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這麼沒頭沒尾的一個字常福就懂了,趕低著頭跪在旁邊,生怕陛下等會過來踹他一腳,咽了咽口水磕磕絆絆的道:“沈主子午膳要了春餅。”
昨日喝了酒什麼都忘了,倒是還記得春餅沒吃著今日繼續吃。
“沈主子很喜歡那架秋千,聽說是陛下讓人扎的寶貝的不得了,玩了小半個時辰呢。”
呵呵,是有就是娘,有的玩還管是誰扎的?不過聽到這句后趙淵的神沒那麼冷冰冰的了,“繼續說。”
常福其實知道趙淵想聽什麼,無非就是沈主子知道錯了哭著鬧著的要回來,可沈主子就沒這麼做啊,他總不能編吧,這會只能往后又挪了挪,繼續道。
“上回傷了七王爺的小貓又跑去翊坤宮了,沈主子打算要養它……”
“好,很好,朕不讓養就跑去翊坤宮養,真是好樣的。”
趙淵里的葡萄籽徹底的被咬碎了,那咔嚓聲像是在啃骨嗜聽得常福后脊發寒,恨不得現在就去翊坤宮把沈如年給求回來。
這可真是閻王打架小鬼遭殃,好好的置什麼氣偏偏苦了他們這些做奴才的。
這苦命的日子到底何時才是個頭!
換了服在院子里和宮們玩藤球的沈如年冷不的打了個噴嚏,張的陳詩雨要去喊醫,還未開春這個時候若是著了涼可有的罪。
沈如年害怕喝藥趕說沒事,陳詩雨不放心盯著看了許久,確定只是打了這麼一個噴嚏才放心下來,但以防萬一還是去準備了姜茶,可以讓一會玩好了喝。
這個藤球還是之前趙淵特地讓務府給重新做的,涂了喜歡的紅漆還扎了穗子,丟起來的時候像個花球好看又別致。
可一下子沒有控制好力道,不小心就把藤球從宮墻拋了出去。
平時可寶貝這球了,看著它掉了出去趕就要去撿,只讓宮們在原地等著。
陳詩雨去熬姜茶,翠珠在帶著人收拾寢殿,其他小宮不敢忤逆如妃的話,還真沈如年自己跑了出去。
宮墻的外面是偏僻的宮道,沈如年一眼就看到了鉤掛在樹枝上的藤球,遠遠看著樹枝并不高,也就沒喊人很是自信的小跑著過去。
結果一到樹下才發現是自己想多了,努力的蹦起來手指用力的往上也還是夠不著,沈如年沒辦法只能回去找人。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高大的影在旁站定,落下的影子將籠罩其中,只見他輕輕的手一勾,藤球就落了他的掌中。
然后送到了沈如年的眼前,“是你的嗎?”
“是我的,多謝。”
沈如年覺得這個聲音有點耳,一抬頭就看到了眼前穿錦袍的男子,正朝著溫和的笑。
“我記得你,你是那個本王。”沈如年想起來了,上回追小貓的時候也遇上了他,沒想到今日藤球掛在樹上又遇上了他,這可真是太巧了。
趙暉燁忍不住的輕笑出聲,“本王不是名字只是一個自稱,我趙暉燁。”
沈如年記得上回扮小太監,跟在陛下邊也見過他,好像聽見陛下喊他‘皇叔’?
如果是陛下的叔叔那應該喊什麼呢,好糾結哦。
趙暉燁上次遇見沈如年后就時常會想起,就像是只小鹿無端的闖了他的心間,他后來還再去過幾次都沒能遇見。
還特意讓人去打聽過是哪個宮里伺候的,可一直都沒消息,他還以為就此不會再見到了,沒想到今日竟然又遇上了。
前幾日太醫院上報說越王妃病重可能暫時無法離京,趙淵這才召了趙暉燁進宮,不然以他如今的份是不能在宮隨意走的。
原本去養心殿也不會過這條宮道,但他記起這是他母妃曾經的宮殿一時失神才會至此,現在想來皆是天意。
“那日你為何沒來?”這是趙暉燁一直耿耿于懷的事。
沈如年抱著藤球寶貝的了上面的塵土,聽到趙暉燁問才想起來是說他們的約定,“我沒有答應要去啊,而且吳嬤嬤說了不能到跑,要守規矩。”
趙暉燁以為要說與他非親非故或是不喜他的話,結果都不是,便重新出了笑。
“那下回你就說是本王讓你來的,放心,不敢罰你的。”
沈如年想說現在吳嬤嬤已經不管了,更不會罰,但還沒說出口那邊看許久沒回去的陳詩雨已經追了出來。
怕陳詩雨找不到會擔心,也顧不上再和趙暉燁說什麼話,便轉往回跑,“陳姐姐我在這。”
趙暉燁本來不及攔,一句你什麼名字,被生生的遏在了間,只能看著沈如年進了翊坤宮。
不過只要知道了是哪個宮的便好,他不急在這一時。
第39章
趙暉燁進了養心殿, 目不斜視的跪地問安, 趙淵喊人賜座。
“朕聽聞皇嬸子不好,皇叔可千萬要保重。”
“多謝陛下關懷, 子的病已經拖了多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痊愈,臣能做的也只能是多陪陪。”
趙淵想讓趙暉燁離開京城, 可趙暉燁卻用自己妻子的病做拖延實在是狡猾。
他倒是不怕被人著脊梁骨說他不仁不孝,只是覺得沒有必要, 朝堂這事與一個將死之人何干?他倒要看看趙暉燁這深的面要戴到幾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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