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建安從領頭的位置駕馬過來,“侯爺,前面的路不好走,全部都被難民給堵住了。”
他這麼一說,余恒逸才明白是哪里不對勁,這些人穿的都很破爛,看著便是經常乞討的樣子。
聯想到前些日子西北大旱的事,余恒逸就大概能猜到這麼多的難民是從哪里來的了。
“前面可能更是不通,咱們要不要換個城門城?”
楊建安派出了侍衛先上前去打探,但結果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出,現在就已經這麼多人霸著路了,前面肯定更多。
但余恒逸不是很想掉頭,“西門如此,東門就沒有了嗎?我們現在換路就更不好進城了。”
“侯爺說的有理,那我們再往前去看看。”
馬車的三兩此刻已經將繩索解開了,趁著沒人注意馬車,的掀開了簾子往外看。
不過是看了一眼,就發覺不對,這些所謂的難民很有問題,但這些事與無關,不得起來,越就越是利于逃走。
果然再往前,難民就更多了,甚至堵著整個道,看著他們的目也越發的不善起來。
“侯爺,前面的路都被他們給堵住了,只怕是不好過。”
余恒逸聞言沉思了一會,翻下馬,“我去問問。”
說完朝著一個老人家走去,“老人家,今日是有什麼大事嗎?為何都要進城。”
老人家戒備的看著他,沒有說話,余恒逸就讓人送了個饅頭過來,“我們不是壞人,只是想要進城。”
看到饅頭,那人才稍微放下了戒備,將饅頭接過低了聲音道:“今日越王開倉放糧,所有難民都可以進城領糧。”
余恒逸這才明白,看了一眼面前麻麻的人海,心里在想該怎麼從這些人里避開一條路。
已經拖了一日了,不管如何,今日他必須得進城。
他在思索本沒有發現,那老人家從懷中掏出了一把匕首,趁著他思忖不注意,朝著他的心窩捅去。
此時其他人都離他很遠,甚至沒有發覺那人的歹意,唯有馬車上的三兩看到了這一切,瞪圓著眼大聲道:“小心!”
*
城門大開,難民們一擁而,若不是有守衛和侍衛們在旁,只怕這些難民能直接往他們的人群沖過來。
那些紳們從未見過這樣的架勢,尤其是那些夫人小姐,更是掩著鼻子往后,們是來做善事的,但更是沖著趙暉燁來的。
越王組織捐贈,若是他們不參加豈不是不支持越王,尤其是他們還聽說了一個消息,聽說越王府來了個了不得的大人,都想來看看那位大人是何方神圣。
可如今真的看到這些像乞丐一樣的難民,就掩蓋不住厭惡,只想趕結束。
趙淵看到這些難民,也下意識的皺了皺眉,他不是覺得他們臟臭,而是看出了不對勁。
下意識的就攬著沈如年的腰往后,“有沒有不舒服?若是覺得難就先回馬車上。”
沈如年看到他們倒沒有嫌惡,反而沒有看到那些夫人小姐時那麼害怕,還很好奇的探出腦袋左右的看。
“我沒有不舒服,趙淵,你覺不覺得他們很奇怪呀。”
趙淵嗯了一聲,他沒想到沈如年也發現奇怪了,“你覺得哪里奇怪?”
這又說不出來,嘟著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就是覺他們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難民不應該是肚子很嗎?我要是肚子不是會臉扁扁的眼睛紅紅的,連走路都走不才對嘛?”
沈如年邊說還邊學著肚子的樣子,把腮幫子往里吸,搞怪的樣子十分的可,功的讓趙淵繃的臉上出了笑意。
而后親昵的在的鼻尖點了點,“你什麼時候這麼過?”
“小的時候啊。”沈如年拍掉他的手掌,哎呀了一聲,“你不要嘛,我是在和你說認真的。”
“好好好,我錯了,我認真聽你說。”
趙淵的聲音里都著的笑意,連沈如年都看出來的事,趙暉燁居然還想妄圖蒙騙他,最可笑的是,周圍這些人居然還真的被如此低級的手段給騙住了。
這些人里或許有難民,可還有很多人混在其中假扮難民,那趙暉燁又想要利用這些人做些什麼呢?
隊伍秩序還算齊整,有專門的人負責維持秩序,將所有的難民都排好隊,一人一勺米半勺面,在領取米面之前,還會有難民們自發的向越王跪拜。
“多謝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趙暉燁在臺上接眾人的朝拜,一切都很正常,圍觀的眾人也都在恭維的奉承趙暉燁,高聲的呼喊王爺千歲。
可就在此時,不知是誰在人群中突然的道:“昏君當道民不聊生,王爺才是我們百姓的君。”
這個聲音擲地有聲慢慢的讓場面失控起來,更多的人響應他,痛罵昏君說要支持趙暉燁。
趙暉燁側頭看了趙淵一眼,見趙淵神不變,便向著眾人手示意,“諸位先冷靜冷靜,本王以陛下為尊,此次救濟也是陛下下旨,陛下民如子,爾等若還有此等不忠之言,本王決不輕饒。”
“我們只認王爺,本不認那個狗皇帝。”
此時站在眾人側的一個侍衛,突然指著趙淵高聲道:“狗皇帝就在此,他不僅昏庸無道害得舉國上下民不聊生,還令智昏偏寵妖妃誤國,如今還要挾王爺意不軌,殺了狗皇帝保護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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