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季儒哈哈大笑，“沒想到你這小丫頭竟然還記得老夫。”

“你清清的老師，教過清清學問。”又小聲補了一句，“可嚴厲了。”

也是他找人給清清的扎針，蘇語凝小時候怕極了他。

謝蘊清縱容一笑，“子頑劣，老師不要介意。”

季儒擺手朗笑。

幾人閑談吃茶，蘇語凝聽不懂他們說的話，就自顧自的吃糕點，看風景。

季儒忽然道：“你也知道陛下對你頗為重，如今謝家的產業你都給了謝瑤，陛下希你能朝為，助他一臂之力。”

謝蘊清憾搖頭，“不是學生不愿意。”他舉了舉腳邊的竹杖，“我朝有律例，患有殘疾，不得朝為。”

季儒已經年過半百，眸依然犀利，“按理說，你的腳應該好的七七八八，不用拄杖才對。”

一直心不在焉的蘇語凝忽然擺手道：“不行的，清清最近總是腳疼，疼的夜里都睡不著覺。”

看著謝蘊清的膝蓋，眼里滿是擔憂，季儒或許不相信謝蘊清的話，但是對心思純稚的蘇語凝還是放心的。

他笑了笑不再說話。

船緩緩靠岸，季儒和林俞軒率先離開，謝蘊清牽著蘇語凝站在船頭。

微風輕拂，兩人的擺如同清風攜柳般糾纏在一起，謝蘊清牽著往下走，“趁著阿瑤這幾日忙著生意沒時間管我們，我帶妧妧出去玩可好？”

蘇語凝用力點著小腦袋，“好，那我們去哪里？”

“妧妧想去哪里？”

蘇語凝想了想，“上回你不是說……唔，看山戲水，賞遍這人世間。”

“好，那就看山戲水，賞遍這人世間。”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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