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習慣了,習慣了在這一天去吊念母妃。
沈如年在懷里仰著頭看他,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很是純澈,眼里倒映著趙淵的樣子,而后勾上他的脖頸,笨拙的親了上去。
這樣陛下會不難過一些嗎?
今日是不是吃了桃,又香又甜,讓人無法抗拒……
常福在外面小心的伺候著,唯恐一會主子又要出走,可等著等著里面就沒了說話的聲音。
他的看了一眼,兩位主子正相擁著,趕笑著出去將人都遣遠些,這會可不能讓人打攪了主子。
而后輕聲的安陳詩雨,“要咱家說,陳姑娘也不必擔心,沈主子的這份恩寵沒別人能分的走,除非是陛下自己不喜,不然是絕不會有人能超過去的。”
陳詩雨心中的大石這才放下,一直等到天暗下來,里頭才人進去。
沈如年的眼睛紅紅的,臉上卻是亮的很,就更不必說邊的陛下,簡直像吃了仙丹喝了仙,哪里還找得出方才氣急的樣子。
用過晚膳,沈如年終于記著要把荷包給趙淵,就獻寶似的把荷包捧到了他的眼前。
趙淵這才知道前段時日總是的在做什麼,荷包確實不夠,針線也很糙,上面的花樣更是差點瞧不出是什麼。
但是為此付出的心,便足夠趙淵喜歡了。
“還騙朕是去玩,原來是做這個了,你這點小聰明要是用在讀書上,沒準能考個狀元。”
沈如年吐了吐舌頭,“那陛下要是不喜歡我就自己戴。”
說著還要去趙淵的手里把荷包給搶回來,就被他裝若不在意的樣子收了起來,還沒好氣的點了點的額間,“哪有人把送出去的東西拿回去的?”
趙淵看似云淡風輕的不在意,心中卻喜歡的很,他收到過無數的珍寶,唯獨這個繡工不夠看針線也差些意思的荷包,讓他喜歡的很。
為了證明他的喜歡,當晚便讓常福把他原本戴的那個荷包給換了,沈如年這才相信,還信誓旦旦的說下次一定會有進步。
趙淵心里欣喜卻又不愿意表現出來,只是淡淡的道,“你送了朕荷包,想要什麼?朕也送你。”
“我才不要,陛下已經送了我很多東西了,我又不是想要東西才做的荷包。”小嘟著頗有些不為五斗米折腰的志氣,聽得趙淵也有些想笑。
沉思許久后,目深邃的看著:“那朕送你個別的。”
等沈如年睡著后,趙淵才翻下床,重新擬了道圣旨。
如妃沈氏溫慧端良,今晉封為貴妃。
金箔權勢不了的心,那邊賞有資格一輩子陪在他的邊。
沈如年第二日醒來才知道自己又變份了,這封妃大典都還未舉行,就又從如妃了貴妃。
邊的宮人們個個仰著笑臉,唯恐自己恭賀的比別人慢一步,就抱不上這大了。
自己對這個份的變化倒沒什麼太大的覺,反正都是陪著陛下,難道還會有什麼不同嗎?
那邊陳詩雨就來告訴消息了,“主子,沈家遞了帖子,說是想要進宮探主子。”
順便還有平妻的消息,孫氏已經答應了平妻,甚至還低生母屈于下位,沈德楠這是等不及想要進宮來討個吉利。
原本孫氏還一直不松口的,今早沈如年被提了貴妃,人人都在傳是不是有了孕,不然怎麼會突然之間從如妃又了貴妃。
可能只是懷上還不滿三個月,陛下唯恐驚到懷里的胎兒,這才不對外公開。
若是真的有了孩子,那不管是男還是,都是陛下的第一個孩子,若是誕下皇子,很有可能就是將來的太子。
沈德楠肯定要給沈如年抬份,不可能再讓當庶,孫氏也拗不過外界的力只能低頭。
現在便是日日都在期盼,沈如年千萬不能順利誕下皇子,不然的后半輩子可就徹底的完了。
沈德楠自覺自己這次的差事辦的很不錯,陛下和娘娘肯定會滿意,故而聽聞被封貴妃就火急火燎的要往宮里趕。
他的好兒,他的心肝寶貝,可一定要好好的誕下皇子,那他以后就真是國丈了。
可沒想到的他在宮門外盼星星盼月亮的等了一天,等來的是輕飄飄的兩個字,“不見。”
沈德楠慌了,怎麼還是不見呢?難道這樣還不滿意嗎?
他愁的團團轉時,他的好大哥又出現了。
“貴妃娘娘不同意讓生母咱們沈家的祖墳,這就是問題的關鍵,當年的生母慘死,你隨意的就置了,若是當年的慘案沒有個結果,你覺得貴妃娘娘能甘愿嗎?”
沈德楠頓時就猶豫了,當年的事如何其實大家都清楚,可讓孫氏接平妻是一回事,懲治孫氏又是另一回事。
接平妻最多孫氏臉上無,要是他真的著手懲治了孫氏,那孫家可就不會干看著不幫忙了。
他得罪了孫家,等于是背棄了曾經提攜他的岳家,這樣的行徑肯定是被世人不恥的。
若是孫家孤注一擲想要搞他,他也只能著,這讓沈德楠有些猶豫不決。
“孫家不過是個侯府,他家小侯爺瞧著可不重用,再過兩代只怕朝中無名,你可要想清楚,是不是要為孫氏得罪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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