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宋瑾修也就算了,那個張濱呢?本公主不是讓你們盯著張家的人,怎麼能讓他給跑了?!”
烏婭怒極砸了前之,下面跪著的人簌簌發抖。
那人毫不敢閃躲,只挨了兩下,死死垂著腦袋。
“我們的人的確盯著張家,可駙馬說過張家跟諸部權貴之間關系復雜輕易不要他,那個張濱之前半點異常都沒有,那一日更是借著給人送貨為由帶著好些人招搖過市出的城……”
那麼多權貴府里的人跟著,偌大的張家也還在皇城里放著。
誰能想到那些鋪子一夜之間換了主子,那個看似肆無忌憚的張濱更是說跑就跑?
誰家逃跑不是的,怎麼會跟他一樣,拉著那麼多貨帶著那麼多人招搖過市?
烏婭聞言卻毫未曾釋懷,反而狠狠一鞭子就甩在那人背上,將人打得翻到在地。
“你是在指責駙馬?”
“奴不敢!”
那人忍著背上撕心裂肺的疼,慌忙爬起來重新跪在地上:“公主恕罪,奴失言。”
烏婭臉格外難看,這幾日頻頻失利,原是想著若能將張濱和宋瑾修抓回來,好歹能挽回一些面,而且有這兩個賤人在前,之前南齊之事也能夠跟諸部代,可誰能想到一個都沒抓到。
烏婭狠狠咬牙,這兩條魏帝豢養的瘋狗,讓狠狠栽了個跟頭。
他們最好祈禱別讓抓到,否則非得將他們皮筋,剁碎了喂狗!
國師府那邊,夏侯令得知張家“人去樓空”,宋瑾修那邊更是不知所蹤時雖同樣滿眼沉,可到底早有準備。
他挲著面上的眼罩,臉上全是云。
“那個張濱能在宋瑾修后藏這麼長時間都未曾被我察覺,他能早做準備全而退不足為怪,倒是那個宋瑾修,我倒是真小瞧了這條喪家犬…”
宋瑾修看似是與張濱合謀,可實則卻不過是魏帝早就布好的一顆棋子。
從宋家滿門被滅,他狼狽逃出魏朝京都開始,恐怕在宋瑾修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時候,他就已經了魏帝埋在北陵的一顆棋子,還是一顆用過之后隨時都能丟掉的廢棋。
張濱離開是因為他早就知道全局,更知道魏帝所謀之事無論功與否,他和宋瑾修都一定會暴,留在北陵只有等死,所以早在手之前就有了準備。
可是宋瑾修呢?
他勾結烏婭和季容卿背刺國師府時,明顯不知道自己局中。
甚至就在昨日他還得了汗王賞賜,引得不人注目,可不過短短半日而已,夜里派去擒他的人就已經不見他下落,他居然能夠提前逃跑,甚至還消失的無影無蹤,這才是讓夏侯令覺得驚訝的。
“國師,可還要派人抓捕他們?”
“不必了。”
夏侯令沉聲道:“那個張濱路子極多,就算沒有離開北陵怕也早就藏在安全之地,想要找不出來沒那麼容易,至于那個宋瑾修,眼下他不值得我們分出力。”
那不過是個沒用的廢棋,比先前喪家之犬還不如。
br> 他背棄了母國,又背叛了北陵。
這普天之下本就沒有他容之地。
夏侯令說道:“眼下要的是魏朝,汗王已經下令明日出兵,諸部都在調集糧草籌備南下之事,你也去將先前我說過的那些東西準備好,明日出兵時隨軍帶走。”
“還有,這次讓十二神衛全部隨行,讓嵐山帶著所有影的人藏于大軍之后,隨時聽從調令。”
下方那人滿是錯愕,十二神衛是國師一手培養出來的頂尖殺手,而三千影則是國師府最大的底牌,那些影都是從殺戮中走出來的,每一個都能以一敵十。
這麼多年,也只有當年老汗王病死北陵時,國師用過一次。
可如今……
那人低聲道:“此次大軍集結諸部銳,應該用不上影吧?”
夏侯令:“魏帝不好對付,行軍之事也難保不會有萬一,帶上影未必要用。”
“是。”那人說道:“那皇城這邊……”
“皇城這邊由你和崖做主。”
夏侯令眸冷沉:“這次發兵魏朝事關重大,呼延閔輕易做什麼手腳,萬鵠部那邊不會主冒頭,惟獨宗聿部需要小心一些。”
“不過宗聿部這次花費那麼大代價換了一個副將之位,他們所圖謀的東西憑桑齊納一人本不足以做到,所以到時候公主府必定還會有其他人隨行,烏婭太過沖腦子也不夠,這隨行的人十之八九會是季容卿。”
“只要季容卿不在皇城,烏婭和宗聿部其他那些老東西都不足為懼。”
夏侯令提起季容卿時眼底滿是厲,他這些年一直幫著呼延閔打宗聿部,要不是突然冒出來個季容卿,宗聿部怕是早就連萬鵠部都不如。
那整個公主府加上宗聿部,他忌憚的只有一個季容卿。
“戰時各部行事都會收斂,誰也不敢冒險犯眾怒,等我走后王庭里一些尋常事你和崖看著理,如果真有實在拿不定主意的,再派人傳信給我。”
那人點點頭:“奴明白,只是國師,那季容卿心思狡詐不輸魏人……”
“他本就是魏人,何來的不輸?”
夏侯令冷哼了一聲,言語間幾乎肯定了季容卿的份,他面無表:“他敢算計于我,我自不會饒了他。”
一個時常犯頭疾的病秧子,他要是留在皇城,他還一時半會兒奈何不了他。
可一旦隨軍離開皇城,說不定哪天就頭疾發作病死了呢?
“還有魏帝!”
夏侯令聰明一世,除了當初一時不察失手于施長安那個不要臉的老東西,被他害的瞎了一只眼睛外,他這輩子還從沒有被其他人這般算計戲耍過。
魏帝不是想要拖延北陵出兵?想要趁著北陵時先行拿下南齊?
那好。
他既然敢這般冒險,那夏侯令就要讓魏帝好生看看冒險的后果。
南齊戰事膠著,魏朝兵力被牽制于南境,他倒是要看看等到北陵大軍南下踏平落雁關,魏朝兵力難以支應時,魏帝是何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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