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第一次見到陸曜是在爺爺的壽宴上。
12月,湘城下了很大的雪,爺爺的壽宴在老宅舉辦,父親溫山和母親劉蕓在前廳迎接客人,溫言在后院堆雪人,不喜歡熱鬧,喜靜。
雪人快堆好的時候,后院的門突然從外面打開,哥哥溫臣有的西裝筆直,一副紈绔子弟的模樣,沖門外亮嗓門的喊了聲:“四哥!車可以停這兒。”
溫家老宅獨門獨院,徽派建筑,除了自家人知道通往后院的路,陌生人是進不來的。
溫臣看到妹妹溫言在堆雪人,走過拍了下上的雪,“多大了?還玩這玩意?”
“誰規定的人過了25歲就不能堆雪人了?”溫言輕瞥了眼前的哥哥一眼,完全沒有了在外人前的高冷,“我不止堆雪人,我還打雪仗呢。”
彎抓了把雪,團球就要往他上扔。
溫臣知道自己這個妹妹外表看起來冰清玉潔的,但骨子里蔫壞,見時機不對,立刻側躲開。
那雪球朝外飛去,正好砸在了剛走到門口的陸曜上。
陸曜一黑正裝,板寸頭,將近190的高,天生的服架子,男模材;那雪球偏巧砸在了他領口,冰涼的雪散開,順著脖頸向下落,很涼。
“你這妮子!往那扔呢!快跟四哥道歉!”溫臣急忙拉著上前道歉。
溫言有點被陸曜上散發的冰冷氣場嚇到,雖說從小到大也見過不長得帥的男人,但面前這個男人無論是長相材還是氣場,著實是上等中的佼佼者。
不過可惜了,冷的像個冰塊。
“對不起啊四哥,我……我不是故意的。”雖然不認識這個男人,溫言還是跟著溫臣了四哥。
陸曜平靜的目從面前這個人上掃過,在部隊常聽溫臣提起家里這個妹妹,說是在國外留學,子太野,可今日一瞧,明顯不止野,還很會演。
……
比起后院的冷清,前廳熱鬧的令人煩躁,溫言被母親拉著見了不的長輩,前幾年都是在國外,今年回國要長居,長輩們言語間的話都是圍繞有男朋友沒?有沒有心儀的對象?要是沒有就介紹幾個認識認識?畢竟歲數也不小了。
母親劉蕓這幾年一直擔心這個兒會在紐約給他們找個歐婿,到時候語言不通,生活理念不通,又嫁那麼遠,再過的不幸福離婚怎麼辦,畢竟婚姻這事不分家境,再有錢的人家還不照樣離婚?
溫言想的很開,遇不到寧愿單著。
一圈下來,溫言注意到哥哥溫臣帶來的那個陸曜好像很歡迎,三爺爺家那個向來勢利眼的小已經帶著兒溫嵐過去,論輩分,自己還得溫嵐小姑,雖然兩人只相差兩歲。
嗯,是比溫嵐大兩歲。
“陸曜今年30歲,是你哥之前在部隊的戰友,今年八月剛退伍,他父親陸萬林跟你爺爺也有幾十年的。”劉蕓語調輕緩的介紹著陸家這個小兒子,看到聽的還很專注,便試探的問:“言言,你覺得你哥這個戰友怎麼樣?”
溫言一聽,就知道自己媽這是想給自己牽紅線,趕擺手,“您可別,他那種冰塊不是我的菜,我下不去口,怕硌牙。”
溫臣一聽,瞪了一眼。
瞪干嘛?
溫言順著哥哥的視線向后扭,剛好與陸曜的目相撞。
這是?聽到了?
應該是聽到了,反正腰被自己媽狠擰了下,疼。
……
爺爺的壽宴結束,陸曜還沒走。
其實陸曜還沒來溫家前,溫言就聽家人講過他的家世。
陸家在北城除了房地產外,旗下的歐陸集團還涉及金融石油行業,為掌舵人陸萬林的小兒子,這種男人自然是溫家的座上賓。
這麼晚了,瞧著小姑溫嵐都沒有要走的意思,溫言尋思著這倆人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可偏偏爺爺把了去。
干嘛?
溫言下了樓,再次與坐在沙發上那尊雕像一樣坐姿的陸曜目撞上,不妙,這次有點燙。
父親溫山說:“言言,陸曜第一次來咱們溫家,你帶他去逛逛,一會兒你哥溫臣來了我們還要談點事。”
“奧。”心里話卻是:第一次來就來唄,讓帶著去逛干嘛?那不還有溫嵐嗎?
更別提溫嵐那委屈的小眼神,搞的就像是自己搶了未婚夫一樣。
陸曜看出溫臣這個妹妹對溫嵐的不屑,不屑到都懶得偽裝,出了前廳,他便開口:“我自己逛就好,不用強求自己陪我。”
“……”瞧著外表冷,倒是善解人意的。
溫言淺淺一笑,“沒事,不陪你逛,我爸也得讓我陪其他人逛,反正都是逛,還不如陪四哥你這樣善解人意的男人呢。”
這話無疑是出最近沒被父親溫山著陪來溫家的客人逛。
也是,陸曜聽溫臣說過最近來他們家提親的富二代都快把門檻踏平了,說都是奔著他這妹妹的容貌和家世來的,太過淺。
剛才壽宴上也有不年輕才俊接近,不過都了壁。
*
幾分鐘后,走到了后院,臨近傍晚,竟出了太,溫言掃了眼自己堆的雪人,微嘆了口氣,畢竟湘城很下雪。www..Com
“喜歡雪?”陸曜問。
溫言點頭:“嗯,喜歡的,南方下雪太,比不上你們北方,你瞧,我上午堆得,現在就開始化了。”
他從大口袋里掏出煙盒和打火機,還不忘征詢的同意,“可以嗎?”
“我沒那麼氣,二手煙又聞不死。”
陸曜笑了笑,薄上揚,鮮有這麼心好過。
“四哥你笑什麼?”溫言看他吸了口煙,吐煙圈的姿態十分的迷人,不是裝那種故作紳士形態,骨子里散發著一種矜貴。
他竟說:“我也沒你想的那麼冰,不會硌到你的牙。”
“……”這是秋后算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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