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樂。”
“嗯。”
徐青桃腦子微微發熱,想都沒想,忽然用雙手做喇叭狀,放在上,提高了聲音對著滄江喊了一句:“生——日——快——樂——”
氣吁吁地喊完,沒回頭,沉默了一會兒才解釋:“以前有個人和我說過,生日就是要大聲喊出來,才會有人知道。”
知道這世間上你并不是唯一。
知道在荒蕪的生命中,總會有人陪你一起走下去。
像是要印證徐青桃的說法,剛喊完,不遠的方向就傳來一聲兩聲微弱的聲音。
或許是附近剛開始夜生活的年輕人,嬉笑著起哄,祝福著一個未曾見面的陌生人。
“生日快樂!”
“誰呀!算了不管了,生日快樂!”
“陌生人——祝你生日快樂——”
甚至還約約看得到對面傳來手持煙花棒的點。
一閃一閃,亮晶晶的。
徐青桃沒想到這麼晚了還真有人和一樣在滄江邊上游。
聽到聲音之后,小狐貍的耳朵和尾都在一瞬間立起來了,興地拉著他的手:“對吧對吧!你聽是有人聽得見的!”
陳時嶼愣了一下。
這些年他確實已經不怎麼過生日了,越長大,生日似乎也變了另一種形式的應酬。推杯盞和商場上的爾虞我詐漸漸取代了它原本的意義,以至于已經很久沒有得到過這麼純粹的祝福。
不為合作,不為利益。
只為祝你又長大了一歲。
徐青桃似乎還在興,有點后悔沒有買點煙花棒來。
拉著陳時嶼的胳膊,后者站直了單手著口袋,任由折騰,只是形未,視線落在臉上,留下自己都不曾察覺的貪。
滄江冷白的燈撒在上,為渡了一層很淺的暈。
轉頭看著他,任由江邊的晚風吹拂的發,不經意的將頭發挽到了耳后。
一時間有些難辨,是風吹的長發了。
還是他的心。
徐青桃雙手捧著空氣蛋糕做無實表演,奧斯卡影后般的演技在此刻發揮的淋漓盡致,小模樣還認真:“陳時嶼,快點吹了蠟燭許愿!”
眼看了他一會兒,陳時嶼勉強低下自己高貴的頭顱配合吹滅了“蠟燭”。
似乎還在等著他許愿。
陳時嶼笑了聲,聲音依舊是那樣漫不經心的:“我的愿就是,你所有的愿都能實現。”
一愣,沒想到這樣的愿,狐貍眼態茫然。
還以為他會許什麼希恒嘉今年賺兩千個億來著的。
所以就這麼被他的視線捕獲。
剩下的半句含蓄的藏在溫和的良夜中。
-也希你,今后所有的愿里面,都有我。
-
后來太晚了,在江邊呆了沒一會兒就回去了。
徐青桃在外面的手腳被吹得冰冷,覺自己可以直接去cos尸:)
而且可能是因為吹了風的緣故,本來剛才只是有點頭重腳輕的錯覺,現在腦袋更加昏昏沉沉。
就這樣還沒忘記回去的路上要給陳時嶼買個蛋糕。
男人坳不過,開了大半個城市才找到唯一一家二十四小時開門的蛋糕店。
里面的蛋糕也幾乎賣完了,還剩下最后一塊椰子千層,要了一張小卡片,寫下生日祝福,徐青桃的字跟高中的時候變化不大,是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
“時小嶼生日快樂!^0^!”
回到家后盯著陳時嶼很有儀式的吃了兩口,自己也塞了一口。
還以為這種六寸的小蛋糕一個人消滅都沒問題,結果火鍋吃太撐了,反而有點膩的吃不下。
吃到一半,徐青桃才想起拍照。
還好跟陳時嶼兩人吃相都斯文,蛋糕沒有被挖的七八糟,p個濾鏡勉強能看。
小桃老師大事不拘小節!
手機還在房間里充電,只好借陳時嶼的手機拍照。
拍完之后才后知后覺的想起在火鍋店的時候,服務員好像在吻陳時嶼的時候也拍照了,只可惜沒能留一張做紀念。
而且又想起到現在兩人的合照都只有那張結婚照。
心不免有點小郁悶。
心現在臉上,陳時嶼發現緒不佳,問了一句:“怎麼了。”
“沒怎麼。”徐青桃努著,心想今晚都社死那麼多次了,索直接擺爛代:“就是想起今天在火鍋店的時候走的太急了。”
只是說出來,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藏在發后面的耳紅的一塌糊涂。
“那個kiss照不是被他們拍了嘛,我看說掃二維碼可以下載的。結果忘記保存他們家的二維碼了T.T”
“我本來想拍了照片之后發朋友圈,但是只有一張生日蛋糕照看起來好寒酸。”
“這種沒什麼容和質量的照片。”
“會拉低我朋友圈的點贊率。”
“。”
徐青桃在某些方面有著常人難以理解的執著。
比如這種朋友圈點贊率,以一種讓普通人較為費解的執著,用心經營著自己都市白領花里胡哨的現充朋友圈。
其實說完后,徐青桃也不指陳時嶼再開車帶回火鍋店,就當做碎碎念吐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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