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路,莫云茱在瀾王府的時候,莫大將軍府,莫懷卿的彩霞院。
丫鬟下人們跪滿院子,聽著主屋不斷傳出來的乒乒乓乓的聲音,一個個都面張,瑟瑟發抖。
二小姐從老爺夫人那邊回來之后就一直在砸東西,好像瘋了一般。
突然,外面跑進來一個人,是將軍府秦管家的兒子秦仕途。
“二小姐!二小姐!”秦仕途立刻拍打大屋的門喚道。
眼睛紅腫得猶如核桃那般大的莫懷卿立刻開門出來,看到秦仕途,讓他進屋,又關上大門后急道“太子殿下傳消息給我了?”
“嗯。”秦仕途立刻把一封信拿給莫懷卿。
莫懷卿有點激,打開來一看,突然愣住了,隨即雙手狠狠地拽住了信紙,一張俏臉變得扭曲可怕。
“二小姐,怎麼了?殿下說什麼了?”秦仕途發現不對勁立刻問道。
“當初我問殿下,若沒有我姐,他是否會娶我為太子妃,他答應得很干脆,呵呵呵,現在他居然說只能娶我做側妃?還說很快就要重新選太子妃了!”
“什麼!太子殿下怎麼能這樣!”秦仕途頓時憤怒道,“二小姐到底哪里不如大小姐了,你也是將軍府嫡啊,為何不能做太子妃?”
“他怎麼敢!”莫懷卿都要瘋了,把信紙一團,狠狠地扔在地上。
秦仕途立刻撿起來,走到一邊扔香爐里直接燒掉。
“二小姐,那現在怎麼辦?老爺夫人也在幫你選夫婿。”
莫懷卿走來走去,雙手不停地絞著,似乎在考慮什麼,好一會才抬起頭來。
“爹娘不想我嫁太子府,那我偏偏就要嫁進去,太子不讓我做太子妃,我就一定要做太子妃!我看誰能攔我!”莫懷卿眼里都是算計狠的芒。
“對!二小姐這麼漂亮聰明,就應該是太子妃,是未來的青云皇后。”
秦仕途說著就走到莫懷卿后面,出雙手摟住了的肩膀。
莫懷卿僵了一下,眼里都是嫌棄,不過轉過來已經是笑容。
“這是爹娘我,是太子我的,那就別怪我無!仕途,你得幫我哦。等我做了太子妃,你就可以一直陪在我邊。”
莫懷卿向秦仕途,雙手放在他口繞圈圈,抬著俏臉,意地說道。
秦仕途頓時激,僵,面發紅道“好,只要二小姐吩咐,仕途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我就知道只有你最在乎我。”莫懷卿抱住他,腦袋靠在他肩膀上繼續道,“我要見萬藥閣閣主,父親肯定派人監視我,你幫我安排一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告訴閣主,他之前的東西我答應幫他弄到。”
秦仕途耳朵發燙,整個都沖著,但也沒敢輕舉妄,只是非常這一刻人在懷。
“好,我盡快安排。”秦仕途說道,“對了,二小姐,太子是不是知道你對大小姐……”
莫懷卿推開了他冷笑一聲道“知道了又如何,他還能再要莫云茱不?他也不敢把我出去,要不然撕破臉,他和莫云茱青梅竹馬,深義重的人設可立不住了。”
“現在外面傳太子因為大小姐一蹶不振,郁郁寡歡。”
“呵,扮深呢,
讓大家都同他唄。對了,你去打聽看看,太子是不是看上誰了?”莫懷卿眼眸里出一狠辣和嫉妒。
知道做不太子妃,肯定是太子厭倦了,必定是看上哪位門當戶對的小姐了。
側妃?若是一個側妃之位,莫懷卿豈會十五歲就委于他?且私通半年之久。
不過知道未嫁前不能有孩子,故每次歡愉之后都會喝避子湯,如此犧牲委屈,現在太子居然讓做側妃?
還是三個側妃之一?
莫懷卿心恨哪!
皇上有十七個兒子,九個年,快滿十六歲的也有三個了。
堂堂將軍府嫡系二小姐,剛滿十六歲,琴棋書畫紅樣樣通,比莫云茱更像大小姐的大家閨秀,嫁給哪個皇子做正妃不行?要做太子側妃之一?看太子妃臉?
“好,我會去打聽,二小姐,你別生氣,仕途會一直陪著你的。”秦仕途見如此仇恨委屈,心疼萬分。
莫懷卿這才戾氣散去,對秦仕途溫一笑道“仕途,謝謝你,若沒有你,我可真不知道怎麼辦好。”
說著送上了紅,在他上吧唧一下就分“去辦事吧,我等著你。”
秦仕途傻笑起來,手自己的,一張臉全紅了。
“是,是,我馬上去。”太過于激和難為,秦仕途幾乎是落荒而逃。
所以他并沒有看到莫懷卿盯著他背影那嫌棄惡心至極的眼神。
另一邊瀾王府璇璣院。
莫云茱要幫君霍瀾行針,但需要他全部服,畢竟他的毒已經布滿全。
君霍瀾直接拒絕,一張病態臉很是抗拒。
“王爺,我是大夫,什麼沒見過?而且你瘦得像只白斬,白里青,又像尸,到底有啥好看的?”
莫云茱銀針都擺好了,君霍瀾遲遲都沒把服下來,只能刺激他了。
“你……”君霍瀾被氣到了。
“王爺,治病要啊。”皓江別扭了一下后,只能也跟著勸說。
君霍瀾沒好氣地瞥了皓江一眼,然后閉上了眼睛,咬咬牙把服下,皓江連忙幫他子也拉了下來。
莫云茱看著君霍瀾一張俊臉瞬間漲紅,好像全就那麼一點都聚集在他臉上了。
不過當看到他全上下到都是傷痕,被震驚到了。
口之上是沒有傷痕的,所以之前他出前那片都沒看到傷痕。
但口之下到都是傷痕,腰腹,雙,雙腳,前前后后,到都是,有些傷痕很深很明顯,有些就淡一點。
莫云茱心瞬間變得郁,覺得君霍瀾報仇是必須的。
若是,也必定十倍百倍還回去!
不過,意外的是君霍瀾整看著消瘦,但其實材還是不錯的,居然有腹,雙也很筆直,有有力量,完全不像白斬,看來和他練武有關系。
至于關鍵部位,莫云茱掃了一眼后,心里一抖,但還是面無表地拿他的袍子先橫著蓋住了。
“我要開始了,放松。”莫云茱著銀針淡淡地說道。
君霍瀾放松,慢慢睜開眼睛,看到莫云茱臉沉,他和皓江對視了一眼。
顧知灼覺得自己的上一世是天煞孤星,尤其是在及笄這年,倒黴透頂。 具體表現在: 1、她出生名門,生來富貴。 及笄之年,慘遭抄家奪爵,滿門盡亡。 2、她自幼被指婚太子,日後必當母儀天下。 及笄之年,未婚夫移情別戀,爲了討好心上人,毀她容貌,污她名聲。 3、她才學出衆,弓馬嫺熟。 及笄之年,卻成了京中人人口中的草包,紈絝,不學無術。 反觀,一直寄住在她家的孤女表姐季南珂,日子過得越來越好。 每天只用躺着,地位,財富,名聲,太子妃的尊榮也都會自個兒往她身上湊。 是大啓朝人人皆知的福運女。 直到死後,她才知道,原來,季南珂的福運都是從她這裏偷來的。 難怪,及笄這年,她們的人生顛倒錯位。 好消息:她重生了。 壞消息:一睜眼,她的未婚夫正在教唆太醫給她下藥,想要讓她毀容。 他們不知道的是,上一世,她頂着潑天黴運,苦心鑽研醫卦星相,差點成了國師。 * 上一世,顧知灼在流放後九死一生。直到遇上同樣朝不保夕的謝應忱,才終得喘息之機。 謝應忱是先帝的嫡長孫,曾經的太孫。 他教她養她,把她的未來路鋪的順順當當。 然後帶着半生仇恨和滿身病痛撒手人寰。 如今一切洗牌重來,謝應忱還沒有病入膏肓。 顧知灼要找到他,治好他。
聖旨下來,本以爲要被五皇子納爲側妃的戴玥姝,被打包送進了東宮。 戴家幼女,人如其名,姝色無雙、天香國色。 美人在前侍奉筆墨,太子衛卿珩一心朝事不爲所動,堪稱當世柳下惠。 戴玥姝信了,徹底安心,各種“折騰”打發時間。 她昨天摘了太子院子裏的花做薰香,今天得了太子的布料做新衣裳,後天用太子名義點菜開席嘗新品,玩得不亦樂乎。 將一切盡收眼底的衛卿珩微微一笑。 是夜,明月高懸。 戴玥姝眼淚汪汪,“騙子”還沒喊出口就又被堵住了嘴。 衛卿珩掐着她細腰,勾脣:“‘利息’還是要收的,我的阿姝。” * 後來。 衆人發現,這位慣常被說以色侍人不能長久的寵妃身上穿的是僅五匹的貢緞雲霞鮫衣,頭上戴的是皇帝親自設計的點翠鑲金玉鳳釵,用的是天下獨一僅存的夜光杯,一向眼長腦門頂的太監總管跪在地上給她整理裙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