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蕪玲雖然舍不得溫宏棋,可到底不敢讓他待太久。
“宏兒,你回去之後就按照娘親的辦法來做,你父親和曾祖母那麽疼你,一定會替你趕走韓夫子的,會給你請一個更好的夫子。”
“娘親,宏兒最你了。”
“好了,你該回去了,不可讓你曾祖母發現你來找過娘親,平日跟你曾祖母相的時候,記得甜一些,你曾祖母心好了,娘親才能見著你。”
那老虔婆雖然看不上,可宏兒的卻是有目共睹的,隻要溫宏棋甜一些,三不五時念叨著自己,老虔婆總會心的。
養了幾日,葉知笙也不能再繼續躲懶了,收拾妥當就帶著下人到了錦繡堂。
一進門就見到了好久不曾見到的冷蕪玲,葉知笙也不覺得意外。
“祖母,母親,世子。”
自從葉知笙養病之後,溫如新也許久不見葉知笙了,如今一瞧,子更加纖瘦了一點,臉依舊還有些蒼白,不過倒是增添了幾分清冷。
冷蕪玲見著溫如新一雙眼睛一直放在葉知笙的上,一時間有些慍怒。
“老夫人,可還舒服?”
冷蕪玲一邊替老夫人著頭,一邊詢問,雖是詢問老夫人,可眼睛卻是瞧著溫如新的。
“緩和了不。”
老夫人滿意的點了點頭。
溫如新聽到冷蕪玲的聲音後,這才收起自己的視線。
“知笙,可好些了?”
老夫人看向葉知笙,滿眼慈。
“回祖母,孫媳好多了,勞祖母掛懷。”
“無恙便好,府中許多事都依賴你,你病了幾日,祖母和你母親倒是比從前要忙了。”
葉知笙頷首輕笑,這就累了嗎?那以後可怎麽辦?
“都怪孫媳子骨不爭氣,累著祖母了。”
老夫人擺了擺手,很滿意葉知笙的態度。
“無礙。”
溫如新見著葉知笙從進來到現在一個眼神都不曾給他,心中有一落寞。
從前自己就算不搭理葉知笙,也總會想法子同自己說上兩句,可他又實在張不了這個口。
葉知笙覺察到落在自己上的視線,沒來由覺得惡心,想起裴觀給的紙張,上麵明晃晃寫著溫如新的大名,心中的恨意又似水翻湧。
老夫人也看出了兩人之間這種微妙的尷尬氣氛,正想張口緩和一下,打簾走進來一個嬤嬤。
“老夫人,宏爺病了。”
老夫人一聽,急忙站了起來。
“這是怎麽回事?宏兒怎麽會病了?”
自從冷蕪玲搬進來以後,老夫人為了隔開兩人,給溫宏棋特意安排了一院子,所以這些日子沒能時時關注到溫宏棋。
“老奴不知,宏爺的丫鬟山奈就在外頭呢。”
“快讓進來啊。”
須臾一個滿臉急切的小丫頭走了進來。
“老夫人,世子,宏爺發了高熱,眼下正鬧著呢。”
屋中幾人一聽,哪裏還坐得住,起就往往後念蘇居趕去,葉知笙心中好奇,便也跟著一道去了。
幾人到念蘇居的時候,小團子正在床上抱著被子喊難,裏還不停念叨。
“娘親,宏兒難。”
冷蕪玲雖然知道溫宏棋會生病,可看著小小的人躺在床上,滿臉不正常的紅暈,心如刀割,拽著自己的手。
老夫人和溫宏棋那一個心疼,尤其是老夫人,一個箭步就衝上前,將溫宏棋抱在懷裏。
溫如新看著寶貝兒子小臉憋得通紅,小人兒蜷在床上,表痛苦,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你們都是一群死人嗎?連個孩子都照顧不好。”
溫如新一聲怒吼,屋中的下人都跪了下來。
“世子,昨兒個宏爺還是好好的,半夜奴婢起夜看了兩三次,也沒發覺有異樣。”
溫如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山奈。
“還不快讓人去請府醫啊。”
山奈不敢抬頭,這還是第一次見世子發那麽大的火氣。
“回稟世子,已經去請了。”
“哎喲,曾祖母的乖乖,這是怎麽了,怎麽病這樣子。”
“曾祖母看你難的樣子,心裏就像是被刀割一樣。”
溫宏棋迷迷糊糊睜開眼,一眼便看到了站在老夫人後的冷蕪玲,小一撇,就哭了出來。
“娘親,宏兒難。”
“娘親抱,宏兒難。”
“娘親。”
溫宏棋朝著冷蕪玲出小手,一臉委屈。
冷蕪玲下意識上前了一步,可反應過來後,又停在了原地,不安的看向一旁的葉知笙。
葉知笙隻做不知。
一旁的老夫人眼見況不妙,趕忙拉著溫宏棋的手。
“宏兒,曾祖母在這裏。”
溫宏棋看清楚老夫人後,腦中對老夫人的話還有一些印象,立即乖乖閉上,撲在老夫人的懷裏哼唧。
老夫人和溫如新對視一眼,頓覺鬆了一口氣,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站在後的葉知笙。
“祖母,宏兒的是誰?是冷姑娘嗎?”
葉知笙存心添堵。
“宏兒為何會喚冷姑娘娘親?”
葉知笙致命三連問。
老夫人尷尬的咳嗽一聲。
“想來是蕪玲同他的生母有兩分相似吧,小孩子生病了意識不清楚,一時認錯。”
葉知笙點點頭,上一輩子就是這樣的話,不過那時候信了。
“原來是這樣,不過瞧著冷姑娘同宏兒眉眼間的確有些相似,也不怪宏兒會認錯,要不是冷姑娘是祖母帶進府的,連我都要懷疑了。”
老夫人視線帶著些心虛,不敢直麵葉知笙。
“小孩子眼皮子淺,宏兒的生母早就去世了,可能宏兒自己都記不清生母的模樣了。”
空氣安靜了一瞬,連置事外的李氏,手心都開始滲出的一層汗。
葉知笙不回答,可的視線不停在兩人上徘徊,越看越像。
冷蕪玲一顆心都快疼死了,表麵卻要強撐著。
“夫人說笑了,宏爺份顯貴,怎會和我一介孤有相似的地方,夫人看錯了。”
葉知笙搖了搖頭。神十分認真。
“是像的。”
老夫人抱著溫宏棋的手不自覺抖了一抖,溫如新也覺得有些心慌,終是出言解釋了一句。
“世間之大,相似的人不在數,這也不奇怪。”
“世子說得對。”
葉知笙心中冷笑。
溫如新隻覺得一顆心不斷的往下沉,端看葉知笙的神並不是十分信任,可再解釋又顯得更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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