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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沒想過創新，可去年我把招數都用盡了，況且馮斯乾防備我，我有心耍新招，怕節奏不穩翻車，索吃老本，起碼我駕馭得住變數。

我拽住他手，他虛握的拳在我手心，始終沒舒展，依然把控自己，不再深半寸。而當我試圖縱他，繼續往下索時，馮斯乾發了力，固定在那道深壑的頂端沒，我亦沒。

他在試探我，我也試探他，我們各懷鬼胎，都不愿賭輸，我不愿一無所獲先搭上自己，他不愿為一個明知是陷阱的溫圈套賠付代價，以致當場陷僵持。

馮斯乾從我服緩緩離，他手溫滾燙，帶出一陣激纏綿的濃香。他隨即側過臉，午夜消沉，一如他消沉的眼眸，無聲無息燃起一點火焰，剎那又熄滅。

車駛庭院泊住，馮斯乾打橫抱起我上樓，將我放在床鋪中央，我若無其事住他大下擺，他被困彈不得，只能懸浮我上。

我揪著他領帶，像神志不清，又像一切都清明，只漫不經心的樣子，“你走啊？”

他自上而下著我，從我下出擺，我不舒服哼，腰肢一扭，把擺得死死地，在圓潤的部，馮斯乾不經意及翹的弧度，他作一霎停住。

我打著呵欠，濃郁的酒氣噴在他面頰，一清甜的梅子味，“馬上走嗎？”

馮斯乾淡淡嗯。

我握住他墊在我屁的手，“你我做什麼。”

他面無表，“我沒你。”

我眼神恍恍惚惚，嗓音也風，像甜膩的果酒潑灑出，“這是你的手嗎？”

馮斯乾朝我一側的空床翻下，他躺倒，再起來，吩咐門外停留的傭人，“照顧。”

他下床，換了一套嶄新的商務裝，將帶有我發香和印的襯留在了瀾春灣。

那通電話暴了馮斯乾和我在一起的，他現在是趕回去哄殷怡了，我躺在被子里冷笑。

八個月沒喝酒了，冷不丁一喝，完全扛不住，我直接一睡不起，賴到了第二天。當然，除了真有酒勁兒，我也是借機發揮，找由頭留下，不虎焉得虎子。

晚上我睡得迷迷糊糊，樓下一束突如其來的車燈亮起，掃過窗戶，刺痛我眼皮，我下意識抬手遮住，接著困意全無，我煩躁翻了個，正要再睡，約聽見樓梯傳來皮鞋碾磨地板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至這扇門。

我徹底清醒，張攥著外翻的一截被角。

門在下一秒被推開，傭人迎上去，小聲說，“先生，韓小姐睡了一天一夜。”

我睜開一厘隙，揭過隙窺伺馮斯乾，他佇立在一片昏暗之中，或許是夜太深，而燈火又太淺，他廓虛虛無無，恍若籠罩一層煙。

就在這片朦朧的深，他英氣清瘦的面容一寸寸變得無比清楚。

他走過來了，我閉上眼。

馮斯乾下大給傭人，“白天吃飯了嗎。”

傭人接住，“沒吃，韓小姐一直沒起床。”

馮斯乾微不可察皺眉，“酒勁還沒消退。”

傭人也不明所以，“應該醒酒了，估計神太乏了。”

馮斯乾默不作聲沉思，許久，他對等候的傭人說，“你去休息。”

傭人從主臥退下，馮斯乾又坐了一會兒，他沒我，更沒出聲，像一尊靜止的雕塑，臺燈調到最微弱一格，散出的暈晦黯至極，他凝視那一盞似有若無的，起進浴室洗澡。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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