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秦佔幫蔣承霖出了一批貨,蔣承霖答應幫他把岄州的那塊兒地拿下,昨晚秦佔跟閔姜西賭氣,一晚上沒睡好,第二天接到蔣承霖的電話,所幸不在家待著干憋氣,把榮一京喊出來,跟他知會一聲。
榮一京才睡了四五個小時,哈欠連天,強打神頭,“我最近人過去那邊,爭取年后就開工。”
秦佔垂著視線煙,“找人盯著點。”
榮一京道:“你怕人使壞?”
秦佔說:“蔣家幾兄弟向來不和,猜也猜得到蔣承霖用什麼方式拿到的這塊地,防人之心不可無,提防有人狗急跳墻使絆子。”
榮一京說:“行,我找點靠譜的人過去。”
秦佔沒出聲,默默地煙。
榮一京再次打了個哈欠,微微瞇了下眼,“你一大早找我就為了這件事?”
秦佔沒抬頭,語氣淡淡,“不然呢?”
榮一京說:“我是急的,但你可不像個起大早當活雷鋒的人。”
秦佔說:“我發現你們這種人都有白眼狼的潛質。”
榮一京超級敏銳,馬上get到重點,挑眉道:“‘我們’?除了我還有誰?”
秦佔不語,心底有氣,一時間沒摟住。
榮一京默默的打量著秦佔,幾秒過后,試探的問:“你跟誰生氣了?”
說罷,不等秦佔回答,邊笑邊道:“一般人也不敢吃飽了撐的惹你生氣…不會是你心頭又出什麼事了吧?”
秦佔默不作聲,榮一京一擊即中。
哭笑不得,榮一京道:“你倆又怎麼了?”
秦佔不肯開口,榮一京最擅長激怒他,“說出來我給你分析分析,九是你的錯。”
秦佔眼皮一掀,一晚上的怒氣肆無忌憚的沖著榮一京使,“我錯什麼了?好心好意給發個年終福利,倒好…不識抬舉。”
秦佔越想越氣,臉難看的很。
榮一京眼底帶著幾分狐疑,“你給發什麼年終福利了,不會是直接給錢吧?”
秦佔黑著臉道:“給錢俗不俗,我包了個一萬零一的紅包,帶了張銀行卡給。”
瞧著秦佔那一臉自信的模樣,榮一京‘嗤’了一聲,已經無法用語言來表達心瞬間的。
秦佔冷眼瞥向他,“有話就說。”
榮一京道:“我冒昧的揣一下你的心意,你包了個一萬零一的紅包,是想說是萬里挑一的意思嗎?”
秦佔繃著臉,又心虛又跋扈,“怎麼了,你有意見?”
榮一京搖了搖頭,“不敢,就是覺得…嗯,很浪漫。”
其實榮一京想吐槽秦佔土掉渣了,什麼萬里挑一的爛梗,他是最近參加誰家婚禮,跟人公婆學的?
秦佔也看出榮一京明褒暗貶,目一沉,“你自己也說過,噓寒問暖不如打筆巨款,喜歡什麼自己去買就好了,我給錢還給出錯了?”
“你給了多?”
“五百。”
秦佔說五百,后面的單位自然是萬,榮一京提了口氣,了大,慢半拍道:“敢問,你是想追,還是想包?”
秦佔目鋒利的掃向榮一京,榮一京目不斜視的說:“你要是喜歡,干脆直截了當的告訴,年終獎砸了個五百萬,擱著我,我也以為你是圖謀不軌要包養我。”
秦佔沉聲道:“我沒你那麼齷齪。”
榮一京心平氣和,“是,我知道你是‘潘驢鄧小閑’,喜歡愿意給花錢,但前提是閔姜西不知道你心里想什麼,只會覺得你無事獻殷勤,非即盜啊!”
他著重咬了咬‘非即盜’四個字。
秦佔別開視線,不冷不熱的說:“送錢的又不我一個。”
“呦,還有誰?”
秦佔有種吃了臟東西的覺,不愿意提對方的名字。
榮一京也不急著知道對方是誰,出聲問:“那人送了多錢?”
秦佔拉著臉說:“一盆破花,別說幾百萬,幾十塊我都不要。”
偏偏閔姜西還當個寶,不知道怎麼想的。
榮一京說:“別人送花你送卡,人家是手有余香,你是渾銅臭,這就是區別。”
秦佔不服,“花不是用錢買的嗎?我又沒拿五百萬給,就怕不樂意,特地包了個紅包,能想的我都想了,還要怎麼樣?”
榮一京笑道:“人是錢,但也喜歡男人為們花心思,甚至有些人連錢都可以忽略,只要男人把時間花在們上。同樣都是錢買來的東西,人家好歹是盆花,看著賞心悅目,你的卡呢,上面繡花了嗎?”
秦佔一臉嫌棄,“得了吧,長得跟豆芽菜一樣,哪賞心悅目?”
榮一京說:“架不住閔姜西喜歡啊。”
說了半天,只有這一句最秦佔的心口窩,他瞬間沉默,努力做出不聲的樣子,實則心翻江倒海,醋水橫流。
榮一京道:“我早說了,做生意你是哥哥,談說,你要我一聲祖師爺。”
秦佔冷眼看過來,榮一京馬滿臉陪笑,“不就是有敵嘛,不用怕,我幫你擺平。”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害怕了?”
秦佔是真的了怒,目冰冷而鋒利。
榮一京趕忙說:“對,不是怕,無論是誰,滅了就好。聽小二說閔姜西后天就走了,我替你約出來,一起吃個飯。”
秦佔沉聲道:“不約。”
榮一京說:“你不用開口,我來說。”
秦佔道:“你也不許約。”
“干嘛啊,自己一個人生悶氣有什麼意思?遇事總要解決,更何況是人的問題,人冷不得的,除非你不想要了。”
秦佔口發悶,黑著臉說:“不收我的卡,養著別人的花,我還熱臉去冷屁,瘋了吧?”
榮一京微愣,“花到底誰送的?”
秦佔還是不肯開口,他現在是盯上了楚晉行,幾乎長在了眼睛里。
兩人正說話,秦佔手機響了,秦嘉定打來的。
秦佔接通,秦嘉定說:“二叔,不良老師托我帶了個東西給你,一個信封,我放在茶幾上了。”
明明早知道的結果,秦佔還是不免被刺激到,面無表的嗯了一聲。
本以為秦嘉定沒事要掛了,他卻出聲道:“我以后不在你們中間傳話了,你也別去說,本不知道那盆花有多貴,今天也把花還回去了。”
話音落下,秦佔心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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