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母那邊,自從一開始被宋璿的所作所為給氣進了醫院之後,這幾天就一直在醫院住著。
顧母的醫生說其實也沒什麽大礙,但就是整天覺得頭暈悶沒有力氣,也沒有神吃東西整天有氣無力地躺在病床上,醫生說也可能是心病,如果一直不見好轉的話,最好找個心理醫生疏導開通一下。
顧庭深來探病的時候醫生這樣說的,其實顧庭深跟顧父都知道,顧母這就是被氣著了。
顧母的格向來剛烈又強勢,以為一直以來所有的事都控在自己手裏,結果沒想到從一開始就被宋璿在當槍使,宋璿對所有好的關懷的的,都不過是為了迷從而讓堅定地站在宋璿那邊。
這樣巨大的落差和打擊,讓顧母的緒徹底炸崩潰。
然而又因為好強且好麵子,所以沒有辦法痛苦的嚎啕一場發泄出來,是自己當初被蒙蔽了眼非得選宋璿做兒媳婦的,是自己像個傻子一樣被宋璿當槍使的,所以就算是和淚的教訓,顧母也隻能自己咽下去憋在心裏自己承著。
於是,就這樣憋出心病來了。
顧庭深跟顧父也商量過了,按照顧母的事,要給找個心理醫生來疏導的話肯定不會接的。
所以也就隻能寄希於顧母自己想通了,等消氣了,自然也就好了。
也索,後來宋璿慘敗還有宋家的遭遇讓宋母覺得心裏出了口氣,心稍微好轉點之後就出院回家休養了。
顧庭深臨出差之前回家吃了頓飯,當然是獨自一個人。
且不說蘇喬此時不在煙城,就算蘇喬在煙城,在發生了壽宴上的事之後蘇喬也不可能再跟他回顧家麵對他母親。
之前顧庭深一直在想方設法的讓他母親接蘇喬,然而現在顧庭深覺得,讓蘇喬重新接他母親的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顧母的神看起來好了一些,晚餐吃的還多的,倒是顧庭深,吃了沒幾口。
顧母往他碗裏夾著菜,
“多吃點,我看你這段時間都瘦了。”
顧庭深淡淡回著,
“事太多,吃不下。”
顧母看著他,
“宋璿的事不是都理完了嗎?還有什麽事讓你吃不下飯?”
不等顧庭深回答什麽呢顧母自己就想到了,皺眉問著顧庭深,
“蘇喬還要跟你鬧離婚?”
顧庭深點頭,語氣有些寂寥,
“嗯,要離婚的心很堅決,現在都跟我分居了,躲到一個小鎮上去散心了。”
顧母看著自家兒子這副落寞的態度,很是心疼。
忍不住火大地說著,
“到底有什麽不滿足?鬧騰著要離婚有意思嗎?”
其實顧母能說出這句話來,就代表著已經選擇了接蘇喬,不然的話早就讓顧庭深跟離婚了,而不是說蘇喬還有什麽不滿足。
而且顧母也覺得,自從那天壽宴的時候說過讓顧庭深跟蘇喬離婚,這段時間以來都沒再提過讓他們離婚的這個話題,那就代表著間接地接蘇喬了,難道還非得要跑到蘇喬麵前去一字一句跟蘇喬說:蘇喬,我接你跟庭深在一起了,你們好好過日子吧?
此時的可能還不知道,以後還真的需要去人家蘇喬麵前,這樣好聲好氣地讓蘇喬跟顧庭深好好過日子。
“不是不滿足。”
麵對著母親的火氣,顧庭深不疾不徐地為蘇喬說著話,
“相反,是因為我,所以才要跟我離婚,因為不願意讓他心的男人陷一場不被母親祝福的婚姻裏。”
顧庭深這番話說的緩慢而又清晰,一字一句都狠狠進了顧母的耳朵裏。
顧庭深這番話裏描述的蘇喬的形象,跟顧母曾經認定的宋璿又是完全不同的,蘇喬可以因為而放手讓他重新尋找新的幸福,可宋璿卻是因為一直得不到他,便想著要毀了他。
誰好誰壞,一眼便能看出分曉。
顧母就那樣抿著不說話,很顯然,自己心裏也做出了明顯的好壞分別的判斷來。
而對於蘇喬執意要跟自己離婚的心思,顧庭深自認分析的很準確。
蘇喬不是那種複雜的孩子,是否他顧庭深能出來。
心裏明明是有他的,可是卻又執意要跟他離婚,他能分析出來的原因也就隻有這一個了,而且也隻能是這一個。
“有些事,並不是你覺得過去了,別人心裏也就過去了。”
是顧父在一旁又這樣狀似隨意地提醒了一句。
顧母轉頭看向顧父,
“你什麽意思?”
顧父繼續說著,
“你難道你都忘記了你都對人家小姑娘說過什麽難聽的話了嗎?”
顧母的表有那麽一瞬間的尷尬,但是隨後又不滿的說著,
“我是說過,但那又怎樣?你現在不會是要讓我去麵前,跟道歉吧?”
顧父用沉默表示了對的話的讚同,一旁的顧庭深也沒說話,父子兩人一致的態度均表明了他們都覺得有必要給蘇喬道個歉。
畢竟,自始至終,無論是三年前的從前還是三年後的現在,蘇喬都沒說錯過什麽也沒做錯過什麽,一直不依不饒著的一直傷害著的,是顧母這一邊。
所以,顧母欠蘇喬一個道歉。
為曾經因為別人的煽而對一個無辜的孩子說過那樣難聽刻薄的話而道歉,也不用說別的,一句抱歉就足夠了。
而這個道歉,並不能因為是長輩就可以推掉了,也並不能因為是顧庭深的母親就可以推掉的。
其實顧庭深一直以來就覺得應該讓母親給蘇喬一個道歉,但是一開始他也是想著母親畢竟是長輩,如果能讓蘇喬這邊先妥協比較好,可是他沒想到,蘇喬主求和了,換來的依然是他母親的辱。
現在看來,還是他的錯,還是他理的不得當,是他委屈了蘇喬。
所以,這一次他堅持讓母親給蘇喬一個道歉。
“不可能!”
顧母隨即就表示出了強烈的排斥,
“我不可能去給道歉,永遠都不可能,你們想都不用想,要離婚就讓離好了!”
怎麽可能去給蘇喬道歉?先別說這輩子幾乎沒給什麽人道過謙,而且蘇喬還是晚輩,還是一直都沒看得上的晚輩!
不會去道歉的!
絕對不會!
顧母的緒一時間很是激,顧父跟顧庭深也沒再多說什麽。
是顧庭深拿過餐巾紙來了,起站了起來,
“我先回去了,還要出差。”
然後便邁步離開了。
顧母還氣的在餐桌旁坐著呢,顧父也跟著起站了起來,就那樣看著漠漠說著,
“如果你想看到兒子整天忙著鬧離婚,你就繼續固執著吧,繼續要你的麵子去吧。”
顧父說完之後也邁步離開了,走到餐廳門口的時候又轉過來加了一句,
“或許你覺得你的固執害的你自己還不夠,害的你兒子還不夠。”
顧母知道顧父指的是曾經執意相信宋璿結果卻被宋璿當槍使的事,當下就惱怒了起來,衝顧父大聲吼了一聲,
“你給我閉!”
顧父轉悠然上樓,顧母在樓下氣的肺都要炸了。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給蘇喬道歉的!
顧庭深驅車從自家父母那兒離開之後就徑自上了高速,直奔蘇喬所在的小鎮而去。
去拿自己的錢包呢,他明年中午左右的飛機起飛去出差,要用的證件都在錢包裏呢。
此時是晚上九點鍾左右,路上沒什麽車,高速上就更空曠了,他開的再快也得四十分鍾才能到那裏,不知道跟蘇懷瑾會不會睡下,最好蘇懷瑾睡了沒睡,嗯,那樣就不耽誤他跟做點什麽了。
提前給自己派去的保鏢打了個電話,讓他們到時候直接悄無聲息地給他開了別墅的門。
蘇懷瑾的作息一般是晚上九點左右洗澡洗漱,然後九點半蘇喬就開始哄他睡覺了,十點之前一般就睡著了。
而蘇喬一般也就隨蘇懷瑾一起睡了,在小鎮這種安靜的地方,早晨很早居民們就開始出門勞作了,所以蘇喬在這兒住了幾天也跟著養了早睡早起的作息習慣了。
這天晚上剛安頓好蘇懷瑾打算睡下呢,就聽到外麵傳來車子引擎的聲音,不過後來又想,這麽晚了應該不會是來們這裏的,可能是隔壁居之類的吧,於是也沒放在心上,而且有什麽事的話住在樓下的那兩個保鏢也就查看了。
就那樣放心地睡了過去,迷迷糊糊間覺有人上了的床,隨後是那人尋著的狠狠吻了上去。
蘇喬的意識從迷糊到清醒,在最初的驚慌之後又意識到了那正在吻著的人是誰。
除了顧庭深還能是誰?
即便沒開燈,也能出來那個人是他。
男人的齒,男人的,男人上的氣息,都是悉並且親接過很多回的,怎麽能不出來。
顧庭深是保鏢給他開了門之後他現在樓下暖和了半響,等上的寒氣褪去之後才上樓進了蘇喬的房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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