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沒別的人,季遠也懶得和陸淺淺說廢話了。
既然要離婚,那以後大家就各不相幹,自然也沒什麽好客氣的。
他大步過去將公文包裏的文件丟到陸淺淺麵前,冷言冷語道:“離婚協議書我已經起草好了,簽字吧。我們好聚好散。”
陸淺淺拿起離婚協議書,大致看了一眼。
失頂。
放下協議書語氣堅定道:“這份離婚協議書我不會簽字的。要麽把我應得的那份給我,要麽我們就上法院讓法判。”
“反了你了啊!”婆婆一聽就跳腳:“這麽多年供你吃穿住,沒讓你賠錢就不錯了,還有臉要應得的那部分。什麽是你應得的那部分?我告訴你,這個家裏上上下下所有的東西都是我兒子辛辛苦苦賺錢買的,沒有一樣屬於你!想要分錢,門都沒有。”
“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麽德行?當初要不是你勾引我兒子,爬上他的床,拿著肚子裏的孩子威脅我兒子。我們季家才不會要像你這種不知道檢點的兒媳婦。”
“十幾年了,養條狗還知道朝主人搖搖尾呢。養了你這麽個白眼狼,真是有媽生沒爹教。”
婆婆的話惡毒至極。
季遠卻站在一旁無於衷,甚至目極盡嘲諷。
陸淺淺心如刀割。
這更讓堅定了要離婚的決心。
直了腰板,看著季遠字字珠璣道:“季遠,你別忘了當初是你跪下來求我嫁給你的。是你自己指天發誓說以後你負責賺錢養家,我負責貌如花的。”
“以前我傻,總覺得夫妻兩個人隻要一起進步,相互諒就能夠白頭到老琴瑟和鳴。可現在我想清楚了,既然你覺得你一直在養我,那從今天開始我就十指不沾春水,讓你會一下什麽真正的養。”
“以後這個家裏,除了夢夢和辰辰的事,其他我一概不會管。家裏上上下下的衛生誰搞誰搞,鍋碗瓢盆誰洗誰去洗,還有洗籃裏那一籃子服誰穿的誰負責。我不伺候了!”
說完,直接把麵前的離婚協議書撕碎片,扭頭進了房間。
婆婆當場氣得臉都白了。
差點沒一口氣背過去。
“看見了吧看見了吧,原形畢了吧!”扶著沙發坐下,大口大口地著氣:“唉喲,我的命怎麽這麽慘。我不活了。死了算了。兒子,我看你就等著給你媽收吧。”
季遠也氣得臉都綠了。
結婚十幾年了,在這個家裏一直都是他當家做主。
他每天辛辛苦苦在外麵賺錢,就隻是讓在家裏帶個孩子順便做點家務而已,竟然還不知足。
這口氣他可咽不下去。
季遠挽起袖子,前後腳跟進門就揪著陸淺淺的胳膊把生拉拽地拖了出來。
回頭對母親說道:“媽,你進去陪著夢夢。別讓出來。”
“好!”婆婆立馬會意,哼鼻子瞪臉地就轉回了房間。
像這種不知好歹的兒媳婦就該好好教育教育。
讓知道厲害。
陸淺淺有點害怕,但想起妹妹的話,底氣又了幾分:“怎麽,你還想打我不?”
“打你又怎麽樣?”季遠直接把推倒在沙發上,一臉兇狠:“我供你吃穿,不是讓你在家當的。不簽字是吧?行,你馬上去把服給我洗幹淨。還有地板,每一寸都給我得亮。想在這個家裏呆下去,你就得給我安分守己。要不然,我讓你好看。”
陸淺淺暗暗攢了拳頭。
拿出手機就底氣略顯不足說道:“想打我是吧。來,你打我。隻要你敢手,我馬上就報警說你家暴。到時候,我看看到底是誰淨出戶。”
季遠神一凝。
沒想到的腦子忽然之間變得這麽聰明。
一猜就猜到肯定是陸漫漫暗中出的主意。
最近公司在搞部審核,事關他能否升職,他也不想把事鬧到以免到影響,隻能暫且作罷。
“行,我不打你。”
一肚子氣沒地方撒,季遠氣的飆升。
不肯淨出戶也行。
他總有辦法讓乖乖就範。
隻要在事實婚姻存續期間,其中一方在道德上不檢點,到時候就不僅僅是淨出戶那麽簡單。
季遠厭惡的盯著陸淺淺道:“從今天開始兩個孩子的生活費我會讓我媽親自負責,而你一分錢都休想從我這裏得到,我看你能橫多久。”
陸漫漫從姐姐離開後,沒回書店。
就沒有心賺錢。
一大堆事接踵而來,讓整個人緒都很低沉。
回到家在沙發上坐了一會,才給祈修遠發短信。
陸漫漫:今天的事真的對不起。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出一分錢的。給我點時間,我能理好。當然了,如果你心裏介意的話,我們明天就可以去民政局。
等了很久,祈修遠都沒有回短信。
陸漫漫以為他在忙,就沒有繼續打擾。
起想弄點吃的,打開應有盡有的冰箱卻一點吃的心都沒有。
門鈴就是這時候響的。
合上冰箱陸漫漫就去開門,抬頭一瞬間才發現祈修遠竟然回來了。
以往中午他是從來不回家吃午飯的。
“你怎麽現在回來了?”主問。
祈修遠看了一眼,神微,進門後把手裏的東西放在餐桌上問:“吃飯了嗎?”
“還沒。”陸漫漫跟上去:“我正準備煮一點,你吃了嗎?”
“沒吃。坐下一起吧。”
他拉開凳子,在餐桌前坐下。
示意陸漫漫也坐下。
陸漫漫胃口不大,但還是依言坐下,看著他打包回來的外賣頓時眼神一亮:“四婆麻辣燙。你去買的?”
祈修遠沒點頭,隻開口說道:“你不是說你喜歡吃這個嗎?”
“可這個時間點,他們應該還沒有開門啊。”
“吃吧。”
祈修遠把麻辣燙推到陸漫漫麵前,多的話也沒說。
陸漫漫看著他。
他也看著。
一切盡在不言中。
良久陸漫漫才抿一笑:“謝謝。”
經常吃這家麻辣燙,知道他們是下午才開始營業的。
祈修遠現在能買到說明他是親自上門讓別人現做的,就這份細心還真是難得的。
看心好了幾分,祈修遠才沉沉道:“以後不準再說這種話了。”
陸漫漫在嗦口齒不清:“什麽話?”
“離婚的話。”他認真看著,鼻尖拔:“你不是說,沒有什麽比現在更確定的了嗎?既然這麽堅定,以後就不準再提離婚這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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