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無妄看期待的眼神,手指了,嗤笑了聲,“以後我不會糾纏你。”
高興地連點頭,“就這麽定!我可以忍耐的!”
眸中清亮,是打心底裏高興。
其實按照裴無妄的說法,忍耐住的代價就是穿腸破肚,那後果自然就不會糾纏了。
偏偏好像聽不明白似的。
裴無妄心中長歎一口,無力與爭辯,表麵上狹眸微瞇,放狠話。
“本王等著給你收。”
說完轉大步流星的離開。
現在天還沒有大亮,他差點忘記自己是過來的,差點直接從正門走了。
咬牙,就覺得應該直接把那隻小兔子掐死,免得惹自己一肚子火。
不就是個人嗎,他大不了換個人解毒。
讓那個小兔子穿腸破肚吧!
如此一想,他回去還真從那些子中挑了個通房,氣死小兔子。
至於崔歲歡這邊,趁著天還沒有亮,桑麻沒有醒來,拖著沉重的步伐倒了些茶水,將臉上簡單的了。
上疼得不行,看向床上的那瓶玉膏。
遲疑了下,還是塗抹在上,隻覺得清清涼涼的,上的疼痛也緩解了不。
確實是個好東西。
落寞地坐在床邊,半靠著床頭,眼中一片悲傷。
忍耐的後果就是必有一死,現在也不過是苦苦掙紮。
……並不想接這個結果。
這幾日看醫書,知道所有的藥草都會有相克的東西。
所以,相信紅線毒一定有解藥!
一定要找出來!
至於下一次紅線毒發作……
七天總會找到一些緩解的草藥。
若是沒有找到……隻能順應天命了,寧死也不會向他低頭!
第二日一早,換好服就打算去藥廬,離開前又將手帕圍在麵上,隻出那雙水潤溫的眸。
桑麻看見這個樣子,有些奇怪:“居士為何這樣?”
略顯尷尬地道:“昨日我嚐了嚐藥草,結果腫了。”
聲音也有些沙啞。
桑麻忙道:“那我尋醫來……”
失笑:“不必如此麻煩,我本來就要去藥廬的。”
如此,桑麻也隻能作罷,別看崔歲歡人小小的,但有的時候主意很正。
才要出門,李嬤嬤就過來,說是太子請過去。
眉眼中著笑意,“居士這次一定要好好把握,這可是大喜事!”
腳步一頓,張地扯了扯手帕,聽話地去了太子的寢殿。
寢殿中,太子和之前一樣,半靠在床邊,手裏拿著一卷書,慢慢地看著。
太子這幾日斷斷續續地發燒,這兩日總算好了些。
這麽看著覺得太子又瘦了幾分。
但是他氣質決然,如一支立的竹子,不管風多狠,也依然傲然。
沒想到這兄弟兩人都與竹有聯係。
收起思緒,默默上前行了禮,又將一旁燈燭的火苗挑得亮了些。
雖然是白日,但是太子不好。
這裏風又,不但關著窗,窗上還有厚厚的簾子,縱然有夜明珠,近還是點了燈燭。
太子一抬頭,就看見半遮麵,那雙黑漆的眸居然給人一種嫵勾人的覺。
“歡兒來了,怎麽不說話?”他溫聲笑道,“怎麽臉上圍著塊帕子?”
“我昨日試了兩位草藥,結果有些腫……”
雙眸水閃爍,手稍微了袖子,從來沒有對太子撒過謊。
太子眼神變得擔憂,語氣微微沉:“過來讓本宮看看。”
崔歲歡難掩慌:“怕汙了太子……”
“過來!”太子又加重語氣。
在心中,太子素來是好脾氣,隻是太子矜貴,就算再溫和也著疏離。
所以與其說怕太子,不如說不敢親近。
但是太子現在這樣的語氣,讓想起了裴無妄,裴無妄用更兇猛強勢的語氣說“求我”。
不自地了。
太子自然也察覺,聲音溫下來:
“別怕,本宮就是看看嚴重嗎?聲音都啞這個樣子了。”
慢慢走到太子旁,緩緩半跪下,仰頭看著他,心裏卻砰砰地打鼓。
早晨檢查過上,上是有些傷,還有裴無妄的指印,看著嚇人,但是上玉膏,也就不疼了。
不過這些也都有服遮掩。
上也不疼了,但是卻有個口子,也有些紅腫,如果是經過人事的,一眼就能看出這是怎麽回事。
不確定太子是不是會看出來……
太子手要掀開手帕,手指就要落下,突然握住他的手。
他隻覺的手白溫暖,又十分的,力氣並不大,卻能阻止他的行為。
的眸有半分的慌,很快穩住。
“殿下,我這樣太……難看了,不想給殿下看見……”
說著鬆開手,低下頭,出纖細脆弱的白頸。
太子手中留下膩溫熱的,讓他半邊子都麻了。
他掩輕咳下,笑道,“小歡兒終於長大了,開始看重容貌了。”
沒有反駁,隻是彎眸笑了笑。
太子不再看,頭扭到一旁。
“以後不可輕易嚐試藥草,若是再這樣,本宮就不準你學醫了。”
連忙應道:“是,歡兒保證,以後試藥草一定詢問過醫再試。”
太子聽出的敷衍,失笑,隻能無奈地搖頭,“你啊。”
接著又道:“找你來是想要你做一件事。”
掩下心中不安,有些驚訝地問道:“殿下可是讓我做什麽事?”
一心都在太子上,若是太子能用得上自己,那真是太好了。
說到正事,他神正了正。
本來要說的事並不好開口,但是想到剛才的,他倒是拿定主意了。
“還有幾天本宮便要代陛下祭天了,之後從除夕到上元日的這段時間也會有一些祈福儀式。”
耐心地聽著,覺得其中好像沒有能幫得上忙的。
可是這與自己有什麽關係。
太子頓了下,繼續道:“本宮想著趁機將你以東宮良娣的份寫玉牒中,一同祈福。”
他見有些張,笑道:“別張,是個喜事,之前一直想和你說。”
愣住,沒想到說半天還是這件事,“良娣,我……?”
他看到懵懂的眼神,眼神了,“小歡兒,你可願意為本宮的……良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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