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伯和吳媽等在家中。
黎嫿後續要進行很長一段時間康複訓練,兩位老人看誰過來照顧都不放心,兜兜轉轉一圈又回來了,還帶回了嚕嚕。
臥床數月,即便是黎嫿這樣的宅也憋悶得不行,吃過晚飯就想去花園轉轉。
現在隻能短時間站立,出行靠椅,的視線看向盛庭霑,卻遭到拒絕。
“院子裏的植被剛噴過除蟲藥,過會兒再出去。”
“好吧。”黎嫿懨懨地縱著椅,和嚕嚕一人一狗落寞地坐在落地窗前看外麵的風景。
盛庭霑失笑。
過了一會兒,門鈴響起,盛庭霑製止了忠伯起的作,自己出去了一趟。
黎嫿回過,正好看到他走進來,當視線落在他懷抱裏那束花枝時,愣了一瞬。
是梨花。
盛庭霑走過來,將這束花輕輕放到黎嫿懷裏。
“小遂在錦康給你種了一棵梨樹,第一次開的花,是他送給你的出院禮。”
黎嫿抱著花,鼻尖有些發:“小遂都沒有告訴過我。”
盛庭霑有意哄,“那看來小遂和姐夫比較親,所以告訴我了。”
黎嫿哼了聲,不想理他,去找忠伯拿花瓶花。
盛庭霑看忙忙碌碌,把花瓶放到大廳最顯眼的地方,又找了許多角度拍照。
想來應該是發給黎遂了。
等忙完,盛庭霑上前,將從椅中抱起往外走。
“去哪兒?”黎嫿靠在他肩膀,不明所以。
盛庭霑下微抬:“不是想到院子裏看看嗎?”
黎嫿疑地看著他:“可你剛才不是說還不可以看?”
這個問題,盛庭霑隻是笑笑,沒有回答。
他力好,抱一個人毫不費力,黎嫿趴在他肩膀,看著後草木葳蕤的花園,心明快。
嚕嚕噠噠噠噠跟在兩人後走著。
清新草木氣息中逐漸多了一點若有似無的甜香,黎嫿聞了聞,轉過頭要問盛庭霑時,卻見前方枝撐如傘,一片繁盛花海,皚皚似雪。
後院裏不知何時移植了一片梨樹。
剛才的問題有了答案。
因為盛庭霑想要先收到黎遂送的花,再來看他贈的滿園春。
他是個大方包容的男人。
嚕嚕在梨花滿地裏歡快打滾,盛庭霑走到樹下的躺椅坐下,春日傍晚的溫度還有些低,他拿起薄毯蓋到黎嫿上。
簌簌春風抖落花瓣,輕薄日過層層繁花在兩人上晃斑駁斑。
黎嫿仰頭看花,素雅花枝在夕霞裏華麗耀目,喃喃問:“你什麽時候準備的?”
“一月十七。”盛庭霑說了一個準確時間點。
黎嫿怔怔看向他。
盛庭霑環在背後,慵懶地靠著椅背,微垂的眉目溫:“我想了想,那天的表白不夠正式,太委屈你了。”
黎嫿看著他,認真說:“我覺得很好。”
盛庭霑笑了笑,大手扣著的後腦,將人到懷裏抱,“還可以更好。”
他低下頭,在頭頂落下一個輕吻,他的表白也獨樹一幟。
“寶貝,我和他們一樣你。”
為你種花的男人有三個。
一個是視你為掌珠的父親,一個是與你相依為命的弟弟,還有一個是他。
我們一樣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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