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一宵卻不太樂意,“他們用不著,公司有食堂。”
“可我第一次來,總不能兩手空空。”蘇洄拿給他看,很認真,“滿滿一桶,很多。”
“好吧。”
盡管不愿意分,但寧一宵知道蘇洄的脾氣,自己盛出來一小份,剩下的讓卡爾帶出去分。
蘇洄則盯著寧一宵喝湯,并且很熱衷于給他夾排骨,用筷子弄掉中間的骨頭,再放到他碗里。
寧一宵吃飯時候很靜,蘇洄郁期也是如此,卻忽然在安靜的氣氛中冷不丁聽到寧一宵說了一句。
“結婚真不錯。”
蘇洄抬起頭,反應了一下,很快又垂下頭,耳朵浮上些許薄紅。
“要冷掉了。”他旁敲側擊地轉移話題。
寧一宵扯了紙巾,放下碗筷,將蘇洄拉到自己懷里,“你第一次去我住的地方留宿的時候也給我做了早飯,記得嗎?”
蘇洄當然記得。
他吃多了藥,整個人都不對勁,還費盡心思想要留下來,給寧一宵添了不麻煩。
做夢都夢到他。
“嗯。”蘇洄誠實說,“做得很難吃,蛋是焦的。”
“但你現在很厲害了。”寧一宵捧著他的臉,“很好吃,我還是第一次收到心煲湯。”
蘇洄點點頭,靠在他懷中。
“我以后還會做的。”
“謝謝你。”寧一宵吻了吻他的頭頂,語氣溫和,“蘇洄,我覺得很幸福。”
蘇洄郁期的時候緒很收斂,思緒也遲鈍,需要非常直白的表達,每當寧一宵真誠又直接地肯定他的價值,也給他好的反饋,蘇洄都到滿足。
“我也是。”
他們安靜地抱了一會兒,又起去看窗外金門大橋的日落,手牽著手,蘇洄還是習慣地將額頭抵在玻璃上,看得很是忘我。
線漸漸散落,天空一點點暈染出紫藍,寧一宵將蘇洄在玻璃上,低頭吻了他。
蘇洄的微微,但他的手很小心地抓著寧一宵的后背,閉上了眼睛。
寧一宵的眼鏡框很涼,時不時會到蘇洄的鼻梁,他在一個淺吻結束后取下眼鏡。
“你瘦了。”
腰又細了一圈。
蘇洄幾乎沒怎麼正常吃飯,總是沒有食,又是很容易消瘦的質。
但他怕寧一宵會覺得這樣不好看,下意識,“沒有。”
寧一宵笑了,低頭咬了咬他的,“我一抱就知道。”
被他一咬,蘇洄發出了很輕的氣聲,像是吃痛,但又不自覺地向上,簡直像是邀請。
于是寧一宵又一次吻了下來。
蘇洄的臉變得很熱,手找不到安放的地方,被寧一宵抵在玻璃上,覺他的舌探進來,溫得有些折磨。他仿佛本不急于深,而是很輕地勾扯,克制地纏繞和逗弄,一點點喚醒蘇洄沉重冰層之下的求。
覺到自己的雙開始發,蘇洄的理智恢復些許,退出一些,極小聲地說:“不行,有人……”
他說話的時候,飽滿的瓣上甚至還牽扯著明的,一樣。
“他們下班了。”寧一宵沒給他更多息的機會,將他試圖躲避的手腕也摁在玻璃窗上。
外面起了風,汐上涌,海浪卷走了細微的曖昧聲響。
寧一宵問了幾次“可不可以”,蘇洄都沒有給出直接的回應,但整個人卻幾乎融化在他懷里。
真皮沙發被空調吹得很冷,被放上去的瞬間,蘇洄幾乎渾戰栗,但很快寧一宵的溫度便解救了他,包裹著他的每一寸。
郁期持續的時間太久,這期間他們連接吻都很,在冰島的半個月每天彼此陪伴,安靜地擁抱彼此就很幸福,回到這邊,寧一宵每天忙于工作,只有下班后才能回家。
蘇洄在郁期格外需要他,黏人又很安靜,太久不見面,會覺得沒有安全。
這種對安全的求幾乎抵擋了他在郁期產生的不自信和不安,因為太需要寧一宵的。
但在這樣的地方,始終會讓蘇洄害怕,他很在意辦公室的門有沒有關好,會不會有人突然闖進來,向寧一宵報告什麼。
他就這樣在惴惴不安中陷落。
寧一宵叼著蘇洄的,在連綿的吻里讓蘇洄他“老公”,但蘇洄不出口,恥心幾乎湮沒了他。
“那我你吧,反正我們都有證書了。”
他湊到蘇洄耳邊,一邊吻,一邊學了蘇洄的厲害的語氣,把他得出口的、不出口的,都學了一遍。
蘇洄毫無辦法。
他始終下意識咬著,幾乎都要咬破。
“別咬了。”寧一宵俯吻他,汗水滴在蘇洄的臉頰上,像一滴眼淚。
不過很快,他也是真的哭了,生理的淚,神志并不清晰,頭腦像是灌了熱霧,完全是不自覺淌下的。
病會把他的大腦神經弄得錯,讓他混不堪,但寧一宵也可以,甚至能更輕易地讓他失去意識,口齒不清,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他靠在寧一宵的懷里,眼睛昏沉地盯著自己的紋,竟然牽著他的手去。
“凸出來了。”
寧一宵吻了他的臉頰,低聲笑了笑,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空調溫度很低,蘇洄后來幾乎是昏睡過去,被寧一宵用毯子裹住,在沙發上依偎著躺了很久。
沙發大得像一小片安全的海灘,暖烘烘的,蘇洄緩了好久才醒過來,翻了,和寧一宵面對面躺著。
他了眼睛,盯著寧一宵看了好久。
寧一宵靠近,親了親他的鼻梁,小聲詢問,“吃過藥了?”
蘇洄沒完全清醒,人是懵的,聯想到一些奇怪的事,“什麼藥?”
寧一宵也被他這問題問得一愣。
還有什麼藥?
“我又不會……”蘇洄沒說完,頓住,意識忽然往回來,“啊,你說的是碳酸鋰片,我吃、吃了,來的時候就吃了。”
他結了。
寧一宵笑了,腦袋蹭到他的頸窩,叼起他鎖骨的一小塊皮,又親又啃,黏黏糊糊地向上吻了一路,直到耳朵,弄得蘇洄得起來。
“蘇洄,要不再試試吧?”
蘇洄覺得他也不清醒,搡了一下,“什麼啊……”
“萬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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