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反對,單桃也不想跟他對著幹,兩人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且兩家牽扯到理不清的利益糾葛,孩子又小,離婚離不掉,總不能天天因為一點蒜皮的小事爭吵。
最終單桃選擇收下那三套珠寶。
左青瀾給的東西都是最好的,出席許多場合時都用得上。
畢竟在公眾場合,兩人還要扮演一對恩的夫妻。
林姐將過來服務的人都送出門後,單桃起:“你得回集團吧?”
“一起吧,”左青瀾站在側,“晚上坐一個車。”
單桃:“我要睡午覺。”
“......”左青瀾眉心跳了下,“還能睡著?”
“能,”單桃往臥室走,“到時候我司機來接。”
左青瀾在原地定了兩秒,旋即邁著大步跟上:“那我陪你睡。”
“......”單桃倏地停下,匪夷所思,“你下午不是還有事?”
左青瀾被盯得別扭,忍不住輕咳了聲:“一群胡攪蠻纏的老東西,小二去理。”
“......”
沉默。
須臾後,單桃麵無表提醒:“你說髒話。”
之前說“老東西”時,還被他嗬斥了。
結果現在他自己在說。
左青瀾鼻息溢出笑,摟著肩往走:“沒什麽大事,又不能不理,幾個倚老賣老的董事互相看不順眼,天天堵我辦公室評理,小二最適合理這事。”
“......”單桃無語萬分,“小二怎麽就適合了?”
左青瀾瞥:“他可能...比較了解他們?”
單桃想笑:“你就直說胡攪蠻纏小二當亞軍,沒人敢稱冠軍得了。”
“......”左青瀾輕笑,“不是我說的。”
單桃悄悄翻白眼,這是又想把罪名安頭上了。
沒再跟他爭辯,單桃困意上頭,裹進被子裏就開始閉眼。
下一秒,連同被子一起被男人摟進懷裏。
怕他吵到自己,單桃輕聲提醒:“我定了鬧鍾,你別喊我。”
“好,”左青瀾腦袋,“睡吧。”
他視線下移,從卷翹的眼睫移到嘟嘟的珠上,左青瀾結滾了滾,欺吮住珠。
單桃:“......”
不耐煩地皺眉,想手推開他,然而男人健碩,穩如泰山,不釋手地啄吻。
不過幾秒,單桃的火蹭地冒了出來:“你鬆開,我去書房睡!”
“在這兒睡,”左青瀾毫不影響,繼續親,“馬上就好。”
單桃:“......”
闔眼忍耐,發覺他不僅沒有“馬上就好”的意思,反而越吻越深,呼吸也變得急促,單桃忍無可忍,用力咬了他一口。
用了死勁,趁他嘶聲呼痛時,單桃子一扭,卷過被子背對他,不管不顧地閉眼睡。
左青瀾覺自己口腔裏全是鐵鏽味,指定是被咬流了。
他低下眼,舌尖卷,將鐵鏽味咽了進去。
懷裏的人不僅沒有關心他的意思,從惱怒的後腦勺上看去,若不是弄不他,能恨不得把他一腳踹床下去。
左青瀾無聲扯,重新把抱進懷裏。
他做人做事目的極強,從來以結果為導向,中間完和得到的過程並不重要。
單桃厭煩他沒關係,想跟他離婚也沒關係,因為不管什麽想法,最終還是會選擇留在他邊。
他們還有一輩子好糾纏。
-
商務酒會在寧市最高的天大樓頂層,這裏聚焦了各行各業的商業大佬,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能俯瞰到整座寧市斑駁陸離的燈。
單桃一襲冰藍高定及踝禮,V領一圈鑲滿貨真價實的鑽石,走間鑽石晶瑩的挾著冰山般的藍,晃出耀眼的芒。
優雅親昵地依偎在左青瀾邊,努力做好一個合格的伴。
幾個上前攀談的男人點頭離開後,左青瀾低眼瞧:“帶你出去看夜景?”
單桃驚訝他想中途離開,卻也因酒會太無聊沒拒絕。
手挽住他臂彎,踩著高跟往電梯方向走。
然而剛走出兩步,前方兩位打扮時尚熱烈的人款款迎來。
其中一位留著俏麗的短發,香檳金魚尾,領口位置開得很深,出滿渾/圓的曲線。
“青瀾,”喚得親昵,“好久不見。”
是趙榕榕。
左青瀾細了細長眸:“你誰?”
趙榕榕:“......”
“......”單桃也沉默了,短暫頓了兩秒,練的幫他介紹,“趙榕榕趙小姐,北城趙家二小姐,你跟往過三個月,是最長的一任...”
用了“往”二字,給在場的兩位當事人留足了麵子。
左青瀾周的氣瞬間降了,冰涼的如同窗外寒冷的世界。
趙榕榕笑:“夫人記得那麽清楚呢。”
單桃莞爾,沒去應人之間明裏暗裏的爭鋒吃醋。
視線隨意一轉,瞥見對麵剛進來的人,忍不住愣了愣。
“你們聊,”單桃目直勾勾的,很輕地扔下一句,“我離開一會。”
說完,扯出一笑,徑直往對方走去。
完全沒注意到已經把左青瀾扔下了。
“那是漢服協會會長吧?”趙榕榕隨口說,“夫人工作還真是拚命,隻要大您一句話,什麽資源不得自己送手上?”
左青瀾眼睜睜看著單桃熱地迎向對方,他抄在西口裏的手悄悄攥到骨結發白。
雖然不是頭次被冷落,卻依然無法承這種落差。
注意到趙榕榕的話,左青瀾黑的眸子寒浸浸的,他聲音沒有起伏:“趙小姐,如果沒記錯,我應該提醒過你,我夫人是你唯一不可以議論的人。”
“......”趙榕榕倏地噤聲。
時間太久,是忘了。
跟著左青瀾那會,有時候會好奇單桃的反應,也惦記過大夫人的位置,難免會閑話幾句。
原本一切都很好,左青瀾換人的速度很快,可趙榕榕是目前維持最久的一個。
另沒想到的是,隻因為提了一單桃,下一刻左青瀾就讓人給了一張支票,從此分道揚鑣。
眼前的男人很帥,這種帥不隻是皮相生得好,而是一種無法描述的貴族氣質。
放在左家二爺上,這種氣質玩世不恭。
放在左青瀾上,這種氣質卻很複雜,有高冷、沉穩、斂、無法接近等等組。
他太過複雜,沒有人瞧得清,卻又因神,吸引了大批的人主撲上來。
趙榕榕不明白他到底喜不喜歡單桃。
若是喜歡,又怎麽會人一個接一個,每個都沒瞞過單桃,仿佛一點都不介意傷害到。
若是不喜歡,這種維護,隻是出於對自己夫人的尊重?
左青瀾不知何時已經離開,空氣中還留有他上那種令人著迷的香。
旁邊朋友問:“榕榕,你發什麽呆?”
“阿米,”趙榕榕如在夢中,聲音很輕,“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他...”
阿米眼神複雜:“喜歡他的人太多了,你好歹跟他有過一段,不虧。”
“是啊,”趙榕榕角抬了下,“那時候他雖然不跟我講話,隻偶爾帶我參加一些酒會,但他晚上來找我時,是我最開心的時刻。”
說到這,趙榕榕歎氣:“可惜了,跟他睡了好幾次,一次都沒親過他。”
“......”阿米瞠目,“什麽意思?”
“他不許我親他,”趙榕榕輕哼,“也從不會親我,從來都...蠻幹...”
像把當一個活的充氣娃娃似的。
隻為了發泄用。
趙榕榕補充:“他說親吻會讓他反胃。”
語畢,阿米忽地扯住,下往某個方向示意:“看見了沒,大在親他夫人。”
阿米頓了頓,又說:“剛才夫人上的吻痕你瞧見了沒,雖然用化妝品遮過,還是能瞧出來的。”
“......”趙榕榕心尖刺得慌,“阿米,你說他這個人到底有沒有人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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