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推開門大搖大擺的走進來,又旁若無人的拉開一空位坐下,在桌上另外三人神各異的注視下,吊兒郎當的道:“菜怎麼都沒,不合口味?我剛點了個涼拌三寶好吃的,讓人給你們上一份?”
馮敬軒認識江東,但是不,知道他跟秦佔是死對頭,不敢應和也不敢得罪,更不敢冒然開腔。
秦佔跟江東坐正對面,眼皮都沒挑一下,出聲說:“看見你就倒足了胃口,你是自己走出去,還是想讓人抬出去?”
江東道:“巧了,我也是一看見某些人就反酸水,吃不下過來遛兩眼,興許吐出來就舒服了。”
秦佔面不善,冷眼盯著江東。
閔姜西怕他突然發火,雖然他現在已是發火的狀態,但畢竟生著病,萬一打起來也不吃香,側頭看向江東,好聲好氣的說:“江先生,反酸水可不能大意,要去醫院仔細看看,萬一不是小病呢。”
江東瞧向閔姜西,故意撐起下,一副打算常看的姿態,饒有興致的問道:“哦?你咒我得大病?”
秦佔厭惡急了江東看閔姜西的眼神兒,輕佻又執著,仿佛被盯上的獵,還是跑不掉的那種。
正要發飆,只聽得閔姜西云淡風輕的回道:“未必是大病,興許是好孕。”
江東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什麼好運?”
閔姜西一眨不眨的說:“可能多吃點酸辣的就好了。”
江東還是沒反應過來,秦佔忍不住勾起角,諷刺道:“原來是有了,誰的?”
江東后知后覺,好個閔姜西。面不改,他出聲回道:“反正不是你的。”
說著,他漂亮的眼睛掃向一旁啞似的馮敬軒,問:“你是筠筠的后哥?”
聽過后媽后爸,第一次聽說管人后哥的。
馮敬軒本能的升起一不好的預,但不得不出聲回道:“我是馮敬軒。”
江東眼皮一垂,上下打量,“看著年紀也不小了,一點人世故都不懂,剛看見筠筠怎麼不打聲招呼?”
馮敬軒臉一變,這讓他怎麼回答?
秦佔收起笑容,警告道:“江東,你再不滾,我給你打到不孕不育。”
閔姜西咻的低下頭,原諒在這種張且不合時宜的場合,仍舊控制不住想笑的沖。
馮敬軒臉忽明忽暗,他不想笑,哭的心都有了,一個秦佔已經足夠他頭疼,江東跟著摻和什麼?
江東子往椅背一靠,漫畫似的臉一撂,難得一本正經的口吻道:“你們幾個,一個后哥,一個白眼狼,還有一個偽裝小白兔,組團欺負人嗎?”
偽裝小白兔閔姜西余掃著江東,暗道他真是吃了臟東西,不然干嘛替馮婧筠說話?
白眼狼秦佔冷聲道:“就欺負了,你能怎樣?”
不孕不育江東道:“別人都以為你沖冠一怒是為紅,八小白兔也在心里面呢吧?”
他瞥了眼閔姜西,“別人不知道為什麼,我還能不知道?某些人就是公報私仇,懷疑筠筠了他的東西,他不能明目張膽的發作,只好背地里耍招。”
后哥馮敬軒道:“江先生,有些話既然是道聽途說,就不能拿來說。”
江東嗤笑,“我今天還就明確的告訴某些人,他是白眼狼,我不是,之前筠筠對他那麼好,他不領也就罷了,還反過來踩上一腳,好在筠筠不是一傻到底,知道誰才是對最好的。”
“不敢認的事我替認了,不就丟個破玩意嘛,我拿的,有本事你沖著我來,別去為難一個人。”
江東看著秦佔,目里盡是挑釁。
秦佔還沒等做聲,馮敬軒先坐不住了,張的道:“江先生,這話你可不能說。”
江東面不改的說:“怕什麼,雖然你是筠筠的后哥,但只要你以后懂點事,對好一點,你不放在秦老二那里的錢,可以放在我這里,就當筠筠替你做了個決定,南水北調,放誰的公司里不是放?我的臉肯定比秦老二的好看。”
馮敬軒都懵了,之前聽說秦佔懷疑馮婧筠,他就覺得事太大,畢竟又是鬼又是利益,但馮婧筠不承認,秦佔也沒有繼續追究,如今江東這麼一吆喝,豈不是坐實了馮婧筠就是東西的鬼?
閔姜西也在心里琢磨,江東到底是護人心切,還是有意攪混水?
短暫的沉默,秦佔開口,“說完了嗎?說完了滾。”
“筠筠還在外面等我,你跪下求我我都不留。”
江東不慌不滿的站起,邊往外走邊道:“自己的人還是要自己疼。”
門口正對著閔姜西,抬眼看著江東的背影,他在開門要走的時候,忽然朝看來,兩人目相對,清楚的看到他勾起角,朝著眨了下右眼。
很快,房門再次合上,包間中靜謐無聲。
臉最差的不是白眼狼,而是后哥。
馮敬軒原本一肚子的苦水要跟秦佔吐,如今,他還吐什麼?馮婧筠串通江東里應外合坑秦佔,就算他跟這事兒沒有半錢的關系,那也豁不出臉再去分人的錢。
五秒,十秒……桌上始終沒人講話。
秦佔突然看向閔姜西,說了句:“你吃你的。”
閔姜西下意識的點了下頭,拿起筷子,但這樣的氣氛怎麼吃菜?
馮敬軒開口說:“阿佔,我真的不知道膽子這麼大,我之前問,說沒有……”
秦佔拿起筷子夾菜,面如常道:“跟你沒關系。”
馮敬軒問:“這事你準備怎麼理?”
秦佔吃了口東西,慢半拍回道:“早說了,讓離我和我的人遠一點,沒有下一次。”
沒提賠償,馮敬軒不知該慶幸還是后怕,舉起茶杯,出聲說:“我替我爸謝謝你。”
要不是看在馮鼎的面子上,秦佔早對馮婧筠下手了,如今只是剔了他的份,都算是小懲大誡。
份的事 ,馮敬軒絕口不提,整頓飯別提多郁悶。
門外,江東從包間里出來,買了單,對馮婧筠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馮婧筠眸子微挑,“怎麼了?”
江東微微一笑,“幫完你的忙,該去忙我自己的了。”
馮婧筠道:“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盡管開口。”
江東煞有其事的點了下頭,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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