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什麼?吃面,陸總,大爺現在命攸關,您還有心吃面?,你特麼真的良心被狗吃了是不是?行,你不去地下室,我聯系夫人讓過去,到時若是……”
“若是什麼?你小子敢拿我老婆威脅我?活膩了是不是?而且你特麼知道現在給我煮面的人是誰嗎?就是我老婆。
還有你以為老子腦袋有坑,這麼大的事敢不跟說實話?覺得就你小子聰明?
特麼咸吃蘿卜瞎心,要不是我老婆發話讓我別過去,你以為我會淡定在園吃什麼面?
確實老子聽到他被人捅了時,是不得第一時間去看看他斷氣沒有。
只不過你罵老子的良心被狗吃了,特麼的,老子要真是良心被狗吃了,你覺得他能活到現在?”
冷冽低沉的話惻惻從手機里傳出,懟得唐肅心里是又震驚又不敢相信。
陸總這張毒舌他也不是第一次見了,但是最讓他意外的卻是,“要不是我老婆發話讓我別過去。”
夫人發話讓陸總別去地下室?這怎麼可能,而且聽陸總口氣,夫人定也知道大爺在地下室被人捅了的事,那……
該死的,唐肅這會腦袋嗡嗡的就像要炸一樣,如果說陸總行為舉止詭異還能理解,畢竟他現在失憶了。
但夫人又是怎麼回事?和他在一起久了,被他的神經質影響了?
“怎麼?特麼的不吭聲是聾了還是啞了?”陸景琛沒聽到唐肅聲音,慍怒低低一吼。
瞬間唐肅腦子短路木訥,然后接出句自己都不可思議的話,“沒聾也沒啞。”
但:……
“臥槽。”如同被鬼附接完話的唐肅,驟的驚覺過來就狠狠了句口。
陸景琛自是聽到了他這話,勾嗤聲一笑,隨后道,“行了,特麼再廢話,你現在趕去地下室。
還有,傳我話下去,不惜一切代價務必要保住那廢的命,否則,所有人通通給他陪葬。”
啪,陸景琛代完話后,直接將電話撂斷,心里腹誹,只要那廢的命保住,他也才能對老婆有個代不是嗎。
雖然他也無法解釋為什麼現在他老婆突然不關心那廢了,但難保哪天又像以前一樣惦記和在意上那個廢呢?
總之給自己留條后路就沒錯。
沈凝端著滿滿一碗面出來時,整個餐廳幾乎被這香味淹沒。
而縈繞在陸景琛鼻尖的這種食髓知味味道,更是讓他倏的收起手上把玩的打火機,然后一本正經又滿眼期待看向沈凝。
此時沈凝上的圍還沒解開,燈打在纖瘦的上,著一種端莊賢惠。
再配上小巧致的一張白皙小臉,陸景琛有些看癡了。
他覺得世間萬千子,都不如他老婆來得漂亮和讓他心悸,特別還是穿著圍的,獨特到讓他有些把持不住。
“老婆,你穿圍的樣子真好看。”陸景琛低沉磁的嗓音赫然響起,沈凝心房驟的就噗通噗通。
清澈的視線和男人漆黑焦灼的瞳仁撞在一起,恍惚間,覺心臟像了半拍般。
曾經在碧溪村這個男人也說過同樣的話,只不過他那會口里說的不是老婆,而是沈凝。
“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沈凝吸了吸鼻子悶悶回應,心里騰升起無盡的悔意和自責。
真蠢,為什麼沒有早點認出他,為什麼沒有早點發現他是陸景霆。
其實仔細想想,冥冥之中,這個失憶的男人給過許多暗示他是陸景霆的。
比如他的說話方式,比如他護的樣子,比如他吃香菜樣子,比如他非做的飯菜不筷樣子。
可卻……
陸景霆,對不起。
沈凝在心里默默對他道歉,心臟口只要想到之前罵他和傷他的話甚至扇他耳,就痛得鮮淋淋的難。
想著想著,沈凝眼眶忍不住又紅了起來,酸的鼻尖輕輕一吸,死死抿住沒讓自己眼淚掉下來。
陸景霆剛夾起一粒牛丸準備放里的,誰知抬頭就看到沈凝垂著腦袋楚楚可憐的在吸鼻尖。
驟的他把自己筷子上的牛丸遞到邊醇厚說:“老婆,你先吃。”
沈凝搖頭想說不吃的,但對上眼前男人一雙漆黑焦灼的眸子,鬼使神差張開了。
只不過,當剛咀嚼牛丸,陸景琛俊朗的臉上倏的閃過一抹邪佞笑意,并壞道:“老婆,牛丸上有我不小心蹭到的口水,怎麼樣,甜不甜?”
沈凝:“……”
陸氏地下室。
唐肅過來時,幾個醫生早已急促匆忙在搶救陸景霆。
雖說刀子扎偏了沒傷到他心臟,但混在傷口上的那些浸著鹽的辣椒水,也幾乎要了他半條命。
“他怎麼樣了,命有無大礙?”唐肅抓著個醫生就焦急發問。
醫生則暗暗嘆了聲氣,然后說:“唐助理放心,病人暫時是離生命危險了,只不過他上的辣椒水對傷口傷害太大。
加上他這些天一起的老傷舊傷,怕得休養些時日才行,要不然一旦有染和潰爛況發生,這對他是非常不利的。”
唐肅聽聞到暫時離生命危險,一顆懸的心這才放下,但很快他又惻惻瞇起了雙眼。
辣椒水?李小姐心思可真是夠歹毒的。
怎麼辦,素來瞧不起打人的他,這會都想狠狠打一頓了。
什麼玩意,拿刀刺傷大爺不說,還往人家傷口上倒辣椒水,還混著鹽,他媽的這是人干的事嗎。
陸景霆醒來時已是三個小時后,此時天快接近天亮。
“大爺,您醒了。”唐肅守了他好幾個小時,見他終于醒來,心里沉重石頭這才落地。
陸景霆聽到唐肅聲音有些恍神,想強行撐起自己。
卻被唐肅制止了,“大爺,你上有傷,還是別了。”
雖說命已無大礙,但畢竟重傷,何況醫生也再三叮囑讓他好好休息。
“沈凝,我想見沈凝。”陸景霆低沉聲音開口,唐肅卻莫名眸暗了暗。
說來也奇怪,自打大爺出事到現在,夫人竟然沒出現,這太詭異了吧。
但他還是淡淡開口,“好,您別急,我馬上打電話給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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