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希暮回梁家的時候正是年三十前夕,梁鶴隨讓人將兇犯送去京城,最終給予的置也需要上來評判。
是卷宗梁鶴隨就理了不知道多份,年三十前一日才正式完工。
不過好在因為連環殺人兇犯被抓住,百姓們都能過一個好年,梁鶴隨私人請客,請衙門里的兄弟去商序引吃飯,也算是給謝希暮捧場。
梁鶴隨領著人去吃飯,自己倒是沒用多飯菜,留著衙門里的兄弟在里頭喝酒,自己天還沒黑就已經出了商序引。
正好上來院子里尋人的謝希暮。
“你怎麼來了?”
梁鶴隨瞧著人帶著個紫檀木盒子過來,還有些驚奇,“你不是在曙客棧嗎?”
“謝識瑯恢復了,我自然也就沒有留下的理由。”
謝希暮抱著紫檀木盒子,另一只手提著些燒鴨和果子飲,“路上瞧見的,聞著可香了,一起吃些?”
梁鶴隨雖然吃了飯,卻沒將這事兒說穿,玩笑道:“自己人還這麼客氣,梁夫人請進吧。”
謝希暮聽到這稱呼,曉得這人是調侃自己,失笑走了進去。
二人就在院子里吃的東西。
謝希暮買果子飲時還不知道,潭州的這家果子飲往里頭摻些米酒,夏日喝上去涼爽,可眼下冬日寒冽,喝上去就有些凍人了。
梁鶴隨拍開的手,“我喝,你不許。”
謝希暮白了他一眼,“怎麼跟玄似的,啰里啰唆,我哪里就是這樣不會照顧自己了。”
“你本就不會照顧自己。”
梁鶴隨給自己倒了杯果子飲,隨即用公筷將燒鴨細心分開,將鴨夾進碗里。
“梁鶴隨,咱們好久沒有下過棋了。”
謝希暮咬了口鴨,隨即興地抬起臉來。
“又想比試?”
梁鶴隨樂了,他在外界可是神乎其神的存在,唯有在小姑娘跟前,是個召之即來的普通棋友。
謝希暮抬眉,昂了聲,“玄聽說我回了,今夜會回來住,咱們下會棋,應該就快到了。”
“行。”
梁鶴隨起回了趟屋,拿出來的棋盤卻讓謝希暮愣了下。
“你這棋盤……”
“是不是很悉?”
梁鶴隨嘚瑟地挑眉,“我可一直保存得好好的。”
通為玉的棋盤,被保存得很好,盤幾乎沒有磨損,溫潤亮。
這是謝希暮在京城時送給他的。
倒是沒想到,他會拿這個出來。
天漸沉,眼瞧著月明星稀,謝希暮執黑棋落子,模樣認真。
梁鶴隨將果子飲盡數喝完,白皙面頰染上些許酡紅,眼神在謝希暮尚未發覺時,便和下來。
“謝希暮。”
子聽到這聲名字愣了下,抬起臉來。
梁鶴隨很這樣正經地喊。
“怎麼了?”
謝希暮落完黑子,不解地看向男子。
“我想問問你的。”
梁鶴隨隨手將白子落下,眼神落在的臉上,“你覺得是京城好,還是潭州好?”
謝希暮聽到這個問題有些晃神。
本是沒什麼太大意義的問題,梁鶴隨這樣正問,反倒讓思及背后是不是還有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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