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佔在包間里打紙牌，榮一京推門進去，不急著到自己那邊算輸贏，而是一屁坐到秦佔旁，手臂橫在他肩膀上。

秦佔嫌他一的混合香水味兒，不耐煩的聳肩，榮一京湊到他耳邊，很低很快的說了一句:“想閔姜西了嗎？”

秦佔側過頭，目充斥著警告和威脅。

榮一京笑著說:“有一個好差事給你。”

秦佔隨意一推，把榮一京的手臂從自己肩膀上甩開。

榮一京早就習慣了，面不改的說:“我有個朋友的妹妹需要請家教，你心頭最近有時間嗎？”

秦佔對榮一京的話是又煩又喜歡，這話說的他心里舒坦，他不聲的回道:“什麼朋友？”

“嚴宇。”

秦佔說:“他哪來的妹妹？”

榮一京問:“你對別人的事很好奇嗎？”

秦佔毫不遮掩的回答:“別什麼人都往邊領，像那個七歲的小崽子一樣，打也不能打，看著就來氣。”

榮一京笑道:“你是為了心頭把關呢。”

秦佔說:“我讓去你家都是給榮昊面子，你以為臉大就是面子大？”

榮一京說:“我剛打聽過了，人家十九，早過了撒潑耍賴的年紀，不用擔心。”

秦佔不茍言笑，“十九都上大學了吧？還補什麼課？”

榮一京道:“以前在小地方生活，各種學習條件都跟不上，嚴宇那意思，讓過來接一些好的教育，等明年再參加高考。”

秦佔問:“品怎麼樣？”

榮一京失笑，“你還真要替閔姜西面試？”

秦佔說:“一個人力有限，秦嘉定和榮昊都在那，沒必要讓分心扯別的。”

榮一京說:“上次那小屁孩作天作地，也沒見你不讓心頭在他家干了。”

“早前簽下的合同我管不著，而且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不讓去，心里也放不下。”

榮一京意味深長的打量著秦佔，沉默片刻后說:“就這麼喜歡？”

秦佔沒喝酒，完全是清醒狀態，聞言，他也不看榮一京，一邊打牌一邊回道:“知道就好，給找麻煩。”

榮一京覺得有趣，像秦佔這麼悶的人，典型的死鴨子，心里想什麼，上輕易不會承認，難得他爽快一次，怕是真擔心其他人給閔姜西添子。

手臂重新搭在秦佔肩膀上，榮一京湊近他耳畔，出聲說:“我這也是為你著想，不想借著機會去跟聊聊嗎？想不想接是的事，會記著你的好，白給你的加分項，不要不是虧了？”

秦佔將榮一京的胳膊甩下來，神倨傲，口吻嫌棄，“我用不著。”

榮一京笑說:“做生意，你比我，對人，我讓你先跑十條街。”

他擺明了嘲諷秦佔不懂人心，秦佔看著油鹽不進不往心里去，其實還是被榮一京給說了。

他一晚上都在想著閔姜西，送他的打火機，他一直沒離手，想到背后的含義，心里更是暖洋洋的。

秦佔想見閔姜西，現在就想，只是沒什麼理由，如果是工作上的事，倒也合合理。

榮一京太了解秦佔，看破不說破，還主遞了個臺階過去，“嚴宇妹妹后天來深城，你有空跟心頭提一下，要是沒時間我找別人。”

“哦，對了，嚴宇的妹妹要是補課，補的就不是數理化這三科，其他的都要補，心頭要是沒空，讓介紹一些靠譜的人，這也算是你給的人。”

秦佔心里有閔姜西，考慮的都是對有利的事，榮一京旁觀者清，玩的都是清清楚楚的套路，或者說是人世故。

秦佔淡淡道:“等我問問。”

榮一京馬上又嬉皮笑臉，“為了早日走下半而努力！”

秦佔手去拿杯子，嚇得榮一京手忙腳的拿起靠墊，結果秦佔只是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蘇打水。

往年的這種日子，大家都是玩通宵，榮慧琳也鐵定要陪到底，今年到底被明著冷落了，所以哪怕欒小刁還在包間里，也忍不住先走了。

從包間里出去，順著走廊往電梯口走，對面迎來一批人，打頭的正是江東。

榮慧琳別開視線，打算目不斜視的走過去，江東卻停下腳步，出聲道:“這麼巧？”

別人也就算了，榮慧琳沒辦法忽視江東，只能停下來看向他。

江東的面孔在昏暗的夜店里都顯得別旁人白皙很多，角一勾，他笑著道:“聊兩句。”

其余人先往前走，走廊中只余下他們兩個人，榮慧琳心底納悶兒，面上不聲的說:“有事嗎？”

江東道:“沒事當然不找你了。”

他懶得賣關子，榮慧琳眼帶狐疑，“什麼事？”

江東說:“照片是你做的吧。”

一瞬間，榮慧琳心底一沉，接著面不改的問:“什麼照片？”

江東一直看著臉上的表變化，直到這一刻，他終于出嗤笑的表，“還真是你。”

榮慧琳眉頭輕蹙，“你說什麼？”

江東似笑非笑，“秦老二查了一圈，怎麼就把你給下了？”

榮慧琳冷臉，“你想替閔姜西出頭？”

江東說:“被你看出來了。”

榮慧琳道:“別站著說話不腰疼，如果你有證據，隨時拿出來。”

江東雙手在袋中，聞言，一只手作勢往外掏什麼，榮慧琳眼底有一閃而逝的張，結果江東掏出一把法拉利的車鑰匙。

“怕什麼？”他出聲調侃。

且不說榮慧琳做賊心虛，單說面前站著的不是別人，整個深城能跟秦佔較勁兒的人，也就只剩江東了。

不知他的哪路邪瘋，竟然找到這里來。

繃著臉，榮慧琳強裝鎮定的說:“你想替誰出頭是你的事，別把臟水往我頭上潑，我不背這個黑鍋。”

江東說:“你當然不背鍋了，替你背鍋的人多得是，馮婧筠直接被黑到國外去了。”

他突然提到馮婧筠，榮慧琳努力將臉上的表從心虛改模式化的蹙眉。

“馮婧筠跟我有什麼關系？”

江東說:“是不是給我發的東西，我能不知道？只能說有些人手段有點高，當然了，秦老二沒腦子，你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他還抓不到你的把柄。”

榮慧琳很怕，但也約覺到江東手里并沒有實質的證據，豁出去剛，“你要是有證據就攤開了說，用不著詐我。”

江東道:“我沒證據，就是來通知你一聲，我盯上你了，你千萬別被我抓到把柄，不然…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