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歌詞漸漸消音,蘇從歌聲裏回過神來,“啪啪啪”的掌聲突然響起,又有男人的聲音稱讚道:“唱得真好!”
兩個人驚訝地循著聲音過去,這才看到門口有幾個陌生人。
原來在們沒有發現的時候,包廂的門被人推開,幾個男人站在門口,滿是醉意的臉上帶著猥瑣的笑容,剛剛的聲音也是他們發出來的。
蘇皺著眉頭看著他們,往關檸兒的邊靠了靠:“你們是誰?這裏是我們的包間。”
其中有個男人應該是唱歌唱得熱了,了上打著赤膊,肩上紋著刺青,昏暗的燈下隻看得清約莫是條龍。
他似乎察覺不到蘇的不快,又往包間裏走了幾步:“別張,我們隻是走錯了房間。”
蘇才不相信這種說辭,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那就請你們出去的時候關好門。”
“不要這樣啊,,”文男似乎沒有聽懂蘇的話,一步一步地向著們倆走過來:“你們兩個人在這唱多沒意思,要不去我們包間吧,大家一起玩。”
旁邊的人笑的玩味:“是啊,我們包間裏酒水帥哥管夠,一起玩玩嘛。”
蘇冷眼看著們,秀眉微蹙:“不用,請你出去。”
關檸兒則是直接笑了出來:“就你這樣的帥哥?哈哈哈哈,還是不要出來嚇人了吧!”
男人一下急了,臉上的笑容也收了回去,氣衝衝地朝著關檸兒走過來:“誇你一句,你還蹬鼻子上臉了是吧?”
蘇下意識地把關檸兒護在後,紋男拉住了那個男人,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他看著蘇,臉上森森的。
“起來吧,別哥們手。”
蘇背後涼意,腦子裏飛速運轉,思考著怎樣才能從這裏逃離。
對方大概有五個人,還堵住了唯一的逃生出口,自己隻有一個腦袋不清醒的關檸兒,怎麽算結果都是零。
蘇握了拳頭,手心裏全都是汗。
男人已經走到了的麵前,一把抓住的手臂,把往門外拉,蘇力掙紮:“你放手!”
掙紮之中,的指甲從男人的臉上劃過,男人倒吸一口涼氣,臉上多了一抹赤紅。
“賤貨,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高高地抬起手,想給蘇一掌,眼看他的手高高舉起,蘇掙紮得更厲害了,隻是男人與人的力實在懸殊,蘇像是一隻小仔。
隻能認命地側過頭。
門口傳來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蘇等待的掌一直沒落下來,若有所,慢慢地抬起了頭,隻見一隻手臂穩穩地接住了紋男的手,紋男痛得麵目扭曲。
紋男一隻手被擎住,吃痛的鬆開了鉗製,蘇怔怔地看著那人,毫沒有注意到自己手臂上的服都被撕裂開來。
的心髒開始狂跳,順著那隻手臂往上,過昏暗的燈,看見陸北梟繃的側臉。
他一言不發,ktv五六的燈照在他俊的臉上,卻沒有為這張臉龐帶來一的溫度。
陸北梟的目從蘇的胳膊上掃過,本就冷漠的雙眸更是晦暗不明,墨沉重,他借著力推了一把,紋男直接摔在了地上,摔了個四腳朝天。
他躺在地上,自覺在兄弟們麵前丟了麵子,還不知死活地吼道:“你誰啊!多管閑事!”
陸北梟上是整齊的西裝,長寬肩,一張鬼斧神工的俊臉龐,此刻寒霜布,平日裏多的桃花眼裏滿是鷙的躁。
平時下班回家,陸北梟都會換上家居服,今天他連服都沒換,看樣子應該是從公司直接趕過來的。
關檸兒剛從虎口,此刻不合時宜地拍案而起,衝著紋男大聲喊道:“看到了嗎!這才帥!”
蘇趕把拉下去,一掌拍在的腦門上:“別添了,你快繼續睡覺吧!”
盡管陸北梟來了,但是對麵人多勢眾,蘇不想讓陸北梟被這些人傷害。
悄悄地握住手機,思考著應該怎樣不聲地報警。
在思考的瞬間,陸北梟已經走到了的麵前。
一個人麵臨危險的時候沒有空閑有別的緒,此刻看到陸北梟,竟然弱的眼睛發酸,聲音也有些哽咽:“你怎麽在這兒?”
陸北梟總是能在陷危險的時候從天而降,如果不是堅定的唯主義者,一定會覺得陸北梟是自己的守護神一類的奇妙力量。
“大概是因為這個。”關檸兒巍巍舉起蘇丟在沙發上的手機,上麵還和陸北梟通著話,時間是二十分鍾前。
關檸兒解釋道:“剛才你在唱歌,你的手機一直響,我就幫你接了,還沒說話,他們就進來了,我就忘了掛。”
所以陸北梟是從電話裏聽到了這裏發生的事,然後隻有用二十分鍾就從公司趕到了ktv?
說話間,陸北梟下外套,作輕地披在蘇的肩膀上,遮住在外的,按了一把的腦袋,聲音低沉得不像話:“等我一會兒。”
還帶著他溫的外套將整個人包住,幹淨清洌的氣息讓蘇在這混的況中找到了一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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