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喬於是就將自己在被梁鋮帶走的時候去跟顧母說了一番話的事跟顧庭深說了,也說了在顧庭深傷之後顧母對真流的一番話。
顧庭深聽過之後微微皺眉沉默了半響,隨即又舒展了眉頭,
“這麽說我們還真是因禍得福了,宋璿從頭到尾不停的折騰,反倒讓你跟我媽之間的關係越來越融洽。”
蘇喬卻是不讚同他的話,
“什麽因禍得福啊,你都了這麽多的傷……”
蘇喬自然是心疼著顧庭深的,寧肯不要顧母對這樣和悅,也不要顧庭深這些傷。
養傷了一個周,顧庭深上其他的皮外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肩頭被宋璿刺傷的那道還在恢複中,但基本上也沒什麽大礙了。所以此時聽了蘇喬的話,抬手輕輕將摟在了懷裏,
“如果這樣能換來我媽對你真心相待,我這點傷算什麽。”
蘇喬靜靜看了他一眼,抬手摟住了他的脖子,然後將自己深深埋在他的前輕輕歎了一口氣。
正如願意為他不顧一切一樣,他肯定也願意為了赴湯蹈火。
其實在這樣一場場的禍事中,不僅僅顧母在改變,蘇喬也在改變,顧庭深也在改變。
他們每個人都在改變,人生其實不怕有所經曆,怕的是不能從經曆中學到任何東西,那樣的話就白遭這些罪了。
梁鋮那邊,因為梁鋮的母親一直各種堅持梁鋮神有問題,顧庭深在深思慮之後通知了遲翰,讓遲翰撤銷對梁鋮的控訴,將梁鋮無罪釋放。
遲翰很是不解顧庭深的行為,
“不是都可以確定梁鋮是裝病的嗎,我也已經安排了下去讓警局那邊重新給梁鋮做神鑒定,為什麽要撤掉對他的控訴?”
顧庭深平靜解釋,
“現在宋璿沒有任何的消息,放梁鋮出來,他們肯定還會再聯係,後麵好將他們一網打盡。”
遲翰了然,不過隨後又擔心地建議著,
“可是放了梁鋮出來,萬一他們倆再弄出什麽危險的事來——”
遲翰將顧庭深當自己的至親,這一次顧庭深出事遲翰就夠自責和疚的了,他不想再讓顧庭深或者是顧庭深邊的人有什麽危險了,放了梁鋮出來,那兩人勢必還要興風作浪。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遲翰擔憂的這些顧庭深當然都想到了,
“總要將他們徹底擊敗,我們的日子才能安穩下來。”
尤其是宋璿,這一次被宋璿僥幸逃,顧庭深心裏就像紮了一刺,而且顧庭深也清楚地很,如果不把宋璿徹底給置了,他跟蘇喬永遠都不會有安穩的日子可以過。
宋璿不比他商業上的那些競爭對手,宋璿現在已經喪心病狂了,什麽危險的事都有可能做出來。
遲翰見顧庭深已經決定了,也沒再說什麽,他也相信顧庭深做出了這樣的決定來肯定也是經過深思慮的,遲翰更相信顧庭深理這些事的能力,而遲翰自己要做的,就是好好保護好顧庭深的安全。
至於蘇喬還有蘇懷瑾那邊,想必顧庭深也已經妥善安排好人手了,既然是最後一站,既然是一場大戰,顧庭深肯定會全力以赴的。
關於放了梁鋮這件事,顧庭深也是跟蘇喬商量過的。
蘇喬對顧庭深的決定沒有任何的異議,
“我相信你決定要做的事肯定都是經過深思慮的,我也相信你能保護好我跟懷瑾。”
這麽多年蘇喬在顧庭深邊,早就對他的行事風格了解的很是徹了,蘇喬選擇無條件地相信他。
可是顧庭深卻疚不已,對他全然的信任,可上一次卻因為他自己的失誤而害遭了那些苦,尤其是還差點被梁鋮給辱,顧庭深也從蘇牧野那裏知道了梁鋮曾經打過蘇喬一掌還有扯著的頭發威脅蘇牧野的事,他當時的心真的是恨不得將梁鋮千刀萬剮。
隻不過顧庭深的這些疚還沒有說出口,蘇喬就先打斷了他,
“上一次的事也不怪你,如果你不是因為擔心我,也就不會被宋璿設計了。”
顧庭深心裏的那些疚蘇喬又何嚐不懂,可歸到底顧庭深會被宋璿設計,也是因為他太過於在乎。
因為宋璿整容了的模樣,迷了他的視覺,所以他才會上當。
其實顧庭深那個時候是還有理智的,他知道蘇喬不可能出現在異國他鄉的國,可他又怕萬一那個人是,而宋璿也正是拿了他對蘇喬的這些在乎,才功將顧庭深設計的。
顧庭深看著蘇喬,眸深邃久久都沒有說話。
許多人都不解顧庭深為什麽會喜歡蘇喬這樣一個年輕的小姑娘,他們之間差了十歲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也有人說蘇喬這樣年輕肯定不懂事估計平日裏沒折騰顧庭深,其實在最初的時候就連傅景瑜跟遲翰也覺得顧庭深看上蘇喬純屬自己沒事找。
可隻有顧庭深自己知道,蘇喬雖然年紀小,但卻比許多人都懂事且通達理。
最初的時候雖然也折騰過他,但他知道那並不是的本意,那個時候不過是想要用那樣的方式來表達對他的抗拒而已。後來相的久了,也再沒折騰過他了,大多數時候在他邊,都是懂事明理的,從未給他惹出過什麽子來。
既沒有恃寵生不尊重他邊的每個人,也沒有仗著他的財富揮金如土,更沒有因為是他的人而到炫耀惹是生非。
就安安靜靜待在他邊,認認真真念的書,雖然時不時的跟他鬧個別扭,但那都無傷大雅。
他從來都不是那種淺的喜歡一個人的年輕貌的男人,如果蘇喬的格不懂事或者刁鑽任,隻怕是沒幾天他就會棄了,可他跟在一起這麽久,卻從來沒有厭煩,反而對的越來越深,足以看出的品在他心裏是被欣賞的。
而隻有欣賞,那些喜歡之才會越來越濃烈。
就比如此時,就比如這一次他們一起經曆這場禍事,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讓在他心中再次加分。
沒有抱怨,沒有指責,隻有陪他一起承擔一切的果敢,還有對他無盡的寬。
這輩子有這樣一個孩兒在邊作陪,於顧庭深來說已是最大的幸福。
因為顧庭深原本是打算年後開春的時候舉行婚禮正式迎娶蘇喬進門的,但是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所以蘇喬主提議著,
“不然婚禮還是推遲一下吧,等徹底扳倒了宋璿跟梁鋮再說。”
蘇喬主要是覺得,一方麵還要對付宋璿梁鋮,一方麵還要準備婚禮,顧庭深會分心應付不過來。
然而顧庭深卻是不以為意,
“對付他們不需要費什麽心思,按照他們兩人的格這次他們合作失敗必然會互相指責抱怨,我們就等先讓他們倆人自己鬥,鬥完了之後我們再出手就行了。”
對顧庭深來說,對付宋璿梁鋮是一樁事,但更重要的還是籌備他跟蘇喬的婚禮。
一輩子這麽一次的大事,他要給蘇喬一場完而隆重的婚禮。
蘇喬笑了起來,
“這就是所謂的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嗎?”
讓宋璿先跟梁鋮鬥,然後他隻對付一個就行了。
顧庭深瞇了瞇眼,
“當然。”
其實細細分析起來,梁鋮跟宋璿都是屬於那種做事不顧一切的人,稍微用點計謀就會讓他們倆自相殘殺了。而且他們倆之間原本也不過是為了各自的利益才勾結在一起的,現在他們誰都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自然會生了分歧。
梁鋮被無罪釋放的那天,顧庭深去見了梁鋮。
見麵第一件事就是毫不客氣地給了梁鋮一掌,又狠又重。
梁鋮毫無防備之下被他這一掌給打了個趔趄,是梁鋮的母親在一旁尖地衝了過來,
“顧庭深,你幹什麽?”
“不要覺得你們顧家現在正得勢就可以仗勢欺人!”
遲翰手不費吹灰之力就將梁母給隔在了一旁,顧庭深拂了拂自己的袖冷笑了一聲,
“這一掌,是替蘇喬還給你的。”
梁鋮抬手拭去自己角的跡,顧庭深這一掌真是發了狠,他一個大男人都被打的雙眼發黑耳朵嗡嗡的響,腔裏更是腥味彌漫著,要不是憋著那氣,他能張吐出一的來。
待梁鋮站穩形之後顧庭深又眉眼狠戾地一把將旁邊的梁母給揪了過來,就像那天梁鋮揪著蘇喬的頭發一樣,梁母的整個子都被他給扯的完全了起來,頭皮上傳來的劇烈刺痛讓梁母止不住地尖,
“哎呦哎呦疼死了——”
梁鋮看到自家母親那副痛苦的樣子,氣憤衝顧庭深喊著,
“顧庭深!”
顧庭深毫不覺得自己對梁母做這樣的事有失風度,梁鋮怎樣對蘇喬的,他要一樣都不落的給蘇喬討回來。
梁鋮既然當初能卑鄙齷齪到蘇喬手,那他顧庭深又有何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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