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立談不上,但閔姜西真心不是個浪漫的人,最起碼在辛苦捕魚之后是放生還是吃掉的問題上,是毫無疑問要選擇后者的。
這頓飯本是榮一京擺的‘鴻門宴’,想看看閔姜西在得知鬼已查出后的反應,誰料無心柳柳蔭,秦佔反而更‘喜歡’了。
飯后榮一京的夜生活才正式開始,明知閔姜西不會讓他送,他也不上趕著釘子,打了聲招呼,先走一步。
秦佔對閔姜西說:“上車。”
閔姜西一如既往的拒絕,“不用了,我打車回去。”
秦佔道:“我順路,正好有些話跟你說。”
他這麼講,閔姜西只能上車,兩人一個正駕一個副駕,安全剛剛系好,馬上出聲詢問,像是生怕他無事獻殷勤。
秦佔越是跟接久了,越是欣賞的這份疏離,一次兩次是裝的,十次八次就是骨子里出來的警惕。
警惕點兒好,比傻白甜強。
好在他不是要泡,也是真的有話跟說,“最近一段時間可能會不大太平,你要是不介意,我派幾個人跟著你,他們不會影響你的私,只做保護。”
閔姜西多聰明的人,微微側頭道:“是馮小姐那邊?”
秦佔目不斜視,“是我這邊的原因,你有任何事都可以找我。”
他向來賞罰分明,屢屢因為自己的原因連累到,他就等著有事來求他,他好趕把債給還了。
閔姜西也不過分客氣,順勢應道:“我沒問題,聽您安排。”
飯店離萊茵灣很近,拐過一個路口就是了,秦佔將車子停在小區門前,閔姜西解開安全帶下車。
“謝謝秦先生。”
秦佔道:“謝謝你的蛋糕。”
兩人簡單的告別,各回各家,閔姜西心坦,只當今晚是個再普通不過的應酬,記住的唯有那家店的櫻花松鼠鱖魚還好吃的,找機會可以帶秦嘉定和榮昊去嘗嘗。
有人歡喜有人憂,有人淡定有人軸,同樣的一片天空,同樣的城市,馮婧筠此刻正躺在沒開燈的房間,著對面巨大的落地窗在發呆。早前從秦佔那里回來,喝了很多酒,也如愿以償的借酒發泄,哭過,鬧過,砸過,好不容易折騰累了睡著了,但是睜眼就是無邊的黑暗,周圍的安靜讓人恐懼,那些曾讓人覺得艷的城市燈火,如今也像極了灼人的鬼火,亮的人心里發燥,發狂。
幾度心酸的流下眼淚,也幾度發狠的想要殺人,種種念頭在腦海中呼嘯跑過,哪怕是一未,也是心俱疲。
調靜音的手機在黑暗中亮出了一片,對方打了好多次,馮婧筠都無于衷,直到屏幕上又多了一條短信,馮婧筠一眼掃過去,仿佛瞥見悉的字眼,緩緩抬手拿起手機。
“我看到秦佔和閔姜西在一起吃飯。”
寥寥數字,馮婧筠死盯著‘秦佔’,仿佛過文字看到了他本人。
在家里痛不生,他卻陪著新歡在外招搖過市,他到底有沒有一點在乎過的?
這一刻怒火蓋過了悲傷,馮婧筠把電話撥回去,對方很快就接了,迫不及待的道:“婧筠,你在哪?打你電話也打不通。”
馮婧筠沉聲道:“你什麼時候看到他們在一起吃飯了?”完全不想提秦佔和閔姜西的名字。
人道:“就剛剛,十分鐘之前,他們兩個從飯店出來,閔姜西還上了秦佔的車。”
馮婧筠一聲不吭,對方好似比還氣,“太過分了,我都看不下眼了,你明明警告過那個家教離秦佔遠一點,非但不聽還變本加厲,這不擺明了挑釁你呢嘛?”
馮婧筠的心頭火瞬間被勾出來,撕了閔姜西的心都有。
對方不知道馮婧筠跟秦佔已經鬧掰了,還以為兩人只是在吵架,和稀泥的攪合,“要不是閔姜西,你跟秦佔怎麼會吵這樣,無風不起浪,說沒在背地里說你壞話,鬼都不信,我現在真想去打一頓解解恨,讓知道知道深城不是的地盤,想猖狂也給我看清人!”
馮婧筠道:“我現在就去找。”
“啊?你去找誰,閔姜西嗎?”
“欠就是挨打挨得。”
人聽出馮婧筠是下了狠心,一時間有些后怕,不是怕別的,而是怕真出了什麼事,回頭再牽連到自己,話鋒一轉,出聲勸道:“你不用去找,這種人還值得你為跑一趟?你心里有氣,打電話先罵一頓,看敢不敢還,要是敢還,我馬上跟你一起去找,撕了個小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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