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仰低頭喝湯,面不改:“我面子是大的,你多習慣就好啦。”
“…”
“你真是這群人里最有意思的一個。”指著在場的其他幾個陪著人猜拳的孩,話里有話道,“你是唯一一個花著男人錢,還裝得這麼清高無辜的,阿宵是不是就好你這口擒故縱的勁兒?”
夏仰好像本就沒和爭的意思,順著點頭:“是啊,可惜你學不到咯,你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嘛。”
周棲曼一噎:“你臉皮真厚。”
“你思想迂腐得像個80歲老頭。”夏仰放下調羹,氣定神閑地問,“你剛才指的這幾位得罪過你嗎?人孩和你這些朋友談就是撈?”
周棲曼:“反正你是。”
夏仰漫不經心地抬眼,笑瞇瞇道:“對,那你去讓段宵甩了我吧。”
“早晚的事兒!你等著看。”
被夏仰那不痛不的樣子激得發怒。
周棲曼比這伙男生大兩歲,是姐姐的存在。小時候他們闖禍,都是幫忙收拾爛攤子。
在段宵這個圈子里一向是被人捧著的,哪能得了這口氣。
在場的那些孩剛才都是主來討好自己的,對畢恭畢敬,畢竟知道的份量在這里有多大。
夏仰越表現得不在乎,又不給面子。
周棲曼就越反。
但夏仰對還真沒這麼多恨難分的緒。
在段宵這些朋友攢的酒局里,一向只對陸嘉澤給的笑臉多一點,還是因為悉才這樣。
其他人,極看臉行事。
反正又不想融他的圈子,何必放低自己,去結識這些在生活里本不會有更多集的人。
看坐在旁邊還不走,夏仰覺得影響自己胃口,抬了下裹著紗布的左手:“別靠我太近,小心我瓷。”
“…”
這無恥又理直氣壯的樣子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周棲曼氣得想跳腳,轉就走,上了舞臺那調碟盤。
被走的那生坐了回來,一臉崇拜:“我于雪羽,剛才聽你們講話,你好厲害。”
夏仰認出是陸嘉澤的朋友,倒了杯果遞過去,笑笑:“我厲害嗎?我好像都不是第一次把氣走了。”
"剛才很驕傲的,頤指氣使的,當著我面說嘉澤的眼下降了。"于雪羽努努,“我還以為暗嘉澤呢,原來平等地每個弟弟!”
夏仰被逗笑,不在乎地說:“可能是朋友之間的占有吧。至于驕傲…他們這一圈人幾乎都這樣。”
因為都生得太好了,沒吃過什麼苦頭。
所以理所當然地把自己放在高位上,不考慮別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要什麼都很容易,以一副睥睨眾生的姿態。
重金屬的搖滾樂響起,夜晚十點狂歡的號角被吹響。
舞池里一群蹦迪的男男都在熱舞。
“阿宵。”周棲曼直接拿的話筒,對著臺下喊,“我鼓手拉肚子,你過來幫我打個鼓吧。”
段宵不搞這些,但不代表他不會。
學些新鮮好玩的玩意兒,他上手從來是最快的那個。他一上去,底下人都在起哄地喊“宵爺”、“宵爺”!
男生在這種場合里,就是一副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兒姿態,是紙醉金迷這種領域里的王。
他坐在鼓凳前,游刃有余地拋了拋鼓棒,示意場下消停點。
控場的氣勢和鼓點一起配合著。
燈打下來,暗紅的重一層層地像波浪疊開。
襯得段宵那道落拓高瘦的影矜貴又神,鋒利立的五廓也在這種線下格外有優勢,帥得能和周邊人區分兩個世界。
周棲曼唱歌確實好聽,偏煙嗓,朋克風格的環、鎖骨鏈。一曲R&B下來把現場氣氛徹底燃。
這會兒鼓手回來了,要接手。
卻被下面的那群人狂喊他倆再來一首。
調侃他們“天作之合”、“好配”的這些話,如水般涌進們耳朵里。
于雪羽下意識擔憂地看了眼夏仰,卻見并沒什麼表,慢條斯理地吃完最后一口豆腐羹,正起要走。
急忙喊住人:“你這樣走了,不怕他生氣嗎?”
“我今晚已經惹過他生氣啦。”夏仰背上包,很有經驗道,“一般來說,他不會在一天生氣兩次的。”
于雪羽簡直震驚他們這種相模式,又不敢相信地看了眼臺上的那位。
…
“不會在一天生氣兩次”,當然是胡說的。
段宵那張閻王臉,比黑白無常還臭的脾氣。喜怒無常,一分鐘都可能變著法兒對發兩次火。
只是看他們玩得開心,估計要到凌晨之后才能回去。
但明天下午還有一場考試。
這個點走,回宿舍正好還能趕上關門。
段宵下臺那會兒收到了的信息,就五個字。
【宵】:我先回去了。
“又走了?”一邊的周棲曼湊近看他手機,怪氣的語調,“早說了,你得找個適合我們圈子里的,玩不起就別出來玩。”
段宵掀了掀眼皮,淡聲:“以前也沒跟我出來玩。”
“是嗎?”周棲曼不以為然,“那為什麼我兩次到,兩次都提前走?看在你上也沒花幾分心思。還不如嘉澤邊那個,至知道倒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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