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姜西瞳孔中帶著一抹驚慌,不控制的往前撲,一只胳膊被他拽著,另一只手無助的想要抓住點什麼。
秦佔沒有讓摔倒,兩只手扣著的兩只手臂,在完全失重之前,將撐住。
閔姜西差一點兒就跪在他面前,不過眼下的姿勢也沒好到哪里去,屈著膝蓋,上半的力量都靠秦佔的一雙手撐著,一抬頭,他的臉就在面前,也就一掌不到的距離。
連驚帶嚇,心跳很快,閔姜西跟秦佔對視片刻,馬上就要起,奈何要直起來,偏偏他扣著的手臂一不,愣是將的起不來。
瞬間蹙眉,眼帶恐嚇。
秦佔的瞳孔中染著一層朦朧的醉意,看起來竟然有些溫,勾起角,他很皮的問:“想起來?”
廢話!
不過年不過節的,干嘛給他下跪?
雖說膝蓋沒著地,可眼下這種不由己的滋味兒讓閔姜西很是不爽。
開口威脅,“放手。”
秦佔笑得吊兒郎當,“我要是放手你不摔著了?”
閔姜西來氣,“你要是不拉我,我能摔著?”
秦佔盯著的臉,莞爾,“小聲點,注意態度,現在你在我手里攥著呢。”
這話還真不是擬人,可不在他手里攥著呢嘛。
暗自運氣,閔姜西想靠自己掙,秦佔眼底閃過一抹笑意,突然一使勁兒,馬上又往前撲了一下,這一次,險些撞在他上。
秦佔太喜歡這種掌控自如的滋味兒,不由得出近乎猖狂的得意笑容,閔姜西被刺激到,平日里都是不聲,如今明目張膽的瞪著他。
心里想什麼,路人皆知,偏偏秦佔欠欠的問:“干嘛這副表,嚇唬我?”
閔姜西不是什麼有耐心的人,或者說酒后的秦佔已經皮到的承范圍之外,很兇的目盯著他的眼睛,沉聲說:“再給你一次機會,放手,不然我打你了。”
把‘打’字咬的很重,平添了幾分最毒人心的味道。
秦佔的目幾乎黏在臉上,聞言,角微勾,出聲說:“我也給你一次機會…”
他忽然降低聲音,臉往前湊了湊,“你親我一下,我放開你。”
兩人之間的距離驟然變近,閔姜西先是聞到一濃濃的酒味兒,紅酒混著糯米酒,濃到發甜,甜到發膩。
不知是酒氣還是距離,閔姜西猝然心慌,不開手就移不開,只能暫時別開臉。
還不等穩定心神,一陣熱氣卷著酒香襲來,秦佔竟然主湊近。
在他看來,是唾手可得的,只要再近一步,他就能親到的臉,秦佔腦子暈乎乎的,心里卻特別明白,他想親。
閔姜西掙扎不,他的兩只手像是鐵鉗一樣牢牢的扣著的胳膊,臉頰已能覺到男人上的熱量,走投無路,只能腦袋往后一閃,又用力撞過去。
用側腦撞的,清晰覺到他的鼻子撞在耳朵上,也自己在臉上了一下。
“嗯…”
男人悉的悶哼,同樣的地點,同樣的兩個人,歷史驚人的相似,只不過上次是不小心,這次是蓄意。
鼻子酸疼到眼冒金星,饒是如此,秦佔還是一只手拉著閔姜西的胳膊,另一只手捂住鼻子。
閔姜西當即起,直了腰卻沒直起來,秦佔還拽著的一只胳膊,揚手就要打他的頭,但卻突然看到他指下溢出的刺目鮮紅。
打人的手在半空中停住,隨后變忐忑的去拉他的手,秦佔順從的把手移開,果不其然,鼻子出了。
憤怒一秒轉化張,閔姜西趕手抬起他的下,手邊沒紙,用手去他鼻子下的跡,一只手忙不過來,另一只手不了,閔姜西蹙眉道:“松開!”
秦佔微仰著頭,鼻酸褪去,他瞥著閔姜西,目模糊了酒醉和執拗,開口,聲音不辨喜怒:“不松。”
閔姜西快要氣死,他是什麼東西變的?尋常人只能氣的人肝兒疼,他是能把人五臟六腑給磨渣。
掙扎了一下,掙不,閔姜西急聲說:“你松開我,我給你看看鼻子!”
秦佔看著問:“鼻子怎麼了?”
閔姜西一手抵在他鼻子下,他還在流,已經了好幾手指,端的目驚心。
“你是沒知覺嗎?你鼻子出了。”閔姜西覺得自己像個白癡,當然了,秦佔更像個傻子,一個喝多了堪稱恐怖的大傻子。
秦佔說:“我又沒喝多,疼不疼我不知道?”
閔姜西蹙眉,“那你還不松手,趕起來,去水池那邊沖一下。”
秦佔把手遞給,擺明了一副要拉才肯起來的架勢。
閔姜西心好累,自己滿手是,怎麼拉他?
深呼吸,告訴自己一定要鎮定,剛剛一時沖,這不就惹事兒了。
咕咚咽了口口水,閔姜西努力心平氣和的道:“我手上有,你快點兒自己起來。”
秦佔一言不發,一手拽著的胳膊,另一手維持著遞給的姿勢。
閔姜西不撒謊,這一刻突然想跟他同歸于盡,他上一輩子一定是塊兒狗皮膏藥,上誰誰完。
反正是他自己的,他不嫌臟還替他心?閔姜西用自己被染紅的手握住秦佔的手,用力一拉。
秦佔終于站起來,瞬間比閔姜西高出大半個頭,居高臨下看了他半晌,都快忘了他有多高。
秦佔起后便正常低下頭,滴滴答答往下掉,有些掉在地上,有些掉在他服上,閔姜西反應很快,手指挑著他的下,將他的臉再次揚起,并出聲警告,“別低頭。”
秦佔仰著頭看不見路,閔姜西像是扶盲人一樣牽著他往前走,夜里快十二點,別說整個球場,就是整個小區都靜謐無聲,是做了什麼孽要讓遇到這種事,關鍵是遇到秦佔這種人!
第一次覺著他不喝酒之前還是好的,話是不多,但不說不錯,沒有互更好,是怕了他的互,如果上天再給重來一次的機會,絕對…
“西寶。”
“嗯?”
閔姜西正想著,邊忽然有人臺,下意識的應聲,直到側頭一看,邊的人是秦佔。
的人,也是秦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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