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王說完,溫迎對蕭遠這個人的印象,頓時變得更加模糊了。
仿佛這個人被籠在一層迷霧中,為人做事完全不能按常規來推理。
溫迎記得陳最在查蕭家。
這時英王也提起此事了:“之前查蕭家的商隊和倉庫,蕭遠早防著你了。這次他出手針對溫姑娘,未免不是想給你一個教訓。”
溫迎聽了這話又覺得奇怪。
在英王之前的話裏,蕭遠似乎是個心思頗深的兩麵人。
如今針對的這一出,卻又像是個小孩的報複。
百出,也不能一擊致命。
陳最忽然悶咳了起來,臉上青白加,一會兒後又泛起了不正常的紅。
英王一邊擔心,一邊疑:“你非得給自己一刀,才能證明有刺客是吧?陳最你平時不是聰明的很嗎?這會兒怎麽這麽犯傻,用這麽笨的辦法……”
陳最啞聲道:“楚驍送英王殿下回去。”
“說不過我,就不讓我說話。”英王掀開簾子下了馬車,對楚驍說,“你多多管管你家主子,如今行事越來越沒章法了。”
楚驍心想,他說的話主子是一句都不會聽的。
這話您叮囑大小姐才有可能。
英王離開後,陳最就閉上了眼,靠在車璧上休息。
溫迎咬著,臉反而比陳最更加不正常。
之前強撐著出來找陳最,如今一口氣泄下來後,上一陣冷,一陣熱的。
心想,和陳最這麽回去,雲大夫要是知道了,估計又得嘮叨了。
溫迎擔憂陳最肩上的傷,勉強撐著神道:“哥,我先給你肩膀的傷理一下,等回去後再讓雲大夫給你好好理。”
說著溫迎手就要來拉開陳最肩傷口旁邊的服,沒想到陳最猛地睜開了眼,揮開了的手。
“不用。”陳最沉沉地說。
溫迎心知不能跟陳最生氣,於是按耐這脾氣,溫聲道:“就算你能忍,那也不能讓傷口一直流。”
“溫迎。”這次陳最抓住了的手,又是那滾燙到灼人的溫度。
“我是你哥,但我也是一個男人。”
陳最的聲音無比嘶啞,像是在著什麽激烈的緒,漆眸幽深晦暗,一字一句地緩聲吐出重的氣息。
“哥哥教你一個道理,若有男人中了藥,你一定要離他遠遠的。”眸深藏著深不見底的暗,“男人都是畜牲,沒一個例外。不要相信他們這個時候說的話,話說的越好聽,心中的想法越不堪。”
溫迎神呆呆的。
杏眼圓溜溜地睜著,瞳孔微微放大,出了點兒態的憨和無措。
陳最低聲嘖了一聲,放開了溫迎的手。
“乖一點,讓哥哥安靜一會兒,行嗎?”
溫迎忽然覺得幹舌燥,嚨發。馬車裏的溫度似乎也在不斷飆升,的臉頰也越來越紅。
回手,大拇指死死掐著食指的指骨,臉頰發燙的同時覺得渾都不自在。
隻是想幫陳最理一下傷口,本沒想過“陳最是個男人”這個事實。
雖然事實如此,但陳最是哥啊!
因前世的事,對陳最愧疚又信任,下意識忽略這一點。
可事實上,他們沒有緣關係。
溫迎抿著,躁的一句話都不敢再多說了。
陳最見溫迎安靜了下來,才將曲著的左,換了右。
他現在渾都快著了,這藥勁太大。
他的理智時刻在懸崖邊,瘋狂的念頭時時在試探。若不是肩上陣陣痛意,他本不住這洶湧的。
對麵的人是溫迎,他不想在溫迎麵前出醜態,所以才死死抑著。
但溫迎不能來招他。
小姑娘什麽都不懂,他隻是說了幾句話就嚇的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要是知道他如今的下是什麽狀況,怕是以後一句話都不會跟他說了。
溫迎尷尬地坐著,沒一會兒腦袋越來越沉,意識也越來越混沌。
直到撐著回了他們院子,溫迎下了馬車,整個人都靠在了若青肩上。
小聲說:“若青扶我回去。”
若青急的出了汗,另一邊陳最看了眼溫迎站立不穩的樣子,對包曲說:“去把雲然過來,給大小姐看看傷口。”
溫迎上還有傷呢,今晚這麽一折騰,隻怕更嚴重了。
包曲回頭看看陳最,咬牙道:“那主子你再忍忍,一會雲然看完大小姐,屬下立馬帶來給你看傷。”
陳最皺著眉,冷聲拒絕:“不用。”
包曲他們離開後,楚驍看了一眼陳最,隻見陳最臉紅,滿頭是汗。
別的不說,主子這忍功,若稱第一,沒人敢稱第二。
“主子,要不要屬下去找人人來?”
陳最冷冷地瞥了一眼楚驍,楚驍立馬閉上了。
陳最冷哼一聲,回到屋裏就讓人送來一大桶冷水,他將整個都沉在冷水裏。
另一邊,雲然給溫迎看完傷,忍不住罵罵咧咧。
但這會兒溫迎已經昏迷了,聽不見的聲音了。
若青敢怒不敢言,可憐地站在一旁。
雲然訓道:“以後你家小姐要是找死,就別來找我了,我不給人收。”
若青吶吶,被訓的一句話都不敢說。
雲然氣結,卻沒辦法,吩咐若青看好家小姐,得半個月不能讓出去。
等看好溫迎,包曲已經忍不住將往陳最的屋子拉。
“你家主子哪傷了?”雲然幸災樂禍,“他不是厲害的,這會兒怎麽需要我了呢?”
“姑你就行行好吧,主子,主子哎……”
包曲歎了口氣,說不出來,直接將雲然拉了過去。
雲然推門進了陳最的屋子,沒看到人。楚驍告訴,在淨室裏。
雲然腹誹,拎著藥箱了進去。
一眼沒看到人,走到浴桶旁,敲敲了浴桶邊問:“將軍,屬下來給你看傷了。”
“滾出去。”陳最從水裏站了起來。
“那怎麽行,你是我主子,你上有傷屬下怎麽能不管……”雲然忽然睜大了眼,“陳最你被人下了春藥?!”
“楚驍。”陳最朝屋外喊。
楚驍立馬進來了,看著發笑的雲然什麽都明白了。
楚驍拽著人出去,雲然咧著大笑,楚驍在耳邊說:“你要是不想主子事後找你麻煩,你現在最好別笑。”
雲然還想笑,但一想到陳最這個人最會使招,於是隻能憋著笑被楚驍拽了出去。
等到屋外,雲然才放肆大笑。
楚驍漠然地看著。
雲然將一個丹藥瓶扔到楚驍懷裏,道:“這藥能將春藥的藥解掉七八分,剩下的讓你家主子自己熬去吧。”
“對了,”雲然笑的一臉不懷好意,“你家主子這純是憋久了,才反應這麽大。”
雲然手握拳,一拳捶在楚驍口上。“你這個當屬下的機靈點啊,給你們家主子找個人塞床上。這麽簡單的事,都不知道做嗎?”
楚驍:“……”
他要是做了,會被主子沉塘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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