮目相看,反而坐實了賈家敗落的傳言。
“二爺。”馬車上王熙言又止的看著賈璉。
“怎麼了?”賈璉手握住了王熙的手,隨意把玩著的手指。
“榮國公府落到如今這個局面,您……您可難過?”
賈璉聞言手中的作一頓,隨即笑道:“說沒有覺那是不可能的,畢竟在那里生活了二十多年,前半輩子的喜怒哀樂全圍著那座府邸。”
“您想過回去嗎?”
“沒有!”
“為什麼?”
“兒,那里埋著的是我的過去,人不可能總活在過去。”
“您不后悔?”王熙不安的問道。
賈璉手把王熙攬在懷中,他知道王熙在擔心什麼,為此他愿意給一個承諾。
“還記得我對你說過什麼?”賈璉溫聲問道。
“您說的太多了,我哪里知道是哪一件?”王熙嗔了賈璉一眼,任由他抱住自己。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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