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早上鬧了一回,起床的時候都有點晚了。
許一一背上的傷還有些疼,隻能趴在床上,任由傅霆琛幫清理子後,幫穿上服。
“張嬸過來吧,不用勞煩你了。”將臉枕在自己手臂上,側頭看著窗外,有些冷淡的說著。
傅霆琛不回的話,徑自走去浴室,很快響起嘩啦啦的水聲。
不一會兒,他便穿著浴袍走了出來,頭發還著,水滴在地板上,在麵前晃來晃去,也不知道在找什麽。
許一一用眼角餘瞟了他一眼,頓時火大。
“你能不能別把家裏弄得到都是水!”
一出聲就後悔了,這種語氣,簡直像老夫老妻之間的日常對話。
索把頭埋到手臂間,像鴕鳥埋進沙子,什麽都當看不到。
手指被拉了一下,許一一不理,又拉了一下。
惡狠狠的抬頭,傅先生穿著浴袍,手裏正拿著吹風機,滿臉淡定的對道:“我二十分鍾後要出門開會,這個東西怎麽用?”
“吹風機你怎麽可能不會用?!”
傅霆琛聳聳肩:“以前都是你幫我吹頭發,我自己不會。”
“上電源,打開開關不就行了?!”
“不會。”
“出門找你的程西西幫你!”
傅霆琛輕輕勾一笑,笑容映著明晨,居然讓許一一有些暈眩。
“昨天可能被嚇得太厲害,出門就暈倒了,現在估計還在醫院。”
許一一抬眼看他:“你知道跟那個金邊眼鏡認識嗎?”
“我知道。”
“那個金邊眼鏡實在太壞了,他甚至把自己的朋友送給那群男人糟蹋,自己居然還在旁邊看著。那個人……那個人簡直毫無人。”
許一一想到那個男人,心底反胃的覺又湧了上來。
“你不會再見到他了。”
傅霆琛淡定的語氣讓許一一覺得被安了。
想了想,抬眼仔細看著傅霆琛的表問道:
“你既然知道程西西跟他的關係,你不在意曾經做過的事?”
傅霆琛看著,依舊淡然道:“我為什麽要在意?”
許一一扯了扯角,心底一聲冷笑。
連這個都不在意,那個挑剔得令人發指的傅霆琛,真的是遇上了真吧。
有一瞬間,真的很想問他:為什麽?
那個孩兒上,到底有什麽特質,讓他如此著迷?
定定的對上他的視線,兩人彼此凝視著,咫尺間的距離,卻總有山遠水長的惆悵。
許一一終究沒有問出口,隻撐起子,手一拿過了吹風機。
傅霆琛將頭好了,靠著床邊坐在了地毯上,隨意得完全不像平常的他。
許一一打開吹風機,熱風徐徐吹起,的手指在他的發中穿梭,輕的按著他的頭皮。
有一種難言的親昵在兩人之間蔓延開。
“你是不是打算合約終止之後就離開星城?”傅霆琛突然開口。
許一一手下頓了頓:“這不是傅先生希的嗎?”
“如果……”他的聲音悠遠,在吹風機微鳴中聽著有幾分恍惚。
“什麽?”許一一沒聽清,反問了一句。
傅霆琛卻再沒有說話了。
頭發很快就吹幹了,烏黑的短發,沒有打理出造型,隻是自然清爽的樣子,竟讓傅霆琛那張年輕的臉顯出了一點稚氣。
像他當年的樣子。
許一一不由得抿笑了笑,關了吹風機。
傅霆琛回過頭看到的笑臉,他撐起子,忽然近許一一的臉龐,在那笑渦間印下了一個吻。
許一一愣愣的看著他。
傅霆琛大步走出了房間,很快,便聽到了房門合上的聲音。
許一一出手指,角勾起,將手輕輕了那個笑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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