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齡瞪大眼睛,腦子轉不過來了,“……什麼是喊男人來跳舞玩游戲?”
謝潯之深深看一眼,目銳利幾寸,他俯靠近耳邊,低聲警告:“你自己清楚。”
易思齡很想說不清楚,可被他藏而不發的危險氣息罩住,又加上心里著急,得快點走,不得不乖巧說:“你別說,我不想看其他男人,誰都沒你帥。我只想看你。”
謝潯之笑,覺得鬼鬼的,但心中還是很熨帖,“我送你上車。”
——
這臺邁赫有最高VIP通行證,經過允許,一路開進指定的停機坪的指定區域等待。
湛藍天下,一臺中小型的商務機以緩慢的速度平移而來,停穩后十分鐘,自折疊舷梯緩緩彈出,空姐打開機艙門。
先下來的是陳薇奇的保姆,拎著一只大包。
很快,戴著墨鏡和遮帽的陳薇奇懶洋洋地出現在視線中。
一頭齊腰卷發在下閃爍著高級黑緞的澤,修長的頸脖戴著一串黃配的大冰糖,即使隔得遠,易思齡還是看得一清二楚。
易思齡對珠寶有超乎尋常的敏銳。看人第一眼不是看著裝,而是看對方的首飾。
誰不知道五月的佳士得港島春拍,“二十世紀瑰麗珠寶拍賣”上,莊二公子一擲千金,兩個億拍下一串fancy vivid品級的鉆石項鏈,十顆大克拉的黃鉆,隨便拎一顆出來都能當戒指的主石,在這串項鏈上只能淪為陪襯。
最中間那顆石頭的熠熠生輝,黃蕊瓣的配像極了春天的弗朗花。
就知道陳薇奇來京城沒安好心,是來炫耀的。
勝負瞬間充斥大腦,易思齡開始后悔自己今天穿錯服,戴錯珠寶,甚至懊惱為什麼圖方便沒有假睫,最后,安自己,長得漂亮就行。
安靜的邁赫后座,發出一聲高傲的輕嗤,“稚。回頭就要謝潯之給我買更貴的。”
直到陳薇奇都從舷梯上下來,易思齡這才裝腔作勢戴上墨鏡,慢悠悠拉開車門,裝作不不愿地樣子走過去。
系帶涼鞋的鞋跟很細,磕在瀝青路面上,發出滴答的輕響。
“你來京城做什麼,真是麻煩,還要我來接。”易思齡甕聲甕氣地抱怨。
陳薇奇無所謂地笑了笑,下一秒,抬手掐住易思齡的臉,兩三厘米的高差在這時顯出優勢,傾靠過去,目隔著兩層墨鏡,仍舊讓易思齡吞咽了一下。
“你…不準掐我!”易思齡打的手。
陳薇奇被打了一下,慢悠悠收回手,“易思齡,你自己清楚我為什麼來。”
“…………”
易思齡心里虛,面子上很鎮定,“行了啊,別說七八糟的,聽都聽不懂。又不是不讓你來。”
“先帶你去酒店,還是去吃飯?”
陳薇奇揚了揚下,示意易思齡看的行李,“你就開一臺車來接我,我的行李怎麼辦?”
空乘人員陸續把行李送下來,十只咖的大尺寸老花行李箱整整齊齊地碼著,像在開展覽。
易思齡表管理失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幸虧有墨鏡完地掩飾,“你瘋了,帶這麼多行李?你要在京城待幾天??”
以為陳薇奇最多留兩天。
陳薇奇:“不知道,看我心,我想待幾天就待幾天。”
把墨鏡取下來,出那雙漂亮的狐貍眼,微微上挑的眼尾在看人時著幾分冷艷,“易思齡,我才剛來,你就想趕我走?”
易思齡氣笑:“我趕你你能走,我肯定趕你!”
把陳薇奇推上車,再給謝潯之打電話,讓他安排車來拖陳薇奇的行李箱。
與此同時,謝潯之正在研究易思齡的法拉利該怎麼開,兩條長局促地在狹小的駕駛艙中,顯得很委屈。
近一米九的高,開這種地行走的跑車,實在是不合時宜。他只要坐直,頭就能頂到車頂。
謝潯之從來沒有坐過這樣仄的車,更別提駕駛。一年到頭,他親自駕駛的機會不超過五次。
他一度懷疑,易思齡開這臺車是苦還是罪。
家里的車也陸續添置了不,并非只有被嫌棄土的黑商務車,可就是鐘這臺法拉利。
易思齡打來電話,他停止研究,接通。
“老婆,是不是需要我過來?”他詢問。
易思齡嘆氣:“謝潯之,我需要你派一臺貨車去機場把陳薇奇的行李都拉走。”
謝潯之:“………”
今晚是注定要住在外面了。
謝潯之就算是不高興也只能收斂緒,妥帖為易思齡善后,安排好一切,他繼續研究了五分鐘,在發引擎的那一瞬間被聲浪驚到太突突一跳。
這車完全開不了。
他打電話喊梅叔來,安排司機開回去。
——
和陳薇奇吃過晚飯,回酒店休息了片刻。易思齡問想不想去街上逛逛,陳薇奇問就是隨便,覺對什麼都興趣,又對什麼都不興趣,就連吃飯的時候也淡淡地。
“那做spa?”
“可以。”
“看電影?”
“也可以。”
“去逛夜市?很熱鬧,不過人也很多,我去過一次。”
“好啊。”
陳薇奇有一搭沒一搭地攪著那杯從餐廳打包的長島冰茶。帶一點酒,喝下去能讓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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