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屏幕讀不出語氣,也看不出對方的模樣,可閔姜西還是約覺到什麼,尤其秦佔昨天才跟提過,今天苗蕓就主代了。
遲疑片刻,閔姜西給苗蕓回復:能讓我記住的人,最起碼不缺從頭再來的勇氣,你還不夠資格,你的任何行為也不會對我有毫影響。
消息發過去之后,閔姜西馬上去找了丁恪,給他看了苗蕓發來的信息。
丁恪眉頭一蹙,當然也覺察出不對勁兒,雖說是苗蕓有錯在先,但因為開除導致自殺或者其他的惡劣影響,對先行總歸是很大的麻煩。
閔姜西就是想到這一點,也擔心秦佔,所以發了這段話先穩住苗蕓。
“你有家里人或者圈外朋友的聯系方式嗎?”閔姜西問。
丁恪道:“我讓人事查一下的職檔案。”
一個電話打出去,人事部助理很快發來苗蕓家里的聯系方式,丁恪親自跟苗蕓的家屬取得聯系。
閔姜西就在辦公室里,從旁聽著,腦中只有理智的權衡利弊,心里近乎波瀾不驚。
陸遇遲和程雙都說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的大氣,但只有閔姜西自己心里清楚,是冷漠,習慣了冷漠,很多時候甚至覺得自己冷。
對不在乎的人可以毫不緒,哪怕是事關生死。
當然,這份冷漠中也夾雜著不屑,閔姜西說的是實話,作為對手,苗蕓的確不夠資格,這點兒打擊就尋死覓活,如果是小孩子也就算了,年人,哪個不活得小心翼翼舉步維艱?
說白了,沒這個金剛鉆就別攬瓷活兒。
丁恪很客氣的提醒苗蕓家里,說給公司同事發了意味深長的短信,也親口證明整件事都是由苗蕓而起,家里人試著勸導,如果實在聯系不上就報警理。
電話打完,閔姜西抬眼,丁恪靠在椅背上,下意識的松了下領帶,“不出事兒看著每個人都正常,一有事兒就知道誰是人誰是鬼了。”
他這話諷刺的不是苗蕓,還有作了大半個小時,最后被保安架出去的齊昕妍。
閔姜西說:“人心總歸是隔著肚皮的。”
丁恪道:“等公司這邊清干凈,我還是要跟秦佔見個面,爭取做到讓他熄火,別在這種時候再來個律師函,到時你幫我聯系一下。”
閔姜西差不多知道秦佔的意思,他并不想告先行,但這是猜的,畢竟不是秦佔的原話,只能應聲:“好,等我見到他的時候跟他轉達一下。”
丁恪了太,“越到年底事兒越多,不過也好,先行創辦這幾年從來沒有大肆整頓過,這次也算是敲山震虎,給某些人一點兒震懾,別以為進來了就能保一輩子,吃里外搞斗,在哪個公司都是大忌。”
閔姜西說:“素來手底下人犯事兒,老大跟著背鍋,你這一年白忙了。”
丁恪道:“我沒事兒,是非黑白楚晉行心里面有數,何曼怡在背后告你的狀,他馬上就讓停職查看,之前我跟他解釋你和秦佔的照片,說實話太巧了,我都怕他不信,結果他一點兒懷疑都沒有,說不管怎麼樣這是你的私,不該拿到公司和公眾場合來討論。”
閔姜西目一秒松,“因為幾張照片惹出這麼多的事兒,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其他分公司的同事。”
丁恪見臉上帶著失落,不由得道:“你不是不想去年會了吧?”
閔姜西道:“別人去年會是去臉,我去是給人當話題。”
丁恪笑說:“這麼想可就錯了,先行連總公司帶分公司,上上下下好幾百號人,誰不想自帶話題?沒話題那是還不夠出挑。”
閔姜西擺明了不信他的話,丁恪繼續道:“我不是寬你的心,是實話實說,一個老板下面這麼多的人,不出眾就不會被發現,更何況你又不是沒本事,出了事兒也不是你作的,你是害者,我一直覺得你在這方面想的特別開,怎麼今兒還犯愁了?”
打量閔姜西的臉,丁恪狐疑,“你不是怕見其他人,是怕見楚晉行吧?”
閔姜西眼皮一掀,很快看了他一眼,“臨到年底還給你們惹出這麼多事兒,我就是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以優秀職員的份去參加年會。”
丁恪道:“那你自己去跟楚晉行說,反正他沒讓我把你從名單上去了,我也是打工仔,要聽老板的。”
閔姜西吸了口氣,剛要說話,丁恪道:“好了,不逗你了,我之前跟楚晉行聊過一次,像這次的事件,先行還是第一次發生,所以無論賞罰也都是標志的,不公司部,同行也在看,看我們到底是怎麼理的。”
“還是那句話,不是你的錯,你是害者,公司絕對不會一棒子打翻一船人,你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年會的時候給我起腰板兒,你是深城分公司的人,也是夜大幫的,到時會看到不校友,別再校友面前怯。”
閔姜西沉默數秒,抿抿,“今年的年會確定在哪兒開了嗎?”
丁恪道:“之前在夜城海城都開過,我以為今年會選在南方,但楚晉行好像有意去漢城,現在到底在哪兒還沒定下來。”
“漢城?”閔姜西眸子微挑,先行在那邊并沒有分公司。
丁恪看出心中所想,低聲說:“沒錯,楚晉行想在漢城開分公司,所以現在還在猶豫要不要去那邊先辦個年會。”
閔姜西道:“如果真在漢城就好了,年會開完直接回家,不然過年的機票好難買。”
丁恪打趣:“我跟楚晉行反映一下,就說旗下職員強烈想去漢城開年會。”
閔姜西無語,瞥了瞥他,起道:“下班了,我走了。”
丁恪笑說:“吃好喝好,什麼都別往心里去。”
閔姜西說:“你也多吃點兒,正是長個兒的時候。”
頭也不回,不去看丁恪那副氣到要猝死的表。
離開公司往家走,閔姜西給秦嘉定打了個電話,問他晚上要吃什麼,現在無一例外的話,兩人晚上都是一起搭伙吃飯。
秦嘉定說:“隨便,我在購,還有一會才能回去。”
閔姜西聽到購倆字莫名的想笑,心說他一個鋼鐵小直男,逛超市都說是買菜,買什麼能購?
“買什麼?”忍不住問。
秦嘉定道:“給我二叔挑禮。”
閔姜西微愣,“什麼特殊日子嗎?”
秦嘉定說:“他過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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